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楚本來已經想好說辭了，被易擎軍這麼一問，腦子一下又空白了。
小傢伙適時地握住她的手，“外太公，楚肯定是跟你說新年快樂的。”
本來還覺得有點尷尬，不知道從何說起，小傢伙的話瞬間就幫她解了圍，微微不自然地開口，“易……新年快樂……”
由於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易警察，方楚楚只好含糊帶過。
話說出口之後，方楚楚心裡是有些不安的，她怕易擎軍覺得她沒禮貌，連個稱呼也沒有。
可沒辦法啊。
易擎軍的身份，實在是太尷尬了，再加上易擎軍的態度又不明朗，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眼角餘光偷偷瞄了易擎軍一眼，確定他沒有動怒，才暗暗吁了一口氣。
易擎軍站在那裡，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方楚楚和上官祈聿，沒有開口。
方楚楚以爲他有話要說，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桿，牽着小傢伙的手也不由緊了緊。
等了半天，也不見易擎軍有開口的意思，方楚楚想他可能不想跟自己說話，於是開了口，“那個，我和祈聿先回去了，你們也折騰了這麼久，不用送了，回去休息吧。”
易擎軍還是沒吱聲，臉上的表情亦沒有變化。
方楚楚想他可能真的不願意跟自己說話，有點熱臉貼了冷屁~股的感覺，牽着上官祈聿轉身，準備離開。
腳步纔剛剛邁出去，身後就響起了易擎軍中氣十足的聲音——
“身體不好就不要到處亂跑，回去後好好休息。”
沒料到易擎軍會突然跟自己說這個，方楚楚怔住，好幾秒後纔回過神來，一點一點，緩緩地轉過身，“我知道的，謝謝，易……將軍也……”
說話間，眼前忽然多了一個紅包。
方楚楚好不容易纔回過神來，又愣了，“易……將軍？”
“壓歲錢。”易擎軍一句廢話也沒有，紅包往她手裡一塞，轉身就回去了。
方楚楚站在那裡怔怔地看着，直到易擎軍的背影完全消失，才低頭，看手裡沉甸甸的紅包，腦子有點糊。
這……
易擎軍給她紅包是什麼意思？
單純就是因爲新年給的，還是因爲她的身份？
方楚楚想不通了。
“怎麼？收到紅包不高興？”上官御低沉磁性的聲音響在耳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方楚楚回頭看他一眼，發現赫連湛天和易雅嫺也過來了，就站在上官御的身邊。
“易將軍他……”方楚楚不知道該怎麼理解易擎軍剛纔的行爲。
上官御聳聳肩，沒有說話，他也有些弄不懂易擎軍的行爲。
易雅嫺的表情也是怔的，生平第一次摸不透父親的想法。
倒是赫連湛天開口解釋了，“大哥這個人害羞的時候，會比平時嚴肅。我估計這會兒，大哥應該躲在暗處偷看你的反應。”
語畢，擡眸朝二樓看了一眼——
那裡是樓梯的緩步臺。
“啊？”方楚楚震驚的表情，想不到易擎軍是這樣的個性，順着赫連湛天的目光往上看，並沒有看到易擎軍有偷看的行爲，倒是看到易擎軍在管家的陪同下快速上樓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