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饒是心中無奈,玉傾顏也只能鬱悶地任由這位帝王調侃,任由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地主動獻上計策說道:“皇上,臣女這一路行來,越想越覺得程貴妃之死尤爲可疑。”
見她忽然將話題轉向了程貴妃之死,南楚帝不由一愣,繼而眸光一閃,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是……”
“程貴妃執掌後宮多年,在後宮之中權勢威望,唯有容妃娘娘一人能夠抗衡,若說程貴妃倒下之後,誰人得益最甚,自非容妃無疑……”說到這裡,玉傾顏眯了眯眼,有若一隻偷吃成功了的小狐狸一般,開口說道:“殘害貴妃的罪名,想來,即便是一個身有皇子的妃子,也依舊擔當不起吧!更何況……”
說到這裡,玉傾顏轉而看了一眼納蘭景,說到:“更何況,如今這位皇子舊疾復發,已然臥病在牀,即便想要出手相護,也是有心無力的了!只要有了這麼一個理由將容妃拿下,到時候,想要審問什麼,豈不是任由皇上隨心所欲了!”
“果然不愧是小狐狸!這樣處理,的確是滴水不漏!”
聽完玉傾顏的話之後,南楚帝目光讚賞地看着她誇獎了一聲,繼而便又是高深莫測的一笑,說到,“這件事,想來你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吧!只不過是在等着朕主動問你而已!你這丫頭,事到如今,居然還在和朕耍小心眼!”
“冤枉啊!皇上,我這可是看你和阿景都爲如何打開突破口而煩惱,這纔在萬般無奈之下,想出了這麼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辦法,卻不想,皇上如今解決了問題,倒來調侃我了!”玉傾顏萬分鄙夷地掃了他一眼,開口說道。
“小丫頭脾氣倒是不小。”南楚帝被她頂撞,也不惱,而是徑自走到書桌前,朝她招了招手說道,“來幫朕磨墨。”
“是!”雖說表面上大不敬地和南楚帝鬥嘴,但對面這個帝王,玉傾顏卻是滿心的敬愛,聞言,倒也老老實實地上前爲他磨墨。
龍飛鳳舞地將容妃因爲謀害程貴妃,而被廢去妃位的聖旨寫好之後,南楚帝喚過溫公公,沉聲道:“帶着朕的龍影衛一道去,既然朕的這位妃子敢謀害景兒,定然是另有所圖,一旦她有任何大逆之舉,無需顧慮他人,只需留着容妃一條命即可!”
“是!”溫公公領命退下,不敢有誤。
“父皇,程貴妃之死,有沒有查清楚原因了?”在溫公公退下之後,納蘭景開口問道。
“審問了鴻寧宮的宮人,昨夜裡,納蘭煜曾經潛入宮中,與程貴妃交談了半個多時辰。之後兩人似是起了爭執,納蘭煜離開之後,程貴妃還追出去過,只是沒有追上,也正是因爲如此,程貴妃傷心之下,便打發了桂嬤嬤等人退下,將自己一人鎖在房間之中。”
說到這裡,南楚帝眸光沉了沉,須臾,才繼續道:“而後,便是臨近午時之時,桂嬤嬤等人見程貴妃還沒有傳膳,擔憂之下,推門而入,便只看到了懸在房樑之上的程貴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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