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暗鬆了一口氣,提着的心,落了回去,她衝着宋青春扯了一下脣角,說:“蘇之念,他去醫院,是爲了做手術,你知道嗎?”
宋青春眉心蹙了起來。
手術?什麼手術?人流手術嗎?可是蘇之念明明給她訂的是上海啊……
唐暖似是坐累了一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繞着宋青春的辦公室一邊走動,一邊不經意的掃一下宋青春面前的牛奶杯,然後一邊給自己想着怎麼辦,一邊衝着宋青春開口,說:“……我是無意之間碰到的蘇之念,我並沒有跟他進病房,所以不知道他跟醫生聊了些什麼,我是等到他離開後,聽護士說的……”
唐暖趁着宋青春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話語上,慢慢的走到了辦公桌前,靠在了上面,一隻手,搭在了辦公桌面上:“……她們在討論,說蘇之念長得這麼帥,怎麼那麼想不開的來醫院預約結紮手術……”
結紮手術?宋青春的眼睛,驀地睜到了最大。
唐暖說蘇之念是前天去的醫院,前天是週四,也就是說,在蘇之念沒有讓她去做人流手術之前,已經先給自己安排了手術?
他是怕將來他和她在有意外發生,然後導致她懷孕,所以才選擇這樣永久避孕的手段嗎?
“具體手術日期,我不大清楚,我只是聽到了這些……”唐暖邊說,邊將胳膊,衝着宋青春面前的牛奶杯挪去,等到她挨住牛奶杯的時候,她裝出要站起來的樣子,然後胳膊肘一個用力,撞上牛奶杯。
紙質的牛奶杯,隨着她的力道,倒在了辦公桌上,牛奶從裡面流淌了出來,灑了一桌子,順着桌沿,落了宋青春一身。
“呀!”唐暖低叫了一聲,急忙俯身,抽了紙巾,遞給了宋青春:“不好意思,我剛剛不是故意的,你沒燙傷吧?”
滿腦子想的都是蘇之念做結紮手術的宋青春,心不在焉的對着唐暖說了句“沒事”,接過紙巾,衝着身上的牛奶擦去。
擦乾淨後的宋青春,沒有理會衣服上的溼痕,站起身,找了自己的包,對着唐暖匆匆的留了句“我還有事,先走了”,也不等唐暖迴應,就衝着辦公室門口快步的走去。
唐暖站在原地,沒動,一直等到宋青春將她的辦公室門用力的甩上,她才側頭,望了一眼落地窗外明晃晃的陽光。
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成功了,可是,她卻終究還是沒能下得去那個狠手……
她和宋青春之間,要麼是她死,要麼就是她生不如死……
唐暖抿了抿脣,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衝動,忽然就追出了宋青春的辦公室,衝着往電梯走的宋青春,大聲的喊了她的名字:“宋青春!”
宋青春回頭,透過落地窗的陽光,恰好打在她的臉上,五官精緻的她,漂亮的像是一幅畫。
唐暖盯着眼前絕美的畫面,看了片刻,張了張口,“那個……”只是說了兩個字,唐暖就閉上了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宋青春從沒想到,唐暖此時欲言又止的模樣,竟是她留給她的最後印象。
因爲在她和她分開不到十二個小時後,她就聽到了她的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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