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品柔大氣都不敢出,木偶一樣僵在他的臂彎裡。
耳邊,響起陸品川低低的聲音,“謝謝南先生送她回來。”
一句話,就直接把南仲威歸到了外人那一類裡。
南仲威沉默,以爲自己停歇的時候已經說得很清楚,就陸品川目前的身份,只會給紀品柔帶來無盡的麻煩。
紀品柔年紀小,做事難免衝動不考慮後果。
陸品川長了紀品柔好幾歲,經歷的事也多,應該不會陪着紀品柔不計後果地瘋。
沒想到陸品川……
南仲威有些失望,心想陸品川還沒來得及去想事情爆發的後果,於是又開口,想要提醒他,“陸先生,你和……”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打斷了。
這一次,說話的人是紀品柔。
“南仲威,你先回去吧,我有些話要跟陸先生說。”
這種情況,南仲威怎麼能放心地離開?
可紀品柔卻已經鐵了心,表情堅定,南仲威也只能嘆氣,“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別把自己逼到死衚衕裡去。”
語畢,深深地看了紀品柔一眼,轉身上了車。
陸品川和紀品柔並排站着,目光車子離去,消失在拐角處。
引擎的聲音消失,四周再一次安靜了下來。
暗暗地吐納了一番,穩住心緒,紀品柔回頭,看向身邊的男人,聲音微微地乾啞,“我的包。”
沒有迴應,更沒有把包還給她,陸品川直接攬着她轉身,進了單元樓。
換作平時,遇到這麼霸道的人,紀品柔肯定跳起來抗~議了。
如今做了虧心事,紀品柔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乖乖地跟着走。
……
進了屋,陸品川熟門熟路地把包放到沙發上,轉身進了紀品柔的臥室,打開衣櫃。
紀品柔看着他的動作,先是一怔,隨後追了過去,咬着脣開口,“陸品川,我……”
“穿哪套?”陸品川翻着衣櫃裡的睡衣問。
“……這套。”紀品柔條件反射地回答,意識到自己的思維被陸品川帶着走,趕緊回神,“陸品川,剛纔……”
“去洗澡。”陸品川又打斷了她。
紀品柔一怔,想到自己在生日宴上喝了那麼多的酒,此刻身上肯定都是味道,陸品川估計不想跟這樣的她說話,於是拿了衣服默默地進浴室。
洗完頭和澡出來,看到陸品川坐在牀畔吞雲吐霧,地上已經薄薄的一層菸灰。
紀品柔莫名地緊張,下意識地抓緊了身上的衣服。
看到她出來,陸品川摁滅了煙起身。
紀品柔還以爲他要去客廳,跟自己談剛纔的事,條件反射地轉身。
腳步剛擡起來,還沒邁出去,身體忽然登巴空,被橫抱了起來。
紀品柔嚇得倒抽了一口寒氣,張口要尖叫,觸到陸品川深邃無底的眼瞳,到嘴邊的話一下子又咽了回去,有點慌亂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心“怦怦怦……”地狂跳,眼皮也眨個不停,預感要發生什麼事……
這個念頭讓紀品柔有些害怕,緊張得喉嚨都乾澀了,“陸品川……有什麼事……到客廳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