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安笮有沒有和你在一起。”安然有些着急的問着。
“沒有啊,怎麼了?”那邊傳來安然疑惑的聲音。
“沒事,如果你看到他給我回個電話。”安然失望的扯了扯額前的頭髮。
“恩,好的。”
安然正打算掛電話的時候,手頓住了。
“喂,胖子,你還在磨蹭什麼,趕緊滾過來。”
這聲音有點熟悉啊,安然擰眉,如果他沒感覺錯的話,應該是張偉吧。
“恩,好的。再聯繫。”那邊孫盼匆匆的說完便掛掉了電話。
安然納悶的收回手機,就算是和張偉在一起也不用這麼快的掛掉電話吧?
安然把車停在路邊,然後開始打池影的電話。
撥了好幾次,也都是沒人接,安然的手放在方向盤上無規則的敲動着,他還真的有點擔心了呢。
等他打算撥第五次電話的時候,那邊的電話打過來了。
安然捏着電話的手一緊,然後接了起來。
安然等到放下電話的時候都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抖着手發了好幾次才發動車子,等趕到醫院的時候安然才發現他居然只用了十來分鐘。
問了前臺,安然快速的朝他指的房間跑去。
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口,安然居然有點不敢去敲門,不敢進去,只能看着面前的門發呆。
門從裡面開的時候安然才慢慢擡起頭。
開門的是個穿着粉色衣裙的護士,看見他好像嚇了一跳,安然錯過他視線朝裡面看去,卻看的不太清楚,緊張的咬了咬脣。
“你是病人的家屬吧。”護士小姐扯出一抹好看的笑容問安然。
“恩。”安然點了點頭,發現自己的口有點乾澀,他忍不住舔了舔嘴角才幹巴巴的問道,“裡面的病人,他沒事吧……”
“你自己進去看看吧。”護士小姐依舊微笑,“我先走了。”
“恩。”安然只能點了點頭然後才邁着沉重的步子朝裡間走去。
病牀上的人一動不動,安然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聽不到自己的心跳聲了,機械的朝牀邊移去,然後站定。
“恩?安然來了。”裡間的廁所門被打開,然後傳來池影驚訝的聲音。
“你……”安然指了指池影打着石膏的手,“還好吧。”
“你是想問安笮好不好吧?”池影瞭然的笑了,然後疲憊的捏了捏眉心,“對不起。”
“恩?”安然疑惑的看他,“爲什麼要說對不起。”
“醫生說有輕微的腦震盪要住院觀察,後背縫了兩針,沒有其他的問題。”池影沒有直接解釋道歉的原因,而是頓了頓苦笑了聲繼續說道,“說來還真是孽緣,你當初爲我捱了一棍,現在安笮又爲我捱了一棍。”
“……”安然默然,幽幽的看了眼池影的手,“你也受傷了。”
池影扶額,“你能不能在我滿是愧疚的時候破壞這滿是憂愁的氣氛。”
“你可以先出去麼?”安然白了眼池影。
“那好吧。”池影撇撇嘴,“你來了,我也沒有繼續呆在這的必要了。”
等池影出去後安然才整個的泄氣般在牀邊坐了下來,當聽到電話說是安笮重傷住院的時候天知道他有多怕,心裡被恐懼塞的滿滿的讓他都忘記去擔心了。
可能是因爲傷的是後背的關係,安笮只能趴睡在牀上,看他擰緊的眉毛就知道睡得不是很安心,安然抿嘴慢慢的撫平他眉間的摺痕。
“唉。”安然重重的嘆了口氣,他算是栽在這人身上了。
一直緊繃的心在看着安笮熟睡的面容時,慢慢的放鬆,然後不知不覺趴在牀邊睡着了。
“喂,醒醒。”睡的極熟的安然感覺自己的身子被人推了推,然後他一下子就醒了。
“恩?”安然狠狠的眨了兩下眼才清醒過來。
“你的手機響了很久了。”護士小姐指了指他的口袋。
“謝謝啊。”安然趕忙拿出手機來,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他本來出門的時候天就黑了,這下字更是黑了個徹底,想來應該是爺爺奶奶給他打電話的吧。
“沒事。”護士小姐爽朗一笑,“你趕緊去回電話吧。”
“恩。”安然淡淡應了聲看了眼牀上還在熟睡的安笮然後出去回電話。
好不容易忽悠完自家老爺子,安然回房的時候就見安笮正靠在牀上和護士小姐笑的開心,安然忽然感覺胸口悶悶的,很是不爽,他沉着臉朝安笮走去。
反觀安笮,看見安然朝他走來的時候先是一愣,然後高興的揚起笑容,“安安。”
安然只是瞥了他一眼,也不答話,就在牀上雙手環胸,然後坐下。
“安安?”安笮試探性的叫了聲。
安然瞥了眼站在一旁兀自微笑的護士小姐,然後似笑非笑的看着安笮,“我在。”
“呵呵,你怎麼來了啊。”安笮有些虛弱的笑着,然後轉頭朝護士小姐說道,“你先出去吧。”
“恩,好的,有事記得按鈴哦。”護士小姐對安笮回以溫柔的笑容,安然看的牙牙癢。
“哼。”等人出去後安然才重重的哼了一聲,在安笮腦袋上戳了戳,“還沒破呢。”
安笮拉過安然的手,笑道,“吃醋了?”
“屁。”安然不屑的嗤笑,不滿的哼道,“不要轉移話題。”
“吃晚飯了麼?你的胃不好,不能忘記吃飯。”
“說了不要轉移話題。”安然有些抓狂的收回手,齜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來你又沒吃飯,先去吃飯。”安笮直接忽視安然的問題,然後兀自繼續說道,“正好我也有點餓了。”
安然滿肚子的火在聽到安笮說餓了,然後纔不情不願的同意暫時轉移話題,“你有頭暈噁心的感覺麼?有就不能吃東西。”
“但是你得吃。”安笮繼續堅持,然後哄到,“你先吃法,吃完我再告訴你好不好?”
“不好。”安然搖頭,繼續堅持,“你先告訴我。還是你想讓我去問池影。”
見安笮不說話,安然擰眉猜測,“是不是蕭光乾的?”
安笮還是沉默。
“真的他乾的?”安然繼續懷疑的問道。
“你別瞎猜了,這次不是他。”安笮最終還是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