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爾羅望着她,眸瞳中複雜的情緒讓月幽香更加的疑惑,他似乎在心疼,很不忍,又帶着幾分強烈的恨意和佔有慾,彷彿是深邃的一望無際的海洋。
“爾羅,你……”月幽香眼眸逐漸的不清晰,模模糊糊的出現了各種各樣男女、歡樂的畫面,讓她的身體膨脹發熱,喉嚨的飢渴和身體的飢渴一樣難以忍受,炙烤的她要被燒乾了。
“香貴人,朕,一定會好好的疼惜你!”夜爾羅一字一句的頓道,伸手攬住了她的纖細腰肢,意外的是,月幽香腦海中拼了命的掙扎,她要反抗,她沒有做好思想準備去接受夜爾羅……
可惜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一樣不聽使喚,就這樣乖乖的順從了夜爾羅的需求,任由着他撕扯開單薄的衣衫,任由着他把自己狠狠的按倒在牀上,任由着他狂熱的吻落在柔軟的胸前……
甚至,身體似乎有意識的跟隨着他的節奏,上下的起伏,發出了一聲聲動情的呻、吟。
這樣噁心的自己,讓月幽香厭惡極了!
在夜爾羅抱住了她的美臀,用力一挺的時候,月幽香倏地感覺難以忍受的炙熱感消失了,好像沉浸在冰爽的海洋裡,舒服自在,飄香欲墜……
她纏\綿的叫着,嬌細的聲音彷彿最美味的美酒,最動情的催藥,讓夜爾羅欲罷不能,從未感受過如此緊緻的享受,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終於乖巧的躺在他的身下,任由着他去蹂\躪疼惜。
整整一夜的濃愛交織,一直持續到了天矇矇亮,方纔罷休。
夜爾羅吩咐過寧公公,今日身體抱恙不上早朝,並且不待見任何大臣,他要用整整一天的時間陪着月幽香,莫紅花去書房齋說的話,至今都讓夜爾羅半信半疑。
晌午,月幽香從睡夢中驚醒,身體撕裂一般的疼痛,差點直不起腰來。
她回憶着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幕幕,終於明白了。一碗最愛喝的蓮子桂花羹,竟然是毒害她動情花好的催藥,讓她不得不俯首稱臣,心甘情願的委身於夜爾羅。
“你醒了,香貴人。”夜爾羅身着黃袍,屹立在窗前,居高臨下的蔑視着她,彷彿掌控旁人生死大權的神明,高大挺拔的身軀讓人心生畏懼。
月幽香皺了皺眉,他已經得逞了,他要的東西已經到手了,何必擺出來一幅臭架子,用這副惹人討厭的嘴臉面對自己呢?太過分了!
“怎麼?你就沒有話想要對朕講嗎?”夜爾羅挑了挑眉,冰冷的眸光盯着她嬌弱的身子,瞬間把房間溫熱的氣氛降低到了絕對零度。
月幽香倒吸了口涼氣,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皇上,嬪妾無話可說。”
“這就是你的答案!?”夜爾羅憤怒的一聲咆哮,嚇得月幽香渾身一哆嗦,他發的什麼風!?
窗外的烏雲滾滾,
一聲響徹天際的雷聲劃破了兩個人詭譎的寧靜,暴風雨來了。
夜爾羅站着,從牀榻上抽出了一條白色的被單,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那條雪白雪白的被單上,沒有任何斑駁的痕跡,潔白的那麼刺眼,那麼礙事。
月幽香冷漠的望向了他,眼底的幽深讓夜爾羅心如刀絞,‘她竟然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她就不打算解釋解釋嗎?這個女人果真如莫紅花所說,半字不差!’
“月幽香,香貴人,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隱瞞了朕,到底還有什麼,是朕不知道的秘密!?”夜爾羅伸手捏起了她尖巧的下巴,一隻腿支在了牀榻上,宛如兇猛飢餓的野獸一般死死的盯着她,恨不得讓她粉身碎骨。
月幽香揚起了綿密的長睫,直視着他正在噴火的眼眸,清冷的一笑,“皇上,你太擡舉嬪妾了,若不是有難以言喻的苦衷,嬪妾斷不會成爲背叛之人。”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毫不留情的扇在了月幽香的臉蛋上,她一個踉蹌倒在了牀上,殷紅色的鮮血順着嘴角朝着白皙的脖頸蜿蜒而下,彷彿是暗夜中唯美的吸血鬼。
這是夜爾羅第一次打她,竟然下手這般狠毒!
“說!除了昨天晚上,你到底有過多少的男人?他們都是誰?哪裡比朕強?哪裡讓你着迷?你會爲了他們而守身如玉,屢次的拒絕朕!快給朕招!”
月幽香擡手擦乾了下巴的血漬,原來,他是爲了自己並不是處子之身而氣憤。
這也情有可原,從自己被夜恭成佔有的一刻,從自己喜歡上了夜恭成的那一刻,月幽香就預料到了,早晚會有這麼一天,她需要面對着夜爾羅的責罰和怨恨。
“爾羅,你如果恨我,不如殺了我一了百了。”月幽香的口吻緩和下來,她視死如歸的凝視着眼前殘忍的野獸,堅定而決絕的神情與柔軟的外表截然不同,而楚楚可憐的模樣彷彿是受驚了的小鹿,讓人心生憐憫。
殺了她?夜爾羅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恨她,同樣深愛着她,由愛生恨,由恨生愛,他怎麼會忍心殺掉她?
“朕,要留着你慢慢的折磨,你背叛忤逆朕,你敢對朕不屑一顧,很好,香貴人,朕倒是要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多麼的有能耐,竟然值得你去如此的保護,寧願替他受盡千辛萬苦都不告訴朕他是誰!?很好!”
夜爾羅咬着牙,他在傷害着月幽香的同時,內心何嘗不是痛得鮮血淋漓。
月幽香收回了看向他的眸光,澄清的眸瞳上彌蓋着一層淡淡的水霧,她心中凌亂的彷彿有千絲萬縷糾結在一起,讓她慌張失措,不明所以。
“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夜爾羅不死心,他全心全意的深愛着她,爲什麼月幽香要這樣背叛自己,甚至爲了其他的男人守着身子!?他的胸口
彷彿被一塊巨大的石頭死死的堵住了,讓他每每呼吸一次都覺得痛苦萬分。
“香貴人,你告訴朕,到底是誰,要了你的處子之身?又是誰,竟然和你兩情相悅?是不是銘月國的皇上,風逸!”
月幽香頓了下,詫異的擡頭,銘月國新帝剛剛登基,葉火國得到的消息未免太快了,而且夜爾羅怎麼會一口咬定就是風逸呢?
“不是他,風逸是先帝的兒子,我是先帝的女兒,怎麼可能?皇上真會開玩笑,您是從哪裡道聽途說來的小道消息。”月幽香嗤笑道。
夜爾羅的眉頭快要皺成一座小山了,“莫貴人昨日去書房齋,她告訴朕,風逸一直都苦苦的追求着你,喜歡你了許多年,是不是前陣子你回去了,他強制性的佔有了你,告訴朕!”
如果當真如此,夜爾羅絕不會嫌棄她,更不會責備她,生在皇室的身不由己,他可以理解。
可惜,月幽香卻緩緩的搖頭,薄脣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不再說話。一雙湛清的眸瞳彷彿隱藏着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泊,埋葬了許多個夜爾羅所不知道的秘密。
‘莫貴人!好你個莫紅花,當真要做事做絕,把人逼進死路啊!’月幽香暗自的抱怨。
夜爾羅眼底的期待漸漸黯淡了,他心寒,心疼,感到失望,甚至是絕望,這就是他深愛的女人嗎?這就是他願意付出一切的女人嗎?他果真是天底下最愚蠢的笨蛋了!
“月幽香,從今日起,朕不會對你有半點的情分,你就是朕發泄慾望的工具,朕與你,只歡不愛!”夜爾羅咬牙切齒,陰冷的臉龐漆黑一片,沒有半點情分?他當真做得到嗎?
月幽香擡眸,梨花帶雨的望着他,“爾羅,真的要做到這個份上嗎?”
夜爾羅猙獰的瞪着她,決絕的回身,招呼着奴才,“小寧子!派人給朕看好了她!如果香貴人跑了,或者是死了,朕要整個錦香閣都跟着陪葬!”
“諾,奴才遵旨。”
夜爾羅高大的身影漸漸遠去,房間裡還殘留着他怒火沖天的氣息,奴才們一個個的收拾着狼藉的戰場,按照皇上的吩咐把所有的利器都拿了出去,怏怏的好像打蔫的茄子。
月幽香凌亂的頭髮遮擋着半邊臉,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現在最想見的人,最思念的人,就是夜恭成,可惜都回宮這麼久了,爲什麼夜恭成一次都沒有來看她?消息,應該早就傳遍了葉火國上上下下,夜恭成一直留意着皇宮的一舉一動,怎麼可能不曉得她回宮的消息,難道就不想念自己半分嗎?
或者是說,夜恭成……也變了,曾經的山盟海誓,只是虛情假意!?
月幽香剎時間錯愕了,若是連夜恭成都拋棄了她,那麼她苟延殘喘的生存下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