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聾子,我……我聽見了。”雬月原來還想傲嬌一把,卻被這樣的聲音觸動了。抱着我的猿臂緊了緊,“我當爸爸了。小胖妞,謝謝你幫我懷上小狐狸。”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期待,好像立刻就想看到小狐狸降生。
我能感覺到他的手臂微微顫抖了一下,似乎情緒起了一絲波瀾,能夠看得出來小狐狸在他心底不可撼動的位置。
他如同普通的凡夫俗子一般的真情流露。讓我的心頭微微一顫。反手也抱住了他。臉貼在他的胸口位置,“謝什麼謝啊?說的好像小狐狸是你一個人的一樣。他也是我的小狐狸好不好?那……那我還要感謝你讓我有了做母親的感覺。”
懷着小狐狸真的是一種很幸福的感覺,能夠感覺到一個生命從開始孕育。到徹底成形的過程。
甚至感受到。他成長過程中的喜怒哀樂。
只是想到小狐狸未來生出來以後,是否能夠得到祝福,是否能幸福就讓我微微覺得有些迷茫。
不知不覺的,我有些嘆息出聲。“哎。”
“你有煩心事?”雬月好像深知我心一樣,低頭搖了搖頭我肩頭他曾經落下來牙印的位置。
此刻我在思考小狐狸命運的時候,牙印的位置敏感的發出了絲絲的刺痛,似乎只要我稍微想一些對於小狐狸不利的事情,這個被雬月咬了一口的位置,都會受到疼痛的折磨。
感覺有點坑爹。像是無差別攻擊。
而且會根據我內心所想內容的程度。劃分牙印疼痛的等級。
不過在雬月的牙齒輕輕落下的時候,肩頭的刺痛立刻就消失了,變成酥酥麻麻的牙齒尖摩挲皮膚的那種觸感。
他的動作很輕,遊刃有餘的挑豆着。
就連心都好像跟着一塊酥麻起來,我沉默了一會,對雬月說:“我想跟媽媽坦白,我懷了小狐狸的事情,就是……就是有些怕……”
怕媽媽想要見到孩子的父親,怕媽媽因爲孩子單親,而不接受小狐狸。
“我會親自和媽媽說的,等皮下浮現的鬼絡都散了,就可以去見媽媽了。”雬月抓住我的手脖子,讓我的掌心可以觸碰到他冰涼修長的脖頸,“顏色是不是淺了不少,多虧了你幫我積累的善緣。”
鬼絡?
原來雬月皮下黑色的經絡,叫做鬼絡啊。
我摩挲着他的脖頸,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真的能出現在我家人面前,雬月,這……這太神奇了。善緣這種東西,摸不到看不着,怎麼就能幫你把身上的鬼絡消除呢……”
“善緣怎麼看不見摸不着?你知不知道在泰國,很多佛牌時間久了,是容易失效的?”雬月突然問了我一個和善緣無關的問題,但是好像二者之間又有聯繫。
我想了一下,問他,“難道是積累夠善緣的神明,會自己進入輪迴嗎?”
“當然,你以爲做陰牌的黑衣阿贊都是壞人嗎?陰牌裡的神明只要不做壞事,多做善事,慢慢的就會被度化進入輪迴。”雬月輕聲在我耳邊說道,幫我科普了一下我對佛牌理解的盲區。
他話鋒一轉,聲音卻微微有些低沉下來,“不過……也有很多陰靈會因爲時間太長,消散在這世間。所以萬物輪迴,世事無常。”
“那……那你會不會有一天進入輪迴呢?”我有些緊張的緊了緊摟着他的手,就很害怕,有一天會失去雬月。
雬月一時間鬆開了我,饒有興趣的扼住了我的下巴,“恩?小胖妞,你捨不得我?”
“我當然捨不得你,你是孩子的父親,我只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我說了矯情的話,臉上發紅,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他深深的凝望了我一眼,那深沉的目光,好似大海一般的找到不盡頭。
認真的表情,和平日裡慵懶嫵媚的樣子很是不同。
卻見他在我的鼻子上勾了一勾,忽然狐媚的笑了,“笨蛋胖妞,我已經在這個世界上幾千年了。本大爺可是屬於冥頑不靈的那一種陰靈,就算是梵天出馬也不能奈我何。”
說的有些霸氣側漏,但是我微微還有些擔心。
雙目掙扎的看着他,他卻更加邪異的壞笑,手指已經不動聲色的落在我領口的位置。想把一字領的蝙蝠袖t恤往下褪,頓時鎖骨和肩膀就暴露在空氣中了。
樓下的街道上正在拍攝一個現代戲,而且還是那種小巷子的搶劫劫色的戲碼,女主角的尖叫聲都要把耳膜刺破了。
我急忙摁住他的手,看了一眼窗外,“喂……下面……下面在拍戲呢,被人不小心拍到了。還以爲我一個人在……”
說着說着就說不下去了,整個人都變得很難爲情,現在都不是怕隱私被人發現。
而是怕大家拍不到雬月,看到我一個人在……
那豈不是很詭異嗎?
“那是不是窗簾拉上了,你就可以配合我了?”他隨手將窗前的遮光簾一拉,房間裡頓時陷入了一片昏暗。
微弱的夜燈燈光照在牀上,顯得房間裡很有情調。
他摟住我的腰,輕輕的見我放在牀上,眼底是壓抑住的洶洶烈火,“你知不知道,你給我採陰補陽,我……身上的那點創傷好的也會更加的快。”
又……
又要來?
我有些害怕,手捂着胸口,說道:“喂,那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折騰完,我都會腰痠背痛很久啊。”
“那證明你老公行啊。”雬月的魔爪已然伸到我小腹附近,悄無聲氣的似乎是要剝奪肚子裡小狐狸的五感。
隱隱約約當中,好像都聽到小狐狸嬌羞的聲音,“爸爸……媽媽,是不是要做羞羞的事情了?”
我沒聽錯吧?
這隻還在腹中孕育的胎兒,居然知道這麼多事情。
“kim的事情還沒解決完呢,要是渾身沒了力氣,就沒辦法繼續處理這件事了。”我用力的推着雬月欺身而下的胸膛,有些着急了。
可這個傢伙胸口堅硬冰涼,更是比千斤巨石還要沉。
這時候,賓館的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外面傳來了那個小助理的聲音,“喂……能不能開開門,kim哥來了,他……他推掉了下午的戲特意來拜訪您。”
“快下去,雬月,那個……kim來了。”我渾身微微還有些發燙,尤其是耳朵根子燒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