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唯有吃得苦中苦,方能成爲人上人。世人看到的都是人前的顯貴,但人家爲了這份顯貴,背後受了多少罪,又有誰能看到?”玉如月眸光怔怔地低聲說道。
心中不覺再次響起了那白衣如雪,飄逸如仙的男子,普天之下,先天失明之人不知凡幾,但如他那般的,且不說前無古人,便是千百年後,也不易再有了吧!
而他,在背後,又付出了多少的苦楚呢?
不論如何,她一定要努力學好醫術,說不定……
思及此,玉如月徑自打發了玉子辰回去好好休養之後,便去書房取了藥經回到房中,一刻也不耽擱地看了起來。
另一方,玉傾顏回到海棠苑之中後,便再次喚來那名暗衛,道:“我讓你傳的消息,可傳了?”
“回傾顏小姐……屬下也沒有見到主子。”那暗衛眸光閃爍了一下,開口說道。
“沒有見到他?什麼意思?”玉傾顏眸光凌厲地看着那暗衛,聲音微沉地開口問道。
暗衛在她凌厲的目光之下,一時之間,竟是有一種正面對着納蘭景一般的感覺,下意識地低下了頭回避她的目光,開口道:“屬下回去王府之後,發現主子和一干大人,都已經離開了,所以,傾顏小姐的話,屬下並沒有帶到。”
“都離開了!”玉傾顏抓住窗櫺之上的手猛然一緊,默了默,似是想到了什麼,又問道:“以前有沒有出過這種情況?”
“……有。”那暗衛猶豫了一下,還是據實回答道,主子對傾顏小姐究竟有多麼重視,他們再明白不過,便是連流雲旋日等大人都不敢有她有絲毫不敬,他自然也不敢避而不答。
“多久一次?”玉傾顏心中不安的預感更甚,急迫地問道。
“幾年前,是偶爾有一次,而最近兩年,消失的次數變多了……時間,也更長。”那暗衛回答了之後,又急急開口說到:“傾顏小姐,主子絕不是故意不辭而別的,他……”
“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所以你無需向我解釋,要解釋,也該是納蘭景來對我解釋!”玉傾顏煩悶地打斷了納蘭景的話,腦海之中飛快地回憶起當初爲納蘭景把脈之時的脈象。
納蘭景的身體究竟有多少的隱患,便是她也不敢確定,若非是他以絕對深厚的功力壓制住,只怕世界上早已經沒有他這個人了。
想到這裡,玉傾顏心中的不安之感更甚,雖然她一直都在抗拒着納蘭景對自己的影響,但此時此刻,她也不得不承認,納蘭景在自己心中地位,的確是與衆不同的。
否則,她也不會因爲昨日她出宮之後,第一時間沒有和納蘭景聯繫到,便被左右了情緒。
“走!”想到這裡,玉傾顏便不再耽擱,徑自朝那個暗衛吩咐道。
暗衛便是一愣,有些不解地道:“傾顏小姐要去哪裡?”
“自然是去景王府。”玉傾顏冷冷掃了那暗衛一眼,開口道:“你帶我翻牆離開,不要驚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