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萱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病房的,她甚至連後來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記得了。
回病房之後,陸以萱就化成了一座雕像,一動也不動地坐在病牀~上,被丟進冰窖中一樣,寒意不斷地從腳底竄上來,蔓延至四肢百骸。
【陸子妍和易家沒有任何關係。】
方纔那少年的話如同有人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將她推入絕望的深淵之中……
手用力地扭着被子,指骨泛白,幾乎要把被子給扯破了。
陸子妍和易家不但沒有半點關係,現在還被警方帶走——
衆目睽睽之下行兇,陸子妍這一去,恐怕是再也無法出來了……
陸子妍倒了,她怎麼辦?
她還沒嫁給上官御,還沒當上上官家的少奶奶啊!
陸子妍那個蠢貨,她怎麼能就這樣完了?她怎麼會就這樣完了呢?
錯覺!
錯覺!
一定是錯覺!
對!
剛纔的事一定是錯覺!
是她最近身體太虛弱了,纔會產生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
想着,陸以萱的情緒慢慢地平復了下來,環視了病房一圈——
護士不在,四周空蕩蕩的,安靜得有些可怕。
陸以萱呆呆了坐了幾秒鐘,忽然想到什麼,跌跌撞撞地下了牀。
不能在這裡呆着了!
她要去找陸子妍。
只要親眼見到陸子妍,確定她那邊沒有問題,陸以萱才能夠相信剛纔的一切是錯覺。
掙扎着下了牀,她連衣服都沒換,就匆匆忙忙離開了病房。
護士拿完藥回來,看到空蕩蕩的病房,嚇白了臉。
啪——
手裡的藥瓶掉在地上,藥水流了一地。
該死!
陸以萱不會又尋短見了吧?
護士不敢有任何耽擱,迅速地通知陸律陽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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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門口。
元禮將車子停入車位,目光朝後視鏡看了一眼——
防止陸子妍做出危險的動作,他安排了兩個擎軍一左一右在她身邊坐着。
可惜對陸子妍沒什麼用。
從易家到警局這段路,陸子妍的嘴就沒有停過,不斷地咒罵車上的人,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出口,甚至連他們這些在部隊混過的大男人聽了都覺得過~火。
對於陸子妍的冒犯,衆人不能說不憤怒,礙於正在執行公務,也只能左耳進右耳出了。
沒辦法啊。
總不能動手吧。
回頭這女人像陷害易家一樣朝網上一捅,說他們執行公務的時候動手打人,那可就麻煩了——
雖然他們這個小隊的名聲……呃……在外一直不是太好,什麼囂張啦、無視上司啦、不服從命令啦……總之相當不好聽。
他們是不會在意別人怎麼說啦,又不是爲了掙名聲來當警察,只要做好本職的工作就行……不過偶爾,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總不能讓上級覺得他們真的亂七八糟。
到時候今天來個限制,明天再來個限制,他們還要不要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