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美女,一會兒我和我徒弟一起吃飯,你就放心去趕通告吧。”王星靈在接觸娛樂圈的時候,一點也不像個大師。很隨和也很通俗。
我急忙也說道:“是啊,我和師父……一起去吃飯,你就放心去工作吧。”
“好吧,瑤瑤。你果然是要成爲神婆的女人。”蘇溫柔脾性就是大大咧咧的,樂顛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又轉身仰頭去看,身高快要一米九的上祁,“上祁。這是我的好姐們莫瑤,她剛纔和我聊天的時候好像知道你。你認識他嗎?”
上祁渾身都是滄冷威嚴的氣勢,雙眼更是聚焦在蘇溫柔身上,聽到蘇溫柔的話才勉強在我身上掃了一眼。“不認識,我當你經紀人的時候,她不是在請假嗎?”
靳上祁居然轉眼就不認識我了,還成了蘇溫柔的經紀人了。
這個鬼……
它也能死而復生嗎?
而且他自身有靈力。緣被斬斷了,應該還能記得我啊。
難道是裝的?
我弄不明白這些,他已經牽着蘇溫柔的手上車。
豔陽照在他一頭長髮及腰的烏髮上,就跟閃閃發光的黑珍珠一般。美的一發不可收拾。房車載着蘇溫柔出去,從學校大門方向也涌進來很多媒體跟記者。
我還以爲他們是來拍蘇溫柔的,結果卻是一窩蜂的朝我和王星靈涌過來,手中鎂光燈閃個不停。
一時間,我都嚇懵了。
什麼情況啊……這是……
不經意之間,我已經被王星靈拉到了圖書館前的階梯上,似乎要面對這些蜂擁而來的媒體。
有人已經舉着話筒,開始問問題了,“王大師,您身邊的這位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嗎?”
“大家誤會了,她是我新收的弟子,也是唯一的關門弟子——莫瑤。”王星靈溫笑着面對媒體,似乎這些媒體過來就是他安排好的。
又有記者問了,“之前,你從來不收徒,現在公開收徒,是因爲這個女孩骨骼清奇,還是其他比較吸引你的原因嗎?”
“她?她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鎖骨相。”王星靈居然在媒體面前公開我的骨相,並且舉起了我的手臂,“大家可能對面相比較熟悉,對骨相併不清楚。實際上,人的骨相分位上中下三等,其中特別優質的三種有媚骨、蝕骨,還有最厲害的鎖骨。”
“所以……她就是有我們普通人沒有的一些特殊的天賦,您說的對不對?”記者們一個個都反應靈敏。
我站在臺階上,腦袋基本屬於當機狀態。
只有一點我是最清楚的,就是今天在學校裡被採訪了之後。
以後不僅僅是在學校裡出名了,可能出門走在大街上,就會被人認出來有所謂的鎖骨相。那不是逼着所有的邪物,都來找我麻煩麼。
冷汗順着我的脊背,悄然無聲的落下,我實在弄不清楚爲什麼王星靈要大張旗鼓的收我爲徒。
反正內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渾渾噩噩看着王星靈被採訪了有二十分鐘,我是覺得飢腸轆轆,莫名其妙我就被問到了:“這位……是莫瑤小姐吧?您當了王大師的高徒之後,有什麼特殊的想法嗎?”
“我很高興。”我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卻是皮笑肉不笑的。
好容易他們如同潮水般退去,王星靈領着我去附近的飯店下館子,我只能勉強賠笑的跟着他。
吃完飯,他問我:“是不是不高興……我對外公開收你爲徒。”
“沒有,師父,您多想了。”我的確不是很想出名,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
我拜他爲師,其實就是出於私心,想讓雬月回來。
他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內心,“我知道你不喜歡出名的感覺,不過……我的衣鉢總是要有人繼承的。”
“您看着和我差不多大了,怎麼就想着繼承衣鉢呢?”我問王大師。
王星靈一蹙眉頭,隨手從口袋裡取出了一隻金色的蛇形手鐲放在桌上,“我們差不多大?我可是艾輕鴻的師兄,今年五十多了。而且比附身的次數多了,陽壽也差不多快沒了吧。”
雖然我是第一次聽艾輕鴻這個名字,可是根據他的話我是能判斷出來的,艾輕鴻多半就是龍婆艾。
沒想到他的中文名字,這麼清新淡雅。
聽說王星靈的陽壽要沒了,我真真是被嚇了一跳。
一個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人,說自己陽壽要耗盡了,那得是多恐怖的一件事吧。
不過我沒反駁他,看了一眼那手鐲。
那隻桌子和他手腕上的泰銀鐲子,造型一模一樣,上面的蛇都是兇猛異常。只是我的這隻顏色是金色的,看起來比王星靈那個要值錢一些。
他又說道:“這鐲子是給你的,鐲子正面的古巴利文就是操縱鐲子收入陰靈的咒語。”
陰靈就是泰國阿贊師父,對亡魂的一種稱呼。
不過,泰文我都認識的有限,更何況是古巴利文呢。
王星靈很有耐心,在便條紙上用漢語拼音標註了發音,讓我把那段背下來。我背書不是很在行,但是這種百來字的咒文,不知道爲什麼卻朗朗上口。
大概到了晚上八9點的時候,就已經倒背如流了。
只要需要用到,就能隨時隨地的脫口而出。
他在飯店包間裡,買了一副碗筷。
還特地把好好的瓷碗砸出一個豁口,才滿意的遞給我,然後有給了我一瓶裝在透明玻璃瓶中黃色的液體。
出去飯店,外頭月朗星稀,還有點冷。
他指了指附近人煙稀少的十字路口,跟我說道:“去十字路口旁邊的馬路牙子上跪着,然後敲碗就是了。不過,千萬不要停敲碗的動作哦,知道嗎?還有,這是五毒油,在碗上抹一點,就能招來大傢伙。”
這個傢伙,他站在路燈下抽菸,似乎沒有要和我一起過去的意思。
還要招來大傢伙,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我一個人過去嗎?”我有些怕。
他笑了笑:“不敢嗎?”
是不敢啊,我這個人毛病特多,其中一個就是膽小。
但是在他古怪的笑意中,我居然一咬牙說道:“我不怕。”
走到十字路口,看看附近有沒有人,纔不好意思的對着一個方向低頭跪着。小心翼翼的先在碗上塗了什麼五毒油,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人的人油。
但是爲了雬月,王星靈讓我往東,我大概也不敢往西。
敲了一下空碗,就覺得渾身一陣陰寒。
周圍的空氣也似乎降了幾度,我想回頭看王星靈,微微一回頭卻發現身後有一張大白臉。那張白臉跟鞋拔子差不多,嘴裡的粘稠的液體都滴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液體好像是這白臉玩意的口水,滴在肩頭冰涼異常。
好像會跟着皮膚,滲進骨頭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