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邊用紅繩子把我們綁在一塊。一邊幸災樂禍的笑着,“纏上老身我的紅繩。就得永生永世在一起,哈哈哈……請老身過來真是勇氣可嘉,老身喜歡……”
臥槽。這傢伙感覺就是一個老變態啊。
她已經兩次說我和雬月勇氣可嘉了,不過,她的話我似乎聽明白了。
如果我們當中有誰厭倦了,是不能終止婚姻中的契約的。那我特別想知道要是陰間的鬼夫妻相互厭倦了。難道只能硬着頭皮過下去嗎?
這連離婚都不能離了!!
“你可不要吹牛。萬一我的小妻子跑了。那我可是要去找你麻煩的。”雬月可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他緩緩的擡頭。詭秘莫測的看着那白臉老太太。
白臉老太太那雙泛着紅光的眼睛。和雬月對視了一眼。眼珠子居然從眼眶裡掉出來一顆。但是沒有掉在地上。有一絲爛肉將眼球勉強掛在眼眶下面。
看着那隻詭異的眼球,我已經渾身發冷了。
它眉頭一皺,刀刻一般的擡頭紋都緊到了一塊兒去了,“你們兩個要麼永生在一起,要麼……哼哼。就把自己的手斬斷了。反正老身的紅繩。可是誰也剪不斷的。”
手脖子上頓時是一陣發涼。這和鬼倒是可以離婚。
就是……
付出的代價可真夠大的。
“姻鬼婆婆的紅繩子果然是名不虛傳,這樣一來我就放心了。”雬月邪異的笑着,就算手被紅線捆着,也不老實的挑起我的下巴,“這樣小胖妞你就永遠跑不掉了,永遠都要留在我身邊。”
他笑得邪氣沖天的,把我都給笑毛了。
有些緊張的看着雬月,半晌,我才哆哆嗦嗦的問道:“那咱倆這麼一直捆着,以後要怎麼吃飯睡覺啊。”
“哎呀,我都有點後悔了,我怎麼會娶一個這麼笨的媳婦。”雬月一俯身,光潔飽滿的額頭一下就砸我腦袋上了。
痛、痛、痛……
我齜着牙,半眯着眼睛,“雬月,你這臭狐狸腦殼真硬。”
“禮成,入洞房。”那白臉老太太的好像從腹部發出來的幽冷古怪的聲音,冷不防就傳入了耳內
“咚——”
又是一聲中午墜地的巨響,我睜大眼睛看過去。
那白臉老太太的身體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後腦勺都摔的凹陷進去,整個身體一動不動的。就見一道黑氣從它眼珠子掉下來的空洞的眼窩當中飄出來,眨眼之間就鑽入了這座靈堂的地下當中,不見了。
整個過程,我看的瞠目結舌的。
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小胖妞,終於能入洞房吃你了!”
我還在發呆,身子卻被雬月凌空抱起了。
他可以抱我了!!
紅線消失了?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一頭霧水,“紅線呢?”
“你用力想一下我,再喊一聲我的名字試試。”雬月的磁性的聲線微微有些低沉,顯得更加的讓人容易陶醉。
我嚥了一口口水,擡頭看他乾淨白皙的側顏,低低的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塗山……塗山雬月。”
他的名字似乎對我來說有一種特殊的意義,呼喚了一聲,心口居然有一種潮水洶涌的感覺。
就好像要將自己淹沒,卻根本無法遏制那種深刻的情愫。
緩緩的在手腕上浮現起一根紅色的絲線,很細很細就好像人的頭髮,慢慢的連接到了雬月的那一頭。
我伸手觸摸了一下,從紅線上又浮現出了一塊石頭。
石頭是那種深沉的暗紫色,上面雕刻了一個字。
我輕輕的讀了出來,“雬。”
它居然好像有感應一樣,閃了一下散發出讓人心曠神怡的紫光,就好像石頭的上面有着和雬月一模一樣的氣息。
“快讓我看看,你的手上有沒有我的名字。”我也想看看他的,看看我們是不是一樣,看看我在他的手腕上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石頭。
雬月單手抱着我,故意把手藏在背後,“死胖妞看什麼看,不就是姻緣石嗎?你這麼醜,姻緣石一定是黑的,也只有我纔會勉爲其難的收了你。”
我很少爆粗口,此時此刻,心裡就只有五個字。
日了狐狸了!!
“我難看?塗山雬月,那你可也以不用勉強啊。”我惱羞成怒。
他無奈的聳肩,將背在身後的手伸回來,摁住了我的頭顱,讓我的胸膛緊貼在他的胸口,卻是以來你的委屈和自戀,“就算是世間尤物,在我這樣風姿綽約的美男子面前也要黯然失色。現在我們都被紅線綁在一起了,哎,本大爺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死騷狐狸!!
真是氣死我了。
不過這樣和他貼近的動作,讓我渾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我渾身繃直了,說不出半個字。
他徑直往靈堂後面的位置走去。靈堂後面是一個四方小院,院子裡有很多的房間。
但是都陰氣森森的,很恐怖啊。
我害怕的蜷縮在他堅硬的胸膛中不敢擡頭,但是心裡還記掛着那個白臉老太太,“那個給我們主持婚禮的姻鬼婆婆沒事吧?”
“她啊?她好的很,只是靈魂回去陽間了而已,小胖妞你沒發現嗎?爺這裡是陰間……”他刻意說的陰森森的,把我嚇了個半死。
我緊緊摟着雬月,越是神經緊繃,五感就越是敏銳。
隱約的就聽見了剛纔沒有注意到的,周圍孤魂野鬼發出的竊竊私語一般的聲音,那聲音忽近忽遠湖忽大忽小,總之很恐怖也很慎人。
只見雬月走到一件掛滿了白綢的房間前,一腳踹開了木門,摟着我進去。
房間裡也掛滿了白綢,更爲恐怖的是,放裡頭沒有牀。
只有一口白森森的大棺材,那棺材特別大,一下睡三五個人絕對沒問題。
走進去雬月就一腳跨進棺材裡,摟着我慵懶的坐下去,“喜歡嗎?小胖妞,我給你準備的……”
“我去,我還沒死,我不要睡棺材!”我是個大活人啊,對於棺材是真的會牴觸害怕的。用盡了氣力從雬月懷中爬出來,剛想逃離棺材。
卻在棺材下面摸到了一件衣服,這衣服觸感還有些熟悉。
在房間裡詭異的燭光照耀下,我撿起那衣服看了一眼,這不是我給雬月買的襯衫麼。
怎麼到了棺材裡?
“雬月,這……這件是我給你買的那身衣服嗎?”我小心翼翼的扭動了僵硬的脖子,轉過去看了一眼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