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見此,老夫人急急開口問道。
“祖母和侯爺上前一看便可明白了!”玉傾顏稍稍讓開了身子,示意二人上前。
老夫人急急上前幾步,看到玉傾顏挖開的地方露出的東西之時,不由一愣,開口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硫磺?!”長平侯在細細辨認了之後,不覺面色一變。
“沒有錯,是有人故意將這個東西灌入梧桐樹的根部,這才造就了梧桐樹枯死一事,以陷害我和孃親,這人,顯然是不想留我們母女在侯府之中啊!”玉傾顏冷冷一笑,眸光深深地看了一眼立於三尺之外,陰影之下,看不清神色的李秋蓉。
而就在她話音才落之時,後者便是猛然一個轉身,朝着人羣之中喝道:“究竟是什麼人,竟敢害死老侯爺種下的梧桐樹,構陷大夫人和大小姐?若是主動出來認罪,或許我還能寬大處理,否則,不僅是害了你們自己,更連累到你們的家人也要無辜受過。”
聞言,玉傾顏眼中冷意更甚,若是之前,她對李秋蓉只是懷疑的話,那麼,在聽到其這番暗藏威脅的話之後,已然可以確定,這位看似對自己母女極爲照顧的侯夫人,纔是一隻真正咬人的狗。
“夫人說的沒錯,是誰做的,最好現在就主動招供,否則,一旦查出……”長平侯卻是沒有聽出李秋蓉這話中暗意,亦是如此開口說道。
就在他的話音落下之際,便見人羣之中有個哆哆嗦嗦地走了出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喪着臉道:“侯爺,夫人,饒命,是奴才,奴才前日爲梧桐樹施肥的時候,一時大意,錯將硫磺當作了化肥倒了進去,
“一時大意?”長平侯冷笑一聲,什麼樣的大意,會錯將硫酸當化肥,這狗奴才是將他當作傻子了嗎?
“看來你這狗奴才是不想說實話了,既然如此,凌風!”
“在!”凌風應聲而出。
“將他給本候帶下去,好生審問!”長平侯揮了揮手,如今這福瑞院中女眷和孩子們都在,他自是不願意讓她們看見一些血腥的場面。
“是!”凌風說着,便要上前將那人拿下。
而就在此時,卻見那人面色一悲,便緩緩低下頭,隨着身子一個哆嗦,便軟軟地癱倒在地。
凌風神色一凜,急急上前扶過他的身子,伸手一探,那人竟是已經沒有了呼吸,一縷鮮血自他的口中流下。
見此,李秋蓉眸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袖中緊握的手緩緩鬆開,面上依舊波瀾不驚。
“屬下一時不察,讓他咬舌自盡了,請侯爺降罪!”凌風轉身跪倒在地,有些懊惱地開口說道。
“侯爺,此人死了,不是還有這個妖道嗎?”一旁,玉傾顏卻是淡淡一笑,隨着話音落下,她身形一動,便來到了華陽子的身旁,素手一伸,便“咔嚓!”一聲卸了他的下巴。
“嗚!”下巴被野蠻卸下,華陽子痛呼一聲,有心想要掙扎,卻苦於被一旁的侯府護衛給擒住了雙臂。
而一旁的玉傾顏,冷厲的雙眼不帶絲毫感情地自他的口中閃了一眼,繼續開口道:“他的口中沒有毒牙,如今下巴被卸,雖不能說話,卻還有雙手可以寫字,想來,只要侯爺的人稍微用點心,問出點東西,應該不是難事!”
見她乾脆利落地卸了人的下巴,又如此狠戾淡漠地說出這樣一番話,衆人心中不覺一凜,不少下人都暗自決定,日後萬不可得罪這個才從鄉下來的大房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