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慶元看着自家兒媳,開口道:“是來請安的?”
“是。”雲拂曉點點頭。戰慶元並未多說什麼,眼眸之中卻是多了幾分讚揚。
戰慶元瞭解戰天爵的脾氣,戰天爵定是不會讓雲拂曉來與德寧郡主請安。這些年生,他與這妻兒的關係一直僵着,也不知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戰慶元一走,雲拂曉便與正元院的嬤嬤請示了一聲。嬤嬤瞧着雲拂曉來探望,眼前一亮,連忙入了廂房通知德寧郡主。
不一會兒,嬤嬤回來,領着雲拂曉穿過了雲廊,來到了東廂院。剛一進入,雲拂曉便是聞見一股濃香,似乎是從房中傳來。這味道雖然甚是濃郁,但並不膩人,聞起來似乎還有一股淡淡的藥味。
雲拂曉走入了正堂,就瞧見德寧郡主帶着一抹慈愛的笑意攜着自己的手,坐在了軟塌之上。
雲拂曉瞧着德寧郡主,她的面容保養得如同少女一般的嬌嫩。除了歲月在眼角留下的細痕外,她依然沒得如花似嬌,月裡嫦娥。
“曉曉,難爲你來瞧我。”德寧郡主的口氣帶着一抹淡淡的無奈。
她並未怪罪這些天雲拂曉並未來與她請安的事情。她心頭清楚,戰天爵斷然是不會讓雲拂曉與自己請安的。雲拂曉如今該是偷偷的來的。
“母親說的是什麼話,您是拂曉的婆婆,兒媳看望婆婆是應該的。”雲拂曉回道。德寧郡主聽見此話則是嘆息一聲:“你來瞧我這事兒天爵應該是不知曉吧?”
雲拂曉點點頭。若是天爵知曉此事,定是要怪她。但戰天爵的吩咐是一回事。這吩咐當中不免夾雜了一些私自情緒。雲拂曉既然已經嫁到了慶國公府,哪裡有不來瞧婆婆的道理。
“你以後也少來瞧我了,我不是不歡迎你。而是如今能看着與你天爵好好過日子,我也就放心了。若是你常來瞧我,若是被天爵瞧見了,恐怕會引起你們夫妻不和。”德寧郡主道。
“母親,您誤會天爵了。天爵雖然嘴上不說,可拂曉心頭明白,他心頭還是在意母親你的。若是我這個當妻子的都不明白丈夫真正的心,這妻子也算是白當了。”雲拂曉道。戰天爵是一個口是心非,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況且家人之間哪裡來的如此多的隔夜仇,戰天爵就算一時怪罪她,雲拂曉也得替戰天爵盡孝道。
德寧郡主一聽雲拂曉此話,心頭得到了些慰藉。她向來是喜愛雲拂曉這個丫頭的,若是雲拂曉能常常在身邊陪着自己,這也是件好事。只是德寧郡主心頭也知曉,自己沒有這個資格。
“你既然來了,就陪我一同與祖母請安吧。”德寧郡主說着,站起身子道,“祖母喜歡你,你常常陪着祖母說話,她心頭也高興。”
雲拂曉聞言,攙扶着德寧郡主站起身子。二人離開了正元院,正朝着安寧院一路走去,卻在半路上遇見尤側妃與清韻郡主戰天寶三人。看他們這打扮,似乎也是要去拜見婉寧長公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