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拂曉明白琉璃的意思,何止琉璃呢,雲拂曉自己心中都覺得委屈。她雖然在外人跟前看起來明事理,可這並不代表她就真的什麼都不在意。
昨日瞧着韻詩公主撲在戰天爵懷中的模樣,雲拂曉心中如同刀在插着自己一般。不知從何時起,在雲拂曉心中已經認定,戰天爵的懷抱只能是留給自己的,她受不了別的女子接近他。
在父母跟前雲拂曉爲了不讓她們擔心,則不去多說什麼,也不去表現什麼不安。但云拂曉心中的酸楚除了能說給戰天爵聽,她還能說給別的什麼人聽呢。
雲拂曉心中如此想着,淚水竟然也試了眼角。
“小姐,你怎麼哭了?”琉璃有些心急,她握着雲拂曉的手,“琉璃錯了,琉璃不該說這些,琉璃掌嘴!”
琉璃一巴掌打向自己的臉,雲拂曉見狀立即阻止了她:“琉璃,這不管你的事情,你不必這樣折磨自己。”
“小姐,傷口是不是又疼了?”琉璃擔心的問道。
疼,如何不疼。雲拂曉雖然只受了五板,可那沉甸甸的板子打在她的身上,她如何不疼。只是她現在最關心的是雲初陽,雲初陽受的苦受的累定是比她還多。
此時的宮中。戰天爵陪着婉寧長公主探望韻詩,韻詩如昨天一樣,依然是雙眸無神。
戰盈盈站在他們的一旁瞧着,心中不是個滋味。她本來不想來的,可是一想着萬一自己不跟着,這韻詩又耍什麼花招該怎麼辦。戰盈盈心頭放心不下。
“祖母,韻詩已經沒事了。既然元恩大師都說了,韻詩只是因受了驚嚇暫時失明,韻詩會好起來的。”韻詩開口道。
婉寧長公主聽聞此話也是忍不住嘆息一聲,她握着韻詩的手,不知該說什麼話安慰纔是。
“阿爵哥哥,你怎麼一直都不說話?”韻詩此時對着空氣問道。戰天爵站在她的身旁,她卻看不見他。
“我在。”戰天爵淡淡的道。
“拂曉可有來?”韻詩問道。
“她昨日來過。”戰天爵回道。
“韻詩,你別怪罪拂曉不來探望你,昨兒個她早已領了雲初陽去皇上那兒求罰,皇上打了拂曉板子,她正在府中哪裡也去不了。”婉寧長公主道。
韻詩心中一驚,她正要開口時,一旁的戰天爵卻是驚愕道:“祖母,你說什麼?丫頭捱了板子?”
“怎麼?你不知曉?”婉寧長公主道。
“你並未告訴我!”戰天爵說着就站起身子,“祖母,我去探望丫頭,你陪着韻詩吧。”
韻詩公主咬着脣,這該死的婉寧長公主,竟然當着戰天爵的面將雲拂曉的傷勢說了出來。
她好不容易昨日一直在戰天爵跟前訴苦求情,惹得戰天爵憐憫探望。結果竟然因爲一個老婆子的話而作廢。
“你去吧,我就說,今日你怎麼捨得跟我一同來探望韻詩。”
婉寧長公主嘆息一聲,開口道。她心中也甚是理解戰天爵,雲拂曉這丫頭也是無辜的,她昨日爲了弟弟捱了那板子,還陪着家人跪在這宮門口致歉,想必她的身子也不太好。
婉寧長公主本想去探望,可一想到韻詩這邊纔回宮中孤苦無依,便順着戰天爵來到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