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無暇口口聲聲的質問,星風沉默了須臾,才嘆息出聲:“若是感情真能幹以時間來定論,那麼……”
那麼什麼,星風沒有說出口,就這麼眸光明滅變幻地看着無暇。
後者有些不解地擡起頭看向星風,在看到他的神色之時一愣。
而不等無暇看清楚星風眼中的含義,他已然別過頭,開口道:
“你傷還沒有好,別太過情緒激動,好好休息吧!至於傾顏小姐那裡,想來她知道了主子的事情之後,定然不會任由主子這般被動。至於別的,你就別多想了!無暇,別忘了,你的名字,還是主子親賜的,希望你,別辜負了主子賜給你的這個名字,變成了自己也厭惡的那種女人!那種女人,這紫禁城,已經夠多了!”
說完,星風便徑自站起身來,轉身離開。
後方,無暇怔怔地看着他遠去的挺拔背影,久久,才咬了咬自己的脣,喃喃開口說道:“無暇,無暇,純粹無暇,主子,無暇也不願意,讓自己變成那般模樣,只是,爲什麼偏偏是她,爲什麼許諾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即便……即便是梓陌郡主,她至少不會想要獨佔你。無暇並沒有想要佔有你,只願,能夠在你的身旁擁有一席之地而已,便是這樣,也不可以嗎?”
……
景王府用來傳遞消息的靈隼,飛行速度極快,不過兩日時間,便已然將消息傳遞到了流雲的手中。
在看完信上所說的一切之後,玉傾顏瞬間冷了周身氣息。
“容妃!果然是她!”
“果然是她?”在聽到玉傾顏的話之後,流雲有些不解地皺了皺眉,繼而眸光一凜,沉聲開口問道:“初夏,你爲何這般說?莫非你早就開始懷疑容妃了?”
容妃可是主子的生母,若非是如此,主子也不至於被瞞到現在才發現,而傾顏小姐不過認識主子短短一個多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將目標指向了容妃?
“沒錯!”玉傾顏自懷中取出火摺子,將手中的信紙焚去,繼而就這麼隨性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懶懶朝着身後的樹幹一靠,面上有着濃濃的疲憊之色。
連續五日的趕路,終於到了大梁附近,她終於可以稍稍鬆了一口氣,不用再那麼拼命的趕路了!
“怎麼可能?你是發現了什麼?”流雲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在看到玉傾顏因爲急於趕路而乾渴開裂的紅脣後,忙從馬背之上取下水壺遞給了她。
後者徑自接過水壺,狠狠地灌了一口茶水之後,這才淡淡開口說道:“什麼都沒有發現,只是對容妃這個人不喜歡,總覺得她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就懷疑她了!”
“呃……”流雲不覺一噎,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道:“就這麼簡單?”
見流雲這麼一副震鄂的模樣,玉傾顏不覺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開口說道:“難怪納蘭景身子這麼差,有你們這一班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在身邊,什麼東西都靠他出謀劃策,他身子不差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