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仲威擡頭,對上了紀品柔帶笑的雙眼,心頭又是一緊。
“這個是我做的。”
“你做的?”南仲威挑眉,明顯不相信她的話。
紀品柔本來想說是,在他犀利的目光下,還是自己招了,“是管家做的,我幫忙放了調味料……不過調味料是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菜成功與否,靠的全是這個,所以說是我做的也沒錯,你覺得呢?”
“……就你歪理多。”南仲威失笑,薄脣微微地上揚,整個人透着一股邪魅的味道,氣質上和和陸品川完全不同的類型,非常符合紀品柔的審美。
紀品柔盯着他看,靈動的貓眼閃閃發亮,仰慕藏都藏不住。
然而這眼神,看在南仲威眼裡,除了擔心,還是擔心。
……
吃完了飯,南仲威收拾碗筷,吩咐紀品柔到沙發上去坐着等候。
紀品柔知道他這是有事要問自己,而且還是關於陸品川的事。
從南仲威進門那一刻起,她就已經知道,盤問是逃不掉了的,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慌,徑直去了客廳,在沙發上坐好。
不同於平時的吊兒郎當,紀品柔的腰挺得很直。
南仲威收拾完碗筷出來,看到的就是她正襟危坐,像隨時準備接受訓斥的小學生般的模樣。
無聲地嘆了口氣,他走過去,在紀品柔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紀品柔見他坐下,主動開了口,一副坦白從寬的架式,“問吧,只要你想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對沒有半句隱瞞!”
南仲威看着她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性,覺得眉心隱隱作痛,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我記得自己告訴過你,不要去招惹陸品川,他不是你能招惹的人,爲什麼還跑去招惹?”
“能爲什麼?當然是爲了報仇。”紀品柔哼了哼,眼底一片冷意,“我媽媽當年死得那麼慘,憑什麼墨寶玥那個兇手逍遙法外,活得那麼滋潤?”
“墨寶玥是墨寶玥,你找墨璟衣做什麼?”關於他那個早逝的小姑姑紀深雲的死因,事情過去了太多年,當年知情的人幾乎都搬走了,紀品柔也隻字不提,所以南仲威只知道紀深雲並不是自然死亡,與D國的墨寶玥有關,其他的就不知情了。
“母債女還啊,不是很天經地義麼?”紀品柔知道自己找墨璟衣有點說不過去,畢竟墨璟衣當年還很小,並沒有參與到這件事裡來,但墨寶玥是D國的王后,身邊侍衛衆多,爲人又謹慎,她根本不可能接近得了墨寶玥報仇,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墨璟衣了。
其實一開始她還是有些猶豫的,接觸了墨璟衣幾次,每次墨璟衣字裡行間都是對墨寶玥當年所做所爲的支持,一點也沒有覺得殺人是不對的……紀品柔這才下了決心,一定要給墨寶玥母女好看!就算殺不了她們,也要把她們的生活攪得一團亂,她才甘心!
“品柔,你這是在玩火。”南仲威苦口婆心地勸說,“陸品川不是那些紈絝子弟,他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拼出來的,和家世沒有半點關係。他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的男人,真還沒有無法收拾,以後別再去找他,這件事到此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