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品柔沒有理會南宮霽雲的話,反而突然轉移了話題,“南宮,你記得我跟你說過當年是有人把我從醫院偷偷帶出來的事吧?”
南宮霽雲怔住,沒想到她會提起那麼多年前的事,“怎麼了?突然提那種不愉快的事。”
“我一直很想找到當年幫我的人,可是當時幾乎昏迷了,雖然聽到了聲音,但腦子裡模模糊糊的,根本就不能以這個爲準。但是我記得對方身上有一股很淡很淡的香味……”
“所以呢?”南宮霽雲越來越迷糊了,完全沒懂她的邏輯,不是被雨給淋傻了吧?
好好的說着她和陸品川的事,突然之間又跳回幾年前去。
南宮霽雲對當年的事沒有親歷過,很多細節都是紀品柔後來說的,據說當年孩子沒保住,陸建國當時是想一不做二不休,把品柔也殺了的,甚至已經命人給品柔下了藥,關鍵的時候,人卻突然從醫院消失不見了……
據紀品柔的不清晰回憶,說是有人悄悄從醫院把她帶走的……
可這件事和他們正在談的事並無關聯啊?
“我剛纔,在易雅嫺的身上,聞到了相同的味道……”紀品柔說。
“你的意思有可能易雅嫺就是當年把你從醫院弄出來的人?”南宮霽雲驚得坐直了身體,半晌才重新開口,“你是不是弄錯了?易雅嫺當年在S市的啊,從S市到Y市,就算是飛機,也要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她不可能趕得到吧?還有,你怎麼能確定易雅嫺身上的味道就是當年你聞到的那個?說不定是用的同類型的香水呢?更何況你當時神智不清的,記得的東西哪能作數。”
“也許真是我錯覺了吧……”紀品柔喃喃地點頭,卻還是覺得易雅嫺身上的味道真的跟自己當年聞到的很像。
不是香水味,而是一種很獨特的味道,有點類似鮮花的味道,非常地淡,要是沒有貼得很近,是聞不到的。
紀品柔記得當年是那個香味的主人努力地把她從病牀~上扶下來,一路拖拖拽拽走了好長的一段路,才上的車。
因爲全程都靠在對方的身上,所以紀品柔對那個味道很熟悉,記憶也很深刻。
這些年她一直嘗試着想找到相同的香水味,但是始終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
沒想到事隔多年,她居然在易雅嫺的身上聞到了一樣的味道……
發怔間,易雅嫺已經回來了。
開門進來的時候,還和醫生說着話。
紀品柔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迎上去,先打招呼,然後纔開始詢問,“醫生,陸品川的情況怎麼樣?”
醫生張口正要說明,易雅嫺卻打斷了他,“醫生,具體的我會跟她說,你有事就先忙吧。”
醫生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阿姨,陸品川他……”醫生一走,紀品柔立刻就追着易雅嫺問情況。
易雅嫺也沒隱瞞,“醫生說了,品川剛從手術室下來就淋雨,傷口有發炎的徵兆,接下來的二十四個小時很關鍵,如果沒發燒,那就不會有危險,之後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康復,要是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