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着急,你弟弟他會沒事的。”見小丫頭紅了眼睛,戰天爵便覺得有些心疼,不由自主地就低聲安慰她。可是雲拂曉卻是擡起眼,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咬牙說道:“都怪你!如果初陽有個什麼閃失,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戰天爵一愣,被那句一輩子都不會原諒給震蒙了心神,恰在這時,雲宏義過來將他手裡的雲初陽給接了過去。
將人送回松柏院,府醫早就已經等候在那裡了,雲伯城讓雲宏禮暫時出去招待客人,自己則是等府醫給他一個答案。
內室裡,府醫給初陽把過脈後,便來到雲伯城的面前一一稟報。“老候爺,五少爺他服了大量的致人興奮的藥物,這藥物激發了他身體內的潛能,讓他的能力暴漲數十倍,只是終究是因爲他年齡太小所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這也是他會突然發狂的原因。”
府醫的話,讓在坐的所有人面色都陰沉起來,究竟是誰,要對如此小的一個孩子下手。雲宏義重重地一拳砸在桌子上,他在惱恨在自責,怪自己沒有照顧好自己。
“那現在可有辦法讓他清醒過來?”雲伯城得知雲初陽只是被藥物控制了身子,心裡的那道坎過去不少。至少這孩子不是存心破壞他的壽宴的,只是又擔心孩子的身體,畢竟這可是整個後輩當中,唯一一對他胃口的孩子。
“這藥物目前還沒有剋制之物,有的便只是等五少爺自行消耗,只是五少爺年小體質弱,只怕會對身子造成巨大的損耗,還請老候爺派人隨意注意五少爺,以免,以免發生不測。”
府醫沒有說明的是,這樣的虎狼之物,即便是普通成年人都會有些受不住,何況還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子,他剛剛替五少爺把脈發現他的身體底子並不算太好。
剛走到門口的樂氏聽到這樣的話,當即便直接昏了過去。雲宏義和雲拂曉都是知道雲初陽身體的,當即也都是被府醫的話,給嚇的臉色蒼白。
怎麼會這樣,雲拂曉很自責,初陽只不過是離開她一陣子,怎麼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若當時她沒有被戰天爵絆住腳,一直陪在初陽的身邊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雲拂曉紅着眼睛進到內室,靜靜地坐在弟弟的牀邊,內心的悔恨一陣陣地襲來,琉璃和桃花站在她的身後,一左一右守護着她。
等到外面安靜下來,雲宏義走進來,看到雲拂曉整個人神情都有些低落便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你別自責,是爲父沒有保護你們姐弟兩個。”雲宏義的聲音有些嘶啞,他並不蠢,相反他很精明,今天的事情擺明了是針對他們二房來的。
先是在女兒的壽禮上動手腳,然後便是給初陽下藥,想到這些他向來尊之敬之的親人,卻是如此地對待自己的孩子,雲宏義覺得心裡很難受,更多的便是對兒女的愧疚。
如果自己不是庶子,如果自己的親孃還在,是不是孩子們就不會受這份委屈,就會人疼愛他們。
“爹,是我不好,如果我一直守在初陽的身邊,那就不會給有心之人可乘之機了,是我不好!”雲拂曉哽咽着說道,她真恨自己當時怎麼就沒有跟在初陽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