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品柔不說話,越過大堂經理,快步地走到餐廳駐唱歌手的舞臺。
她這一舉動很突然,再加上動作快,大堂經理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
回過神來的時候,紀品柔已經拿起了話筒。
有了方纔不是很愉快的經歷,衆人一致以爲紀品柔又要鬧事,齊齊地蹙眉,交頭接耳地小聲議論着,還有的人已經開始準備叫保安。
紀品柔站的地方能夠看到整個餐廳的,自然看到了這一幕。
沒有在意,她先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然後纔拿着話筒開口,“剛纔的事……對不起……我心情不好,纔會像個神經病一樣地亂鬧……”
紀品柔非常誠懇地道歉,每說一句就衝大家鞠個躬。
其實剛纔的事,衆人也就是覺得看着不是很贊同,覺得紀品柔的行爲欠缺教養,但畢竟是別人的事,誰也沒往心裡去。
現在又見她這麼真心地道歉,衆人立刻就不計較了,紛紛安慰說年輕人脾氣衝一點正常,以後注意點就行了。
不僅如此,甚至還有熱心的大姐過來問她遇到了什麼煩心的事,不介意的話可以跟也傾訴。
紀品柔當然不可能跟陌生人說感情上的煩惱,而且還是那種糟心的煩躁,道過歉,就離開了。
一出餐廳,就看到了陸品川。
他輕倚着玻璃圍欄,單手插在褲兜裡,另一隻手指間夾着一根快燃盡的煙,顯然已經在那裡站了有一會兒了。
紀品柔回頭看了看,發現陸品川站的位置,正好對着餐廳,將剛纔在餐廳裡發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臉頰火~辣辣地發燙,紀品柔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尷尬過,血液裡好像有火在燃燒,幾乎快要自~燃了。
下一秒,強烈的尷尬化爲了憤怒。
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陸品川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領子。
過往的行人看到她這個舉動,忍不丁都嚇了一跳,停下腳步看過來,對紀品柔這種野蠻的行爲相當不贊同。
紀品柔此刻正在氣頭上,哪裡還顧得了形象,轉過頭就吼,“看什麼看?沒見過家~暴啊?誰再看戳瞎誰的雙眼!”
衆人沒見過像紀品柔這麼彪悍的女孩子,全被驚到了,不敢惹,趕緊離開。
儘管圍觀的都走了,畢竟還是公共場合,走了一批還有下一批,紀品柔可不想浪費時間在他們身上。
於是把陸品川拖到平時沒什麼人走動的安全通道里,用力地往牆上一貫。
“陸品川你什麼意思?我不是讓你在原地等着嗎?你跟過來幹什麼?皮癢欠抽啊?!”紀品柔氣急敗壞地衝他大吼,想到陸品川看到了她道歉的模樣,就覺得渾身不對勁,感覺比這男人低了一個頭似的。
越想越氣,雙眼冒着熊熊的火焰,眼不得在陸品川的身上灼出一個洞來。
相較於紀品柔的炸毛,陸品川則顯得淡定多了,大掌按在她的頭頂輕揉了兩下,“知錯能改是好事。”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紀品柔直接爆了,“陸品川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哪裡錯了?他家的菜明明就很難吃!我道歉是不想那家店因爲我的話倒閉,讓在那裡工作的人失業!我纔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