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了凝眸,方楚楚繼續往下說,“陸建國若是沒有把貪~污~受~賄~來的財產轉移到陸小姐的名下,陸小姐又怎麼會如此有底氣地在這裡跟我談話,還財大氣粗地讓我隨便開價格?如果最近爆出來的新聞沒有誤,陸建國被帶走之後,陸家的財產基本都被封了吧?既然如此,陸小姐讓我隨便開價的底氣從何而來?陸小姐千萬別告訴我,那是你父母辛苦做生意賺來的血汗錢,沒什麼說服力。”
“我花的本來就是父母辛苦做生意賺來的錢!”
“是啊,背靠着陸建國這棵大樹,你父母還真是辛苦呢!”方楚楚嘲諷。
來的路上,她跟上官雋瞭解過陸以萱父母的基本情況,雖然陸以萱的父母不受陸建國待見,但私底下,還是靠着陸建國的名義,撈了不少的錢。
換句話來說就是,陸家人的錢,儘管不全是貪~污~受~賄~來的,但沒有一分是乾淨的。
所以陸以萱理直氣壯要用錢打發她的行爲,在方楚楚看來,簡直就是一個笑話,還是特別好笑的那種。
事實上,方楚楚也忍不住嘲諷地扯了下脣。
陸以萱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又竄了起來,猩紅着眼,每一個字都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你笑什麼?”
沒有回答,方楚楚叫了服務員過來,把和上官雋點的賬給結了。
陸以萱看到她這舉動,急了,“你幹什麼?事情還沒談完就想走?還是說,你想用欲擒故縱的手段,從我這裡多拿點錢?”
想到方楚楚有可能是這個目的,陸以萱的表情愈發地輕蔑了。
方楚楚對此並沒有太多的反應。
陸以萱對她而言,不過是一個陌生人,就如同她當初對陸建國的感覺沒什麼兩樣。
陌生人的想法與看法,何必放在心上?
“上官家不缺錢,就算缺,也不會拿你們陸家那些不乾不淨的錢,陸小姐好自爲之吧。”
方楚楚拉着上官雋起身,準備離開。
腳步剛要邁出去,又想起什麼,轉過身來,看着已經氣到臉色漲紅的陸以萱,“我再說一遍,無論陸小姐怎麼糾纏,上官御都不可能出手幫忙,所以請陸小姐以後不用再浪費表情和精力了。”
語畢,不給陸以萱反應的機會,轉身離開了。
陸以萱沒想到方楚楚會來這麼一出,整個人都傻了,怔在座位上好半晌纔回過神來。
擡頭,方楚楚和上官雋已經走出了咖啡館,坐進了門口的車內。
方楚楚那個賤~人,跑來跟自己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就想走?
沒那麼容易!
今天必須讓她親口答應離開上官御!
甩下鈔票,陸以萱起身就要去攔截他們,腳步還沒來得及邁出去,忽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幾個高大的男人忽然出現,將她團團圍了起來。
“滾——”陸以萱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爲首的一位男人已經亮出了自己的證件,“重案組,關於陸建國轉移財產的事,請陸小姐跟我們回去一趟,配合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