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在聽到孟文海的話之後,趴在窗戶之外偷聽着流雲他們對話的花箋,登時心中一驚,原本綿長平穩的呼吸頓時一亂,不敢置信地看着下方的兩人。
“誰在那裡?”也正是這一瞬間,原本滿心激動地看着流雲的孟文海面色驟然一變,一雙看似蒼白渾濁的眼睛爆射出精光,冷聲喝道。
而下一瞬間,花箋只覺得眼前一閃,那本該在下方廂房之中的老者,便有若鬼魅一般出現在她的面前,一雙蒼老得幾乎只剩下一層皮肉的手,猛然一伸,直至她纖細的脖子。
只是這麼一招,花箋便心知自己絕對不是面前這個老者的對手,當下花容失色地大聲叫道:“流雲,是我,快救命啊!”
“花箋小姐?!”在聽到花箋的叫聲之後,流雲忙大聲叫道,“孟爺爺,住手,她是我的朋友!”
孟文海顯然是一個不世高手,出乎快如閃電,但收回招式,也是行雲流水般自如,乾枯的手就這麼精準地在花箋的脖子前頓住,而後身形一退,便恭敬地朝着花箋行禮道:“老奴冒犯了,還請花箋小姐恕罪!”
半晌,花箋那被孟文海可怕的身手嚇得飄飛的心神才收回,眼眸帶着幾分後怕地看着他驚聲讚歎道:“孟爺爺,你的武功好厲害啊!你剛纔是怎麼出來的?又是怎麼發現我的?”
她不過是呼吸快了一拍而已,就被發現了,這也太可怕了吧!
“花箋小姐謬讚了!”孟文海只是恭敬地微微勾了勾嘴脣,並沒有因爲她的誇讚而有絲毫情緒波動,彷彿方纔面對流雲之時,幾乎是痛哭流涕的人,並不是他一般。
“花箋小姐,你怎麼來了?”在見到孟文海及時停住手之後,流雲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孟文海究竟有多麼可怕,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若是方纔他阻止遲了哪怕一瞬間,只怕花箋的脖子,已然被孟文海給扭斷了。
她不是說好了不跟着來的嗎?
只怪自己太粗心了,竟是連被她跟蹤了都沒有發現,果然是太不夠警惕了!
“那個,我在你的衣袖之上下了追蹤藥,所以,我能夠跟上你,也不奇怪,並不是你不夠警惕的原因!”花箋說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
聞言,一旁的孟文海便是輕輕掀了掀眼皮子,卻在看到一旁流雲對待花箋恭謹而無奈的態度之後,眸光一閃,再次低垂下了眼皮子,只是如同一個普通的老人一般,恭謹地站在流雲的身後、
“花箋小姐,你這……哎!罷了,你既然想要跟着我,那就跟着吧!”流雲無奈地苦笑一聲,果然,自己還是大意了,只是,這花箋究竟聽到了多少?
“太好了!”見此,花箋高興地歡呼一聲,而後又是幾步來到流雲的面前,用一種極輕的聲音小心地在他耳邊問道:“對了,我方纔聽孟爺爺說你可是西涼國最爲尊貴的人,那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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