“滾滾滾!都滾出去!”
“媽的,你看什麼呢?不服氣是吧?小心老子一巴掌抽死你!”
“都滾,小心一會被塌了的樓壓死!”
“別怪大爺沒提醒你們!”
隨着一陣喝罵的聲音,樓下傳來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所有在這酒樓中的食客,全都向外跑去。
其中還夾雜着幾聲慘叫,想來是表示出不滿的人,被來的這羣人給打傷了。
緊接着,這羣人便往樓上趕來。
酒樓的小二先他們一步,直接衝到徐洛他們所在的單間,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各位公子爺……趕緊順窗戶跳出去跑吧,他們來了好多人……”
正說着,小二被人從後面直接踹在屁股上,給踹進這個單間,直接撲在地上。
然後,剛剛那個虯髯大漢,帶着一大羣人,走了進來。
一進來,便一臉冷笑的看着唐笑,對身邊人說道:“剛剛就是這個小白臉,媽的,生得怪好看,像個兔兒爺,等會一定要好好玩玩!”
“你說誰呢?”唐笑騰的一下站起來,他長的的確是俊俏了一些,但在天煌,誰敢這樣說他?
“哎呀哎呀,兔兒爺還生氣了,看看,這小模樣,俏臉含煞,嘖嘖……幹起來一定很帶勁!”虯髯大漢哈哈大笑,完全沒把唐笑放在眼裡。
“你找死!”唐笑那張英俊的臉上,霎時不滿殺氣,一身強橫的氣息,瞬間爆發出來。
虯髯大漢身邊的這幾個人,頓時微微一怔,隨即眯着眼睛,冷冷打量着房間裡的這些人。
其中一個,身上也爆發出同樣強大的氣息,淡淡道:“你們是哪個門派的弟子?這裡面……也許有點誤會。不過……我的人被你們給欺負了,我這當主子的,總要來討個說法。”
“討你媽的頭說法!”唐笑已經勃然大怒,直接衝上來,一巴掌抽向虯髯大漢,心中已是恨極了這個嘴巴不乾淨的東西。
“真想動手?”這邊說話這位,三十多歲,渾身充滿陽剛之氣,眉梢一挑,直接擋在那虯髯大漢面前,望着唐笑說道:“朋友,你這樣有些過了吧?”
唐笑的手,根本就沒往回收,直接往這三十多歲的青年身上拍過來。
這名三十多歲的青年冷哼一聲,舉手相迎。
啪!
一聲清脆的爆響,這三十多歲的青年往後退了幾步,臉色大變。
望着唐笑的眼神,也變得捉摸不定起來,沉聲道:“你究竟是誰?”
唐笑根本不理這人,直接衝向那虯髯大漢,從小到大,他還從未被人這樣侮辱過呢,今天要是放過這個人,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這時候,三十多歲青年身邊的兩個老者,一前一後,迎向唐笑,望向唐笑的眼神裡,帶着幾分不屑。
“小輩,火氣這樣大可不好!”
轟!
這兩個老者的身上,竟然瞬間爆發出至尊氣息!
唐笑的動作,頓時就是一滯。
到這個時候,如果還不知道對方就是刻意衝着他們來的,那就是笨蛋了。
余天英直接站起身,朝着一名老者便迎上去。
余天傑也站起身,迎向另一個老者。
砰砰!
空氣中,傳來兩聲爆響,雙方各自對轟了一擊。
所有人,全都刻意控制着力量,沒有讓這力量外泄出去,不然的話,這酒樓真的直接就得塌。
餘家兄弟兩人各自向後退了一步,這邊兩個老者,也都向後退了一步。
雙方都很驚訝。
這兩個老者眯着眼睛,打量着這羣年輕的有些過分的人,其中一個老者緩緩開口,沉聲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我們是什麼人,跟你有什麼關係?”余天英冷冷說道:“我們在這裡吃酒,跟你們無冤無仇,是你們的惡奴,要跟我們搶奪酒樓的單間,被我們略施薄懲,便回去搬來你們這些救兵。”
“跟這些人說那麼多幹什麼?簡直莫名其妙!”余天傑一肚子火,原本上來的這些酒菜,讓他垂涎欲滴,可還沒等開吃,就遇上了這種事情,心情十分不爽。
唐笑這時候也停下手來,回頭看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的徐洛。
這時候,徐洛才淡淡說道:“說吧,金銘,給了你們多少的好處,讓你們來找我們的麻煩?他難道沒告訴你們?我們來自天煌?還是說……他跟你們有仇,想要害死你們?”
“什……什麼?你們來自天煌?”這下,兩個原本還十分沉穩的老者,全都驚呆了。
包括那邊那個三十多歲,一身陽剛之氣的青年,一臉詫異,喃喃道:“你們來自天煌?這怎麼可能?”
至於那邊的虯髯大漢,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神魂落魄的道:“我的天……我……我都說了些什麼?我罵天煌弟子……是兔兒爺,我……我怎麼這麼傻逼?”
這時候,剛剛說話那老者朝着徐洛躬身一禮,他已經看出,坐在那裡的青年,是這夥人的首領。
老者沉聲說道:“對不起,這位公子,是我們的錯,我們受人挑撥,來找你們的麻煩,但老夫發誓,老夫是真的不知道……諸位公子是天煌的人,要是知道,借老夫一萬個膽子,老夫也不敢來這裡找麻煩!”
那個一身陽剛之氣的青年也走過來,對着徐洛施禮,然後說道:“我們被坑了,但這件事……是我們的錯!我們願意賠禮道歉!”
唐笑在一旁冷笑道:“你的人罵我是兔兒爺呢!”
一身陽剛之氣的青年回過頭,看着虯髯大漢淡淡說道:“你的妻兒家人,我會照顧好他們!”
虯髯大漢猛的怔住,然後一臉吃驚的道:“主子……我……我是從小就跟着您的奴才啊!您要殺我麼?”
一身陽剛氣的青年怒道:“你他媽的傻嗎?是我要殺你嗎?是你說錯了話,得罪了天煌的大爺,不得不死!”
虯髯大漢嚥了一口吐沫,嘴角抽搐着道:“我有錯……可……可也不至死啊!”
坐在徐洛身旁的明幽月似乎有些不忍,剛想說話,徐洛衝她微微搖了搖頭,傳音道:“別出聲,看着!”
明幽月雖然有些不滿,但卻並沒有出言反駁,只是心中,對徐洛和唐笑這些人產生了一些看法。
“雖然那虯髯大漢有錯,但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錯不至死,你們怎麼能眼睜睜逼着他去死呢?”
這個念頭在明幽月心中翻江倒海,讓她十分難受。
唐笑只是冷笑着,一言不發,就在那看着。
徐洛老神在在的坐在那,也不出聲。
余天英和余天傑兄弟兩人,則抱着膀,站在那,擡頭望着天花,彷彿那天花板上,刻着無上古經。
呂迪沉默不語,鍾九言低頭把玩着手裡面的一個小金球,也不知是什麼東西。
汪童笑眯眯的看着這一幕,那表情,像是在看耍猴。
最小的邵徵則一臉好奇,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顯然……這一幕將他弄得有些糊塗,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身陽剛氣的青年等了半天,卻沒等到徐洛這羣人一句話,頓時有些尷尬,這戲……似乎不太好往下演了。
畢竟,他不能真的動手殺了自己的手下。
而那個虯髯大漢,則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主子,也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纔好。
“演啊?怎麼不繼續?爺看的正爽呢?怎麼停了?”唐笑挑着眉梢,看着虯髯大漢和他的主人,那個一身陽剛氣的青年。
“你們剛剛不是演的挺好的嗎?嘿,天煌弟子,逼迫小族子弟斬殺自己心腹,這一幕的戲碼多精彩啊!我等着呢!殺呀,自殺呀!動手啊!”唐笑看着那虯髯大漢,冷笑道:“實話告訴你,無論之前什麼人,答應了你什麼條件,跟你說的有多麼好聽,今天……你都必死無疑!”
那虯髯大漢跟他的主人,一身陽剛氣的青年聽了,臉色都是一變。
“從小到大,爺就沒受過這種窩囊氣!還從來沒有任何人,敢這樣侮辱過爺!”
“你們是不是以爲,拿一頂大帽子,壓在我們這羣天煌弟子頭上,我們就不敢造次了?”
“你們是不是以爲,爲了顧及天煌顏面,我們就會讓今天的事情不了了之,不想揹負逼死人的名聲?”
“你們是不是以爲,有人在背後給你們撐腰,你們就可以隨意羞辱我們,然後出去之後,跟別人說……天煌弟子也沒什麼了不起,被老子罵做是兔兒爺都不敢迴應?”
唐笑一句一句,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但在這笑意中,卻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意。
天煌弟子的尊嚴,不容侵犯!
而這份尊嚴,是建立在……強大無比的實力上面!
所謂的仁慈、寬厚、寬容……這些素質,天煌弟子都有,但那要看對誰!
對方若是無意衝撞,哪怕罵的再怎麼難聽,唐笑也不會如此動怒,但現在這分明就是蓄意而來,如果這時候,還要退讓,那纔是真正的有損天煌的形象!
堂堂天煌親傳弟子,年輕一輩的頂級強者,被一個奴才這樣侮辱,沒點反應,恐怕回頭蔣長老都會一巴掌抽過來,然後再罵一句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