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老夫人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口口聲聲因爲思念玉如雪而前來長平侯府的納蘭煜,馬車之上,竟是還藏了一個女人!
即便他們不願意將玉如雪嫁給納蘭煜,即便他們沒有打算和納蘭煜有什麼關聯。
但,畢竟就在這之前,納蘭煜還口口聲聲叫着玉如雪的名字,懷中卻摟着別的女人……
而此時躺在地上的那個女人,濃妝豔抹,花枝招展,身上的衣服更是輕薄得幾乎無法蔽體,一眼便可以看出,乃是哪個青樓之中的。
納蘭煜帶着這樣一個女人前來他們長平侯府,究竟是意欲何爲?
這種莫大的屈辱,就算是長平侯性格綿軟,也被氣得身子發抖,腳步一擡,便欲走出來與之對峙。
“侯爺稍安勿躁,納蘭煜此次之行,明顯是衝着本王來的,所以,侯爺還是莫要淌這灘渾水,只當一切不知便是,若侯爺心中有氣,本王也自會爲侯爺出了這口氣!”
就在長平侯才擡足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了納蘭景的聲音,那聲音聚音成線,顯然,納蘭景用的傳音入密之法。
聞言,長平侯狠狠一咬牙,冷聲喝道:“關門!”
雖說因爲尊卑有別,他身爲臣子,無法向一個親王質問,但即便如此,他也要以這句怒火十足的話,告訴納蘭煜,他此刻的態度。
聽得長平侯的喝聲,納蘭煜面色一沉,心中莫名覺得如同吞了一隻蒼蠅一般,偏生,這件事情,就算是擺道金鑾殿上前去爭執,也是自己理虧。
更何況,他自問還沒有那個膽量這般做,而若是去向長平侯道歉,偏生他又放不下這個臉面。
也正是如此,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長平侯府的大門在自己的面前關上,以及忍受着經過的路人投過來的鄙夷目光。
而造成這一切的納蘭景,則是目光戲謔嘲諷地淡淡看來,嘴角不屑的笑意,更是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下意識地想起了那一日,自己母妃對自己說的話:“若是你有納蘭景一般的城府手段,本宮又何止到這般年紀了,還勞心勞力地爲你籌謀打算?”
思及此,納蘭煜心中一痛,幾乎要恨得捏碎了一雙拳頭,莫非,他就真的這般不如納蘭景嗎?
不!絕對不是!
都怪那個該死的玉如雪,若不是她的身體太弱了,承受不了自己的鞭撻,他又怎麼會在沒有滿足之後,讓人去尋了這個京城之中最富豔名的花魁來給自己疏解。
都怪這個該死的賤女人,若不是她太過誘人,他又怎麼會在食髓知味之後,答應她留在自己的身邊,爲自己施展各種房中之術,滿足自己的需求。
還有這個該死的納蘭景,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長平侯府,否則,他又怎麼會因爲想要套其口風,看看他是否真的有恢復雙腿的可能,以做準備。
都是這些該是的人,若不是他們,他怎麼會這麼丟臉!
一時之間,納蘭煜怒上心頭,激怒之下,他猛然一手拔出身旁的長劍,暴喝着道:“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