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知行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如果楚楚的身體出現狀況,她肚子裡的孩子就要拿掉。
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上官御直勾勾地看着懷裡的女人,有些不確定把懷孕這件事告訴她是對還是錯了。
她的身體沒事,平平靜靜地把感冒病毒趕走了倒還好,如果如問題,真的要拿掉孩子,上官御不知道方楚楚能不能夠接受得了。
如果接受不了……
想着,上官御的眼神一下子凜冽了起來。
如果不是陸以萱那個女人橫插一腳,趁他們鬆懈的時候帶走楚楚,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楚楚不會因爲受了風寒,現在身體裡埋了個不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引發一連串的反應。
流~產是對身體造成的傷害非常大,身體健康都需要好好地調養,否則極易留下後遺症,更何況是身體底子就弱的楚楚?
再則,上官御也不想再承受那種骨血被剝離的痛楚。
將懷裡的女人擁緊了一些,他低頭,薄脣輕輕地印在她白皙光滑的額上,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希望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佛,庇護他們母子平安,千萬不要出事。
至於讓他心愛的女人和孩子處於這種危險的始作俑者……
想到陸以萱那張讓人作嘔的臉,上官御幽深的黑眸瞬間變得凌厲起來,臉色瞬間陰沉一片。
躺在牀~上,無聲地攬着方楚楚,直到她真正的睡熟過去,他才輕悄地把人放進枕間,拉過被子替她蓋住,整理好衣服起身,拿着手機去了陽臺,準備打電話問清楚陸以萱現在的情況,警局那邊處理到哪一步了。
剛解了屏幕所,還沒撥號,手機就已經先“嗡嗡嗡”震動了起來。
上官御低眸看了下,是送他和幾個小鬼來醫院的司機打來的,先前去警局做筆錄的也是這個司機。
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估計是警局那邊有結果了。
反手輕輕地把移門合上,將所有的聲音都隔絕在外,上官御才接起電話。
回頭朝房內看了一眼,他往角落裡走了幾步,才低低地開口,“什麼事?”
“御少,警局那邊來電話,說陸以萱已經清醒了,剛剛錄完口供,她對下~藥這件事供認不諱,囂張跋扈的態度把警察都雷了,還沒怎麼見過做了這種無恥的事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錄完口供後,警方本爲是要按程序將陸以萱收押,誰知道…………”司機說到這裡不敢再說下去了,怕上官御聽了生氣。
“陸以萱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清楚,有什麼事就直說,不用吞吞吐吐。”上官御沉聲道,不喜歡司機這種欲言又止的態度。
“是。”司機深吸了口氣,穩住心緒後才幹澀地說了,“是這樣的御少,警局那邊把所有的一切都準備齊全,立~案要把陸以萱帶走的時候,陸以萱卻突然告訴警方說她懷孕了,還是御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