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瑜聽後抿了抿嘴,看着天花板猶豫了一會兒後就點頭答應了,正好她也閒着,那裡又有佳笙在,所以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就是可能會和傅景琛錯過了,畢竟這個點,他應該就散步回來了。
問好地點,溫瑜穿了一身休閒又低調的衣服就坐車去了傅佳笙所說的一家KTV。
走到傅佳笙所說的包廂面前,溫瑜就聽見了震耳欲聾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但還是咬咬牙推開門進去了。
裡面大概十個人齊刷刷的看向她,溫瑜不禁窘迫的開始尋找傅佳笙,卻發現裡面沒有她的人影,只好歉意的說了一聲走錯了,就準備拉開門走出去。
難道真都是她走錯了?
但是沒想到,忽然有一隻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並且快速的用手帕捂住了她的嘴和鼻子,溫瑜睜大了眼睛,實在想不到自己會遇上這種事,但還是大腦不受控制,昏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在快要昏睡之前,她耳邊還傳來幾道聲音。
“這樣是不是太狠了?”
“哎呀,上面就是說要這麼簡單粗暴,然後後面纔好發展成感情增長的關鍵點啊……”
“可別樂了……那不是偶像劇嗎……”
等到再次醒來,溫瑜緩緩睜開眼就看見自己已經在一個漆黑並且沒有窗子的密室裡,她張開嘴準備說話,意識也清醒起來,卻發現手被繩子纏的緊緊的,無法掙脫。
她這是被綁架了?
隨後她就開始驚慌失措起來,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又加上沒有人過來,她發現害怕和恐懼並沒有什麼用,情緒這才緩解。
溫瑜趕緊讓自己冷靜下來,回想着自己有沒有得罪什麼人,但是隻想到了之前的那個方凌,但如果是她的話,不可能鬧出這麼大動靜,夢寒還不知道。
那麼,是誰?
是爲了錢還是尋仇?
溫瑜抿脣趕緊四處掃視,準備尋找能夠逃脫的地方,卻沒想到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就在溫瑜努力帶着椅子準備接聽電話時,卻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很密集。
溫瑜心下一急,連忙伸腿把手機踢到後面的一個箱子旁邊,外面的門豁然打開,原本密封又陰暗的房間剎那間涌進刺眼的陽光,讓溫瑜不禁皺起眉,閉上了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適應這光線,就看見面前走來一男一女。
男的長得兇悍異常,身上穿的也不倫不類,看上去就是一個痞子樣,而他旁邊的女人則是妖豔不已,身段也好。
但是溫瑜怎麼回想,也想不起自己見過這兩個人,或者得罪這兩個人。
男人的聲音低沉粗糙,如同被風沙吹過一般:“溫小姐,很抱歉請你到這裡來,但是我們是要尋仇的,雖然對象不是你,但也跟你脫不了干係!”
溫瑜一聽,心下一顫,他說的恐怕就是傅景琛,難道這兩個人是傅景琛在生意場招惹的人請來的?
“對呀,溫小姐,只要你現在打一個電話,告訴他,讓他過來,我們就保證能讓你平平安安的出去。”女人細長的眉眼此時看起來陰冷無比,聲音也尖利的讓人心煩。
溫瑜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擡眼直接道:“我是不會給他打電話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那如果我告訴他,你現在就在這裡,被綁架了,你猜猜他會不會來呢?”女人又上前走了一步,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儼然一副惡狠狠的模樣。
溫瑜卻別過頭,掙開她的手,扯出一抹冷笑道:“看來這次你的計劃要泡湯了,他現在就算知道我在這裡,也不可能過來找我。”
女人聽後有些驚訝,但還是很快恢復了冷酷的表情,快步走向那個男人湊近他道:“怎麼辦?”
溫瑜說罷那話後其實心裡也很不好受,因爲她說的有一半是實話,傅景琛只要夏蓉出了什麼事,小感冒大傷風都會毫不猶豫的去找她,而自己,恐怕他還要猶豫一會兒吧。
也許,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畢竟自己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快要離婚的妻子罷了。
但是她很希望傅景琛來救她,即使機率一半一半。
而那樣說,除了有事實,還有她不想讓他們兩個人認爲靠自己能夠引傅景琛過來,這樣也許他們會放棄。
但事實往往都是衝動的,而且雷厲風行。
他們索性直接把剛剛溫瑜丟掉的手機搜過來,發了一條信息給傅景琛:傅先生,你的夫人已經被我們綁架,你最好一個人過來,什麼都不要帶。
溫瑜心底此時很希望他能夠不來,因爲她剛纔看見了男人腰間藏着一把刀,而且在她視線與那把刀接觸時,男人還顯擺似的笑着把刀晃了晃。
也許他們會真的動真格,那麼傅景琛該怎麼辦?
她多麼希望他不要來,但是已經晚了,原本禁閉的門被猛地踹開,從外面逆光走來一個男人,即使陽光再刺眼,但溫瑜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傅景琛。
“溫瑜!”傅景琛臉色有些焦急,四處掃視着卻只看見溫瑜被綁在一個椅子上,前面站着一個魁梧的男人和一個高挑的女人。
剛纔他回到家,問了劉媽才知道她出門要和傅佳笙一起去聚會,那時他還有一霎那的遺憾,但沒想到很快他洗完澡後就收到了一條信息。
是一條匿名信息:傅景琛,你快來甲號街丁路的一個廢棄工廠過來救溫瑜!
沒有落名,消息也沒有可信度,但是傅景琛在看完時心裡卻沉了下來,二話不說就開車踩下油門加到最大速度衝了過去。
他也許有些明白爲什麼自己會那麼着急,那麼擔心她。
不是因爲愧疚,是因爲不想失去。
也就是那麼一瞬間,他明白了溫瑜對自己也許很重要。
傅景琛一路上都不敢放鬆,整個人神經崩的緊緊的,他不知道是什麼人綁架了溫瑜,但如果要是讓他查到就一定不會放過他!
但是他們那麼輕易的把溫瑜綁架的原因,全是因爲他,他對她太過於不關心,以至於溫瑜那麼輕易被綁架了。
太過自責,傅景琛皺起眉,伸出手一隻手握緊了拳,幾欲擡起來抵住額頭。
還好,他來的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