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一陣落水的聲音引起了全場的注意,所有人前前後後的往泳池看去。
“天啊!有人掉進池裡了!”
顧晚笙在水中撲騰,口中鼻中不停的有水往裡灌,救命……救命……她從未有過如此驚慌和恐懼,感覺無法呼吸,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突然,又是“噗通”一聲,一個身影跳進池,朝她游過來。感覺到腰間被一直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猶如撿到救命稻草一樣,拼了命的胡亂抓,然後緊緊的抱住那個人。
那個人帶着她往上游,“嘩啦”一聲,兩人從水裡冒出頭來。
“上來了上來了!”池邊圍觀的人看到兩人都上來驚呼道,也都通通鬆了一口氣。
終於呼吸到了空氣,顧晚笙趴在那人肩上,咳了幾下,把呼吸道里殘餘的水咳了出來,然後貪戀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終於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慕北尋感覺自己脖子被顧晚笙死死的抱住,抱得很緊,他想要往回遊都不行,他拍了拍她的肩,想要讓她放鬆一點:“顧助理,顧助理。”
顧晚笙的神回來了一半,這才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她從肩上離開,轉頭看向那個剛纔救了她一命的人,慕北尋的臉頓時撞進她的視線裡,嚇得她圈着男人脖子的手不禁鬆了一下,男人連忙把她撈住。
“慕…慕先生。”說句實話,顧晚笙沒有料到救她的人會是慕北尋。
“嗯,你還好吧?”慕北尋看着臉色發白的顧晚笙。
“嗯。”她點點頭。
“你別抱我抱得太緊,要不然我沒辦法游到池邊。”慕北尋無語的看她,還用眼睛看了看兩人緊貼的身體。
顧晚笙的臉頓時刷的就紅了,連忙拉開兩人的距離,不好意思道:“抱…抱歉,我不知道。”
慕北尋帶着她往池邊遊,在岸邊等待的付耀幫忙把她拉上岸,直到坐在岸邊,顧晚笙的心臟依舊心跳如雷。
“顧助理你沒事吧?”付耀問道,他一出別墅就聽到有人落水了,沒想到居然就是顧晚笙,正當他想要下去救人的時候就看到慕北尋跳了下去。
顧晚笙擺了擺手道:“沒事。”
此時,慕北尋也上了岸,拿起一旁椅子上的浴巾,遞到顧晚笙面前。
“嗯?”顧晚笙不明白看着他。
“防色狼。”慕北尋側目看了一眼一旁的付耀,然後又淡定的看了一眼她的胸前。
顧晚笙順着他的目光往下看,頓時“騰”的臉頰爆紅。她的裙子雪紡的,一打溼就會呈半透明貼在身上,結果她內衣的輪廓和顏色都暴露出來了!
顧晚笙連忙扯過慕北尋手裡的浴巾遮住了走光的胸前,又羞又惱的對着兩人大叫:“不許看!”
……
因爲兩人全身都溼透了,只好進到別墅裡去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因爲付耀家裡沒有女人衣服,她只好和他家裡的傭人借了一身。顧晚笙挺意外的,像付耀這樣的花花公子家裡居然一件女人的衣物都沒有。
顧晚笙換好出來的時候,慕北尋也換了一身乾淨的從付耀的房裡出來。
顧晚笙這纔想起自己還沒和他致謝,她朝慕北尋感謝的笑了笑道:“慕先生,剛纔謝謝你救我。”
“你是我的助理,我自然不能見死不救。”慕北尋不以爲然的聳聳肩,而後脣角一勾,“而且,我也不是不求回報。你現在欠我一條命,以後會有你回報我的機會的。”
“……”顧晚笙突然覺得面前的慕北尋好腹黑。
——
下午,陸飛拿着慕北尋之前叫他查的老孩頭的檔案來找他。
陸飛把檔案袋放在慕北尋桌上,說道:“那個老孩頭原名叫曾志明,今年59歲了,青譚市人,1976年因故意殺人最被判處無期徒刑,後來因爲表現好,減刑爲有期徒刑20年,1997年刑滿釋放。之後就如老村長說的,回村後被趕了出來,才和他媽一起到環水村住,出來後沒娶老婆,兩年前他媽去世後,就一直一人獨居。”
“不過……”陸飛說到這兒,疑惑的摸了摸下巴,“在他的檔案裡沒有寫他當年殺人的原因,就好像是平白無故的一樣。”
慕北尋也正好翻到那一頁,上面確實是沒有寫他的殺人原因,筆錄上也是隻有幾句話,“就是突然很想砍東西,然後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砍死了人。”
突然,他腦子裡突然浮起之前顧晚笙問他的一句話,一個人會平白無故的殺人嗎?
腦子裡,一個模糊的推理在慢慢形成,一條條線索一條條證據在一一對應。
陸飛看着慕北尋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連翻頁的動作都好像靜止了一樣,在他以爲慕北尋會不會是睜着眼睛睡覺的時候,他的手動了動,擡起頭來看着他。
“你叫人去跟蹤曾志明日常生活的一舉一動,兩天之後告訴我。”
“監視?怎麼,你覺得他就是兇手?”陸飛問道。
“嗯。”
“可是現在找不到屍體,也很難斷定他就是兇手。”陸飛挑出其中的問題所在說。
“我就去要找出屍體,才叫你派人去監視他。”慕北尋才目的跟他說明道。
“那……萬一不是他怎麼辦?”陸飛考慮着說道。
“反正你剩下的時間不多,現在就只有他一個可能性,幹不幹由你。”慕北尋說道,事不關己的聳聳肩。
陸飛覺得他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反正現在死馬當活馬醫,他點點頭:“那好,我這就去叫人跟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