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沒有說話,她等着那大漢一出了院子們。就飛快的跟上了。我不敢懈怠趕緊的扯着她的衣角就出去了。
出了門之後老太婆的動作嚇了我一跳,她伸着她的柺杖直直的就衝着那半臉妖人上去了。這要是激怒了此人恐怕沒有我們的好果子吃啊。
一緊張。我也鬆開了她的衣角,只見她舉起柺杖朝着那半臉妖人的項背處就砍了下去。接着我眼睜睜的看着那人一聲不吭的就攤在了地上。
“快來幫忙!”
老太太壓低嗓子朝着我喊了一聲,我趕緊上前,之間她從身上摸出了一沓符紙來,讓我挨個的貼到這不同的兩人中間的部分。並且讓我在符紙之間一定不要留下空隙。
不敢怠慢,我趕緊照做。老太婆則在一旁打着坐念起了咒語。
此時離我們不遠處的咒語聲還沒有停止,我知道魏徵現在還在做飯。但是一旦他做完了法,很有可能就會朝着我們這邊來。
我匆忙的貼完了符紙,又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縫隙,心裡面只盼着這老太能趕緊的做完法事。不然的話給魏徵碰見我們就慘了。
她微閉眼睛,正襟危坐,咒語聲聲不斷地從她的嘴裡面發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忽然老太婆喊了一聲,“逮!”
只見她伸出一隻手指來。就朝着半臉妖人的中間劃去,似乎都能聽到所到之處骨肉分離的聲音。接着,她拽住那彪形大漢的一半。使勁的就往外撕扯。看的我是膽戰心驚的,心說,媽呀,這是要把人給扯爛嗎?
但是,並沒有看到rou體的撕裂,反而老太婆一手把彪形大漢拉出去之後,就看到王導的面貌恢復了,而老太的手裡面則多了而一個半隱半現的人形。
只是那人形只有一半,像是硬生生的被人給劈了一半一樣。
“這……這是人嗎?”
老太婆呵呵一笑道,“當然不是了,這可是個好東西。”說罷也不管地上的王導,就直接將一個符紙貼到了那半人的額頭上,然後你念了幾句咒語就變成了一個很小的人形,她用符紙將變小的半人直接裹巴了起來塞到懷裡面。
看的我直嚥唾沫。
“那他怎麼辦?”我指着地上的王導說道。
“他七魂六魄都沒有了,你還管他作甚。”
老太婆說的輕描淡寫的,我卻被嚇得不輕。王導的七魂六魄難道就是在那天祭祀的時候被清走的?
“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問老太婆道,現在覺得這老太婆的本事可真不小。
“你先把他的屍體藏起來”老太吩咐道。
我看了一下週圍,四周都是光溜溜的街道,要麼就是人們的院子,這藏起來好像也不大好辦。最後沒有辦法我托起王導的身體,就把他放到了村長對門的那處院子裡面,好在王導的身子並不算沉,我還能拖得動。
老太婆現在正在湊在路口看着外面的情況,她現在似乎也比剛纔謹慎了,好像已經遇到了一個比較厲害的對手。
我也不敢大意,就待在她的身後。
“快走!”
老太婆說了一聲就帶着我朝着我們背後的方向飛快的跑去。
剛拐了一個彎,就看到魏徵急匆匆的過來了,經過路中間的的時候他好像停頓了一下,老太婆趕緊把我的身子往後撤了撤,再回頭看的時候就發現路上已經空無一人了。
“糟了!”
老太婆暗呼了一聲。
“你把那人的屍體放哪了?”她問道。
“我……我就放到村長對面的那個院子裡面了。”我小聲的說道,感覺好像是自己惹了大禍了。
“哎——”
老太婆嘆了一口氣道,“這也怨不得你,是怪我老糊塗了。”
她擡腿就要走,忽然看到一陣陰風吹過,剛纔還是大白天,這會兒忽然的就變成了黑天,那陰風夾雜着一陣陣的詭叫聲在我們的周圍迴旋。
“來都來了,還想走?”
這是魏徵的聲音,我在陰風裡面聽得真切。
只是跟先前的魏徵不一樣的是,此時他的話顯得陰冷無比。
緊接着就看到陰風裡面夾雜着一些東西朝着我們的身上來了,那東西快的都來不及反應就一緊呼呼啦啦的跑到了我的身上,接着就是一股子鑽心的癢,簡直是撓心啊。
“啊——”
我慘叫了一聲。
老太婆現在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辦法,她現在還在嘴裡面念着咒語,心知不能只把希望寄託在她的身上,我趕緊的一靜神學者老太婆在地上盤腿一坐,就跟着她念起了咒語。
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念得究竟是什麼咒語,但是她的咒語一出隨即就在我的腦海中留下了印象,我也就能一字不差的跟着唸了出來。
唸了一會兒覺得身上沒有那麼難受了,才知道這咒語果然管用,便更加賣力的唸了起來。
再過了一會兒不僅那些蟲子就連周圍的陰沉沉的陰風都小了許多。
“哼!幾句咒語就想打發我,你這個妖婆就等着吧!”
魏徵似乎也認識這老太婆,他口稱着妖婆,周圍的陰風,蟲子一下子沒有了,又恢復了一派清明。
“你是什麼人?”魏徵一走,老太婆立起身子來直直的看着我,眼神看起來是來者不善。
“我……我……”
她這麼一問,我倒是愣了起來,她不會是懷疑我跟魏徵一夥兒的吧。
“你怎麼會念我的清心咒!”
她又接着問道。
哦?說的是這個,我恍然大悟。
“我不會,是聽着你念得我才現學的。”
老太婆半信半疑的看了我一眼,抓起我的手,一邊摸着我的命門,一邊還唸唸有詞,我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生怕她一生氣起來再把我給殺了。
畢竟雖然一路上是跟老太婆走過來的,但是人家是爲了找孫子,我這條命在人家找孫子的路上不過是一個利用的工具罷了,跟魏徵他們也差不了什麼。
“咦?”
老太婆咦了一聲,將我的胳膊放下,又仔細的審視了我一番,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嘴裡面連連的說道,“這不可能啊——”
但是,還沒有等我來的及追問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就聽見從遠處發出來一陣振聾發聵的聲音。
“不好,我們快走!”
老太婆抓起我的手就往外跑,跑到了茅草房的位置的時候,從瓶子裡面拿出愛一顆眼睛扔到了高臺上面,然後又唸了幾句咒語。
接着帶着我朝着村外的方向跑去。
老太婆兩腿上風,身子也像是帶了仙力一般,感覺都快輕飄飄的飛起來來了,一口氣跑了幾十公里,就從盤山路上下來了。
一停下來,就聽老太婆哈哈大笑了幾聲,“哈哈——你個死鬼,沒想到我也能用你的法子把你困住把,現在氣的都快吐血了吧。”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老太婆剛纔在茅草房扔下一顆眼睛然後唸經是爲了困住那剛出來的東西,但是當我問及那振聾發聵之後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時,她臉色沉了沉說道,“你一個娃娃,怎麼那麼多問題。”
看她臉色有點嚴肅,我也不敢多問,索性就不問了。
跑了這麼久也累了,從盤山路下來正好是一個村子,村口一個賣餛飩的,我提議要在這裡吃碗餛飩,不然不等回家人就餓死在了半路了。
本來這老太婆要着急回去,不過看了一眼村子之後又改了主意,她嘿嘿的笑了幾聲說道,“這可是你提議的,別怪我沒提醒你。”
現在已經餓極了,聽見老太婆同意先坐下來吃些餛飩,我已經兩眼冒光的朝着餛飩的攤子走了過去,哪裡來得及想老太婆後半句說的是什麼意思。
反正這老太婆本來就聽奇怪的,不管也罷。
這賣餛飩的是一個老頭,看着挺乾淨的,但是讓人分感奇怪的是,他的攤子上只有一個碗。
我說我們是兩個人,指了指我和老太婆,餛飩攤的老闆卻什麼都沒說,只是指了指桌子上的碗,伸出一根手指來。
意思還是一個碗。
看了一眼老太婆,她但笑不語。
尊老愛幼嘛,我指了指老太婆,意思是讓那餛飩攤的老闆先給老太婆上一碗。本來這老太婆還不想在村子裡面呆呢,這會兒倒是不客氣,老闆一把餛飩放上來,她大口大口的就吃了起來,也不怕燙了嘴。
她呲溜呲溜的一分鐘就吃完了,吃完之後還非常的享受的發出一聲“嗯!非常美味”
我也不嫌她髒,被她饞了半天了,拿起碗來就給老闆說道,“老闆再給我來一碗吧”那餛飩攤的老闆看了我一眼,臉色有些奇怪,我也沒有在意,他直接用大勺子在鍋裡面盛出不少的餛飩來放到了我的碗裡面。
說來也奇怪,你看那鍋裡面咕嘟咕嘟的可是煮着不少的餛飩,那餛飩分明已經在大鍋裡面煮了很長時間了,偏偏一點都不壞。
餛飩入口,滿嘴噴香,我立即享受的吸了吸鼻子。呲溜呲溜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吃完了,我剛要再來一碗。
老太婆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