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將父皇請過來,爲母妃和顏顏之事做個定斷,本王相信,以父皇的聖裁明斷,定然能夠給母妃一個極爲滿意的結論!”納蘭景顯然已經被容妃的言語辱罵惹怒,只當沒有看到容妃驟然大變的神色,徑自下令道。
“慢着!”納蘭景的話音方落,容妃便急急阻擋道。
只可惜,任憑她叫聲急切,流雲卻也只當沒有聽到,他的主子是納蘭景,主母是玉傾顏,至於容妃,主子若是重視她,她便算是半個主子,但主子若是不重視她,她又算什麼?
“景兒,別,你父皇朝務繁瑣,還是別驚擾他了!”容妃見流雲顯然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心急之下,只能目露哀求之色地看向納蘭景。
見此,納蘭景緩緩開口道:“流雲,先退下!”
“是!”面對納蘭景,流雲只有無質疑全然信任的服從,聞言,便迅速收回了準備朝乾清宮去往的腳步,再次隱入暗處。
“母妃身爲父皇的妃子,切記德言工容,莫要總是口出惡言,以免損了母妃的儀容修養,更何況,若是讓得他人聽聞母妃總是念着別的男人的名字,更是有損父皇的威名,還望母妃切記,若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兒子先行告辭了!”
聲音緩慢卻不是威嚴地說完這一句,納蘭景便徑自轉過了輪椅,準備離開。
容妃被納蘭景如此言語訓誡了一番,不覺氣得渾身發抖,狠狠咬了咬牙,開口道:“景兒所言,母妃自是明白,既然如此,你最好也讓你身邊的這個女人好生熟讀一番女戒,這般與未來婆母頂撞之事,以後還是莫要再發生的好!”
聽得容妃如此說,正要退出房門的納蘭景則是淡淡一勾嘴角,聲音萬分寵溺地開口道:“無妨,顏顏如此率真的脾性,正是兒子最愛之處,母妃若是不喜,以後深居宮中,也不易相見,至於女戒,我納蘭景的妻子,又何須那般循規蹈矩!有我納蘭景寵着,誰敢說她半句不是!”
言畢,納蘭景也懶得再聽容妃的回答,就這般前者玉傾顏離開。
看着他們二人離去的背影,容妃不覺扭曲了一張臉,手一揮,便將圓桌之上那一套精緻的白玉茶壺摔落。
聽得身後傳來的摔東西聲音,玉傾顏不覺勾脣一笑,看着身旁若無其事的男人,挑眉說到:“今日表現不錯!”
聞言,納蘭景鳳眸一亮,星光流溢地看着她輕勾的嘴角,期待地開口道:“本王表現得這麼好,顏顏是不是也應該有所表示,給本王一點獎勵纔是?”
見他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玉傾顏不由無奈地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果然,納蘭景就是納蘭景,什麼時候若是改變了這般賴皮的模樣之後,也就不是他了!
“下次給你配藥的時候,本姑娘會盡量減少一點苦味。”思量了半晌,玉傾顏終於給了他這麼一句回答。
聽她這般說,納蘭景一怔,繼而神情危險地道:“如此說來,顏顏以前給本王配藥的時候,是故意弄得那般難以下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