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爵仿若沒有聽到似的,目光淡淡的掃向一旁的判官:“他剛纔說的話,你可聽清楚了麼?”
“回……回將軍的話,聽清楚了……”判官哆哆嗦嗦的點點頭。
戰天爵收起劍,走到判官案前,從他桌上拿過那張紙墨,他放在眼前仔細一瞧,冷哼一聲:“看來興寧並不是沒有人才,字寫得不錯,這罪名歸攏得也不錯。”
判官張了張嘴,原本想道聲謝,但瞧着自己那上司被戰天爵嚇的雙腿不停打顫的模樣,他還是止住了口。戰天爵蹲在左安跟前,道:“左大人,畫押吧。”
左安只能咬着牙,在那認罪書上蓋下了紅印。做完這些事情,戰天爵冷哼一聲,道:“來人啊!將左安關入牢中,沒有爺的吩咐,誰都不許看他,也不許放過他!將這府中給本將軍搜查一遍,不要放過任何細節!”
“是!”趕來的暗衛們已經站在門外,聽到戰天爵如此說,應聲點下了頭。左安擡頭兇狠的望着戰天爵,戰天爵回頭之時,那兇狠的目光剎那間變成了訕笑。
“戰世子,你……你哪怕是京西大營的主將,下官的府邸不應該是將軍您查抄吧……”
戰天爵冷冷橫了他一眼:“本將軍想抄就抄,你一個罪臣,奈我何啊?”
左安知曉自己算是徹底的栽在戰天爵手中,只好不再多言。戰天爵看着他這慫熊模樣,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此處。
回到了元恩寺,留在此處的暗衛已經將屍體們蓋上了白布,戰天爵走入了院中,來到元恩大師居住的房內,他走到書櫃跟前,拿出一本道德經,那書櫃如活了一般,竟然顫抖了起來,緩緩的移動到兩邊。
眼前赫然出現一道暗門。戰天爵走入暗門之中,裡面有濃濃的一股血腥之氣,戰天爵的心不禁提了起來。他點燃手中的火摺子,照亮這暗門的路,裡面空空的,十分狹窄。在牆壁之上,赫然顯露着血跡。
看來他猜測得沒錯,元恩大師逃入這暗門之中,但隨後有人已經跟了上去。
戰天爵走着,不一會兒周圍狹窄的路突然寬闊了起來。如一個房間那般寬敞,戰天爵點燃牆壁的琉璃燈,陰暗的暗道頓時明亮了起來。
戰天爵打量着四周,裡面如同外面一樣亂糟糟的,處處顯露打鬥痕跡。戰天爵來過此處,他記得這裡曾經有着一排排的書架,裡面規規整整的放着醫書無數。元恩大師如珍寶一般愛護着,都不肯讓戰天爵拿下一本瞧瞧。
但現在,那些書櫃轟然倒塌在地,一本本書籍散亂的滾在地上。戰天爵心中百感交集,他正瞧着,餘光突然掃到了一團黑影。戰天爵回眼一瞧,那黑影頓時朝着他撲了過來。戰天爵一腳重重朝着那黑影踢去。
黑影受了一腳,嘴裡傳來一聲悶哼,轟然倒在地上。戰天爵這一腳踢得可不清,那人趴在地上已經直不起身子。
戰天爵望着此人,他的臉上佈滿血污,一雙眼睛寫滿疲憊。嘴角輕輕哼唧着,似乎很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