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這麼問你的時候,你嘲笑我異想天開,癡人做夢……”
隨着她輕聲的唸叨,她停放在他眉眼處的指尖,緩緩地抽離。
不知爲何,她指尖離開他面頰的那一刻,秦以南的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的直覺告訴他,面前的這個女人,似乎就要永遠的、徹底的離開他了。
他的心,頓時宛如被人狠狠地握住,用力的捏着一般,疼得他喉嚨一哽。
他忽然很慌張,十分的慌張,慌張的他只能猛地擡起手,一把握住了她挪到半空中的手腕。
她全身一僵,眼睛往他的眼睛處看來。
她都還沒看清楚他的神情,他就一個用力,將她拉倒在他的身上,他的手按着她的腦袋,將她的頭狠狠地壓了下去,他的脣悍然的咬住了她的脣。
他圈着她的手臂,越來越用力,將她往懷中壓得越來越狠,幾乎將她的腰背掐的斷裂。
他像是瘋了一般,發狂的噬咬着、廝磨着、纏繞着她的舌。
他奪走了她的呼吸,不給她半點逃離和換氣的機會,他拼命地吸允着她殘留在體內的、僅剩的一點空氣。
他只有這般瘋了似的和她親熱着,他泛疼又發慌的心,才能一點一點的緩解下來。
他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她。
她眼睛紅紅的,眼周全都是淚。
他看着眼神一沉,她不過剛剛張着被他親吻的有些紅腫的嘴,深吸了一口氣,他就再次重重的堵上了她的脣。
他比剛剛吻得還要瘋狂熱烈,他摟着她的身體,翻了個身,把她重重的壓在身下。
他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撕碎了她身上的衣衫,然後胡亂的扯掉自己身上的睡衣,急迫而又焦躁的就一個用力,就深深地闖入了她的世界裡。
他的這幅舉動,像極了當初他帶她看星星的那一晚,在車裡,他要她時的場景。
那麼的呵護,那麼的疼惜……
程青蔥變得有些恍惚,有點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她溼潤的眼角,漸漸地止住了眼淚,她盯着天花板,被他忽如其來熱烈瘋狂的索取而導致有些僵硬的身體,慢慢的舒展了下來。
室內的溫度,越來越炙熱,氣氛也變得越來越曖-昧。
他和她的喘息,越來越重,交織在一起,幻化成一首深沉的歌謠。
他忘記了自己心頭的怨與恨,深深地沉陷在了她的美好之中,她忽略了他的厭與惡,被他帶的無盡沉淪。
他和她只是用力的、拼命地感受着對方的存在,對方的熱氣,對方對自己的渴望。
她終究沒有承受住,嘴裡喃喃的叫了他的名字:“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