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溫媞兒的心越來越不安。
喬閻王,你不是一直很強大的嗎?
別睡好不好?
是了,她知道了!
溫媞兒咬了下脣,小聲說:“都怪我……喬承勳……我要跟你說實話,其實我的腳受了傷,所以剛纔一直走不快,如果不是這樣,你自己一個人早就逃走了,是我連累了你,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男人還是沒反應。
溫媞兒的眼睛越來越溼潤,心沒來由的痛了起來。
好不容易纔有一個家人,好不容易纔有一個家……
爲什麼她沒有好好去珍惜?
“喬閻王,哪怕你只是利用我,可我也知道,每次傷害我你都會自責。
每次惹你生氣,我心裡也不好受。
我只是太孤單了……
我想有一個在乎我的人,就算不是真的關心也沒關係,只要在乎我就夠了。
這樣我纔會覺得,原來我還活着。
可你現在不要我了,你爲什麼不要我……
我可以改的……”
突然頓了一下,少女小心翼翼的抽了一口氣,哽咽着說:“要不然,我不愛你了,你活過來可以嗎?”
……
經過一段漫長的等待,救護人員終於來了。
消防員趕到的時候,費了很大的勁才把溫媞兒身上的男人掰開。
就在分開的那一刻,溫媞兒如釋負重,同時也有種強烈的不捨在心底蔓延。
直到遍體鱗傷的身體開始發作,少女直接痛暈了過去,原來她也受了傷,一塊玻璃碎片刺進了她的後腰裡。
……
距離帝豪酒樓最近的中醫附院非常忙碌,爆炸案中的傷員全都被送進了這家醫院。
某間手術室外,喬老爺和喬夫人愁眉苦臉的坐着,坐了整整一天,本不年輕的容顏,彷彿一下蒼老了十幾歲。
鳳舞和萬美珍姐妹倆手握着手,並肩而坐,二人的臉上同樣掛着擔憂。
走廊的另一端,站着一排排穿黑西裝的保鏢,肅穆的冷臉猶如一尊尊凶神惡煞的佛像,無人敢靠近那間手術室。
這時候,一位醫生拿着一份報告匆匆的走過來,保鏢把她攔住。
那醫生解釋道:“我是喬少夫人的主刀醫生,現在喬少夫人的病情已經出來了,請容許我向喬夫人彙報。”
保鏢聞言才放她走過去。
醫生走到喬夫人面前,將報告遞了過去,一邊說:“喬夫人,這是喬少奶奶的體檢報告,你看一下。”
喬夫人的一顆心都懸在了還在搶救中的兒子身上,哪有什麼心思去想兒媳的事情。
不過,溫媞兒在這次爆炸中,救了兒子一命,看一眼也是應該的。
喬夫人大致的看了一眼報告結果,驀然變了臉色,“子宮受損?影響生育??”
“喬夫人,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喬少奶奶目前已無生命危險,不過可能醒過來之後,她可能會情緒失落,希望你們能夠多陪陪她。”
醫生說完,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便匆匆的走了。
喬夫人愣愣的盯着體檢報告,臉上的愁容,又重了幾分。
喬老爺嘆了一聲,“作孽呀……承勳這孩子,好不容易找到真愛,怎麼就遇上了這種倒黴事……”
喬夫人說:“老公,這可怎麼辦?要是媞兒無法生育,咱們喬家就要絕後了。”
喬老爺沒有回話,這個話題,實在太過沉重。
喬夫人看了看四周,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不遠處的萬美珍和鳳舞身上。
“美珍這孩子是不錯,但承勳對她不來電,咱們也強迫不了承勳;鳳舞的心臟不好,指不定哪天就突然走了,這兩個孩子都不合適……誒,對了,安史傑的女兒就不錯,上次我見過她一面,長得好看,知書達禮,又是G國的留學生、”
喬老爺打斷道:“夠了,這些事等承勳度過難關之後再說,在承勳沒有完全好之前,別對他提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