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景在宮中哪裡?”雖然不過入宮短短一個多時辰,但皇宮中的可怕,玉傾顏卻是着着實實地體會過了,是以,在聽到無暇的話之後,便是沉着冷靜如她,也無法鎮定。
“在容妃娘娘的永寧宮中。”無暇的傷勢極重,不過說了幾句話,便難以爲繼地癱倒身子。
“永寧宮中?”玉傾顏面色一變,“他什麼時候進的宮?既然身在永寧宮之中,又怎麼可能會有危險?是病發了嗎?”
“主子體內,有一種極爲詭異的毒,以前是一年發作一次,但近幾年來,發作次數越發頻繁,間隔幾個月就會發作一次,但這一次距離上回發作,不過才一個多月而已。”無暇喘息了幾聲,繼續道:“上一次,主子是有所準備,提早就去了大竹鎮,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但這一次,毒發之前卻沒有任何徵兆,所以,主子準備不及,在永寧宮中,就昏迷了過去……”
“那容妃娘娘呢?她沒有請太醫爲他醫治嗎?”玉傾顏袖下雙手猛然一緊,急急開口問道。
“請了,只是太醫們也束手無策。”無暇開口說道:“關於主子怪病之事,早已經是宮中不少人都知道的事情了,只可惜,這些年來,太醫院的太醫們用盡所有辦法,也都找不出主子犯病的原因。”
“那你的傷又是怎麼回事?”明白到納蘭景的危機之後,玉傾顏強迫自己靜下心來,腦海之中飛速轉動起來,一邊開口問道。
“主子當年就是在宮中被害,導致雙腿無法行走,兇手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如今他再次病發,背後之人自是早已經蠢蠢欲動。旋日他們如今都守在主子的身邊,不敢有絲毫懈怠。而我,則是在離開皇宮之後,遭受到追殺的,幸好景王府離皇宮並不遠,否則,只怕我還來不及向傾顏小姐說明情況,就已經死了!”
說到這裡,無暇苦笑一聲,其實在她的心中,一直都覺得玉傾顏太過冷漠,主子爲了她做了那麼多,也換不來她的溫柔以待,心中爲主子覺得不值。也正是因爲如此,上一次,她纔會表露出對玉傾顏的敵意。
但這一次,她纔回到景王府不久,玉傾顏便尋來了,顯然也是察覺到了自家主子情況的不對勁。
若非是心思細膩,加上真正將主子放在心上,玉傾顏又怎會如此敏銳。
看來,她真是如同主子所說的那般目光短淺,加上……心中對主子的那點念想,這纔沒有看到玉傾顏那與衆不同的好。
幸好,她雖然心中原對玉傾顏不喜,卻也沒有意氣用事地直接進了長平侯府找她,否則,只怕非但幫不上主子,反而將玉傾顏給暴露在了那些殺手的眼中。
聽完無暇的話之後,玉傾顏點了點頭,開口道:“我明白了,我會想辦法進宮去爲納蘭景診斷,你傷勢極重,若是不好生調養,只怕會落下病根。”
“屬下無礙,傾顏小姐,一定要想辦法救主子,屬下看得出來,主子這一次的情況,真的和以往有所不同……”無暇再次叮囑了幾句,便在玉傾顏一針之下,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