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果然是你!你居然也是奸細!”在看到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容顏之後,長平侯在滿心憤怒的時候,更是感覺到無盡的後怕。
就連一府之管家,都是奸細,那整個長平侯府,究竟還有幾人能夠信任的?那個假冒自己夫人的女人,究竟還在府裡留下了多少後手?
聽得長平侯的話,林管家眸光微微閃了閃,卻沒有開口,此時此刻,已然強忍下了劇痛的他,臉上全是默然之色。顯然,此人乃是一個經過絕對訓練之人,對於痛苦之忍受,絕非常人可比。
今他如此模樣,長平侯神色不由帶上了幾分暴戾,咬牙切齒地道:“說,那個女人現在在哪裡?”
“奴才不知道侯爺說的是誰!”
林管家聲音一如以往一般恭謹,但如今聽入長平侯的耳中,卻是如此的充滿了侮辱感,讓他瞬間猩紅了雙眼,爆聲喝道:“來人!帶下去,嚴刑逼供!”
“是!”一旁的江離等人應聲領命,拖着死狗一般的林管家,就要退下。
“慢着!”就在這個時候,納蘭景懶懶開口,“侯爺說的,可是那個僞裝成令夫人之人?”
“殿下說的沒錯!”左右自家的醜事,顯然都已經被納蘭景得知了,長平侯也不再遮遮掩掩,反徒惹人笑話。
“既然如此,侯爺也沒有必要逼問此人了!”說着,納蘭景輕輕地拍了拍手,便聽得破空之聲傳來,隨即,便見一個物體被人如同麻袋一般丟落在地。
“主子!”流雲現身,朝納蘭景行了一禮,便神色恭謹地退至一旁。
衆人凝眸朝着被他丟在地上的人看去,那人雖然此時昏迷着,未曾睜開眼,但看其容顏,赫然就是方纔逃離了的假李秋蓉,長平侯驚聲叫道:“就是她!她怎麼會……”
“顏顏在此,本王豈能不多加留心!”納蘭景睥睨一擡眉眼,絲毫不留情面地開口道,“此人對本王的顏顏存有加害之心,自是不能再容於世!”
長平侯被他的話刺得麪皮生疼,偏生,卻只能強行忍受下來,畢竟,此事,乃是自己理虧:“如此,臣,多謝殿下援手。”
面對他的道謝,納蘭景毫不客氣地受下,繼而一掃牀榻上依舊昏睡着的李秋蓉,這才道:“侯爺不會就打算在這裡問訊吧!”
“江離,將他們二人帶下去!”聞言,長平侯這才警醒過來,見玉子辰抱着藥罐的模樣之後,心中登時一驚:“子辰,你的手怎麼了?胡鬧,還不快將藥罐放下!不想要你的手了?”
“父親!”聽得他關切的訓斥生,玉子辰不由扁了扁嘴,畢竟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雖說熱血上頭之時,能夠到膽大包天,義無反顧,但在父母面前,也依舊是一個稚氣猶存的孩子而已。
“方纔,彩菱易容成了二姐,準備毀了母親的藥……這藥可是虧了景王殿下才湊齊的,若是……”
此時,長平侯已然接過了他手中的藥,在看到他滿手的燎泡之後,更是心疼不已,不由滿是心疼地呵斥道:“你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