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慕如一終於沒有忍住,這一大一小本來就長得像,此刻小的笑話完大的嘟嘴賣萌,大的一臉委屈,都是一副孩子樣,即便慕如一再對皇甫烈心有怨念,此刻也無法真的狠下心來,說到底皇甫烈終歸是小天的親生父親,父愛這種東西她作爲母親始終是不能給小傢伙的。
至於別的男人,對小天再好也不抵不上血緣這種與生俱來的天性,藍夏桐就是一個例子。
想到藍夏桐,慕如一心中還是有些許的愧疚,聽說已經復職,只是沒有藍家的後盾,藍夏桐以後的政治前途怕是再沒有那麼順了。
“爹地,你再搞不定媽咪,我該嘲笑你了。”就在慕如一發笑的時候,皇甫樂天湊到皇甫烈耳邊低低的說道,不過顯然也沒有打算瞞着慕如一。
“你個臭小子,爹地我容易嘛?”皇甫烈趴在牀上,身上都動彈不得。
“活該。”小傢伙撇撇嘴,很是不知大小的說。
“兒子,你欠收拾。”皇甫烈氣得吹鬍子瞪眼,可惜沒鬍子不說,還行動不便只能任小傢伙欺負到頭頂上。
慕如一看着皇甫烈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嘴角彎彎,還是自家兒子給力。
嗚嗷……嗚嗷……
這時白狼也上前湊熱鬧。
慕如一蹲下來,把白狼摟進懷裡,將自己的腦袋蹭着白狼,白狼嗚嗷着回蹭慕如一,無論分開多久,白狼都總是讓慕如一覺得意外,每每想到上次白狼受傷的情景,慕如一都心有餘悸,猛然想起自己在白狼受傷時發過的誓,她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白狼。
而今白狼平安無事,她亦是安然,卻丟了那個孩子,慕如一禁不住想是不是寶寶替自己換了白狼一命呢?如果是這樣她還有什麼好埋怨的。
也許很多事情從一開始就是註定的,她因爲林敬澤認識皇甫烈,彼此仇恨糾纏,最後相愛相殺,此間疼痛與喜悅唯有自己最清楚,本以爲只是露水情緣,哪知時隔五年又再次相遇,所有怨恨在時間裡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唯有愛依舊令人怦然心動。
只可惜老天從不隨人願。
嗚嗷……嗚嗷……
自打冬日以後白狼都沒有這麼歡暢了,這會不停的叫着,讓幾人心裡都暖暖的,特別是皇甫樂天驚奇的跑到白狼面前。
“白狼,你終於肯動彈了?媽咪,你知道嗎?你不在家白狼都不理我。”皇甫樂天委屈的說着,還不忘上去攀住白狼,不一會就鬧騰了起來。
慕如一也不攔着,任兒子在哪兒鬧騰,皇甫烈歪着腦袋,看着自己的老婆兒子,心情格外的暖,那臉上冷峻的線條也似乎柔和了起來。
慕如一靠在牀邊,卻被皇甫烈大手一撈,緊緊的摟着,慕如一想掙脫,皇甫烈眉頭一皺,“老婆,別動,疼。”
於是慕如一還真不動了,可是桌上的手機卻響了。
“我去接電話。”慕如一用手掰開皇甫烈的手,上前拿起手機,看到來電的名字,眉頭微微一皺,最後還是接了起來。
“藍哥。”慕如一不大,但這些許的疏離。
“如一,聽說你回國了,晚上有空嗎?”藍夏桐緊繃着心問道。
“她沒空。”只是還不等慕如一說話,皇甫烈已經開口了。
藍夏桐一怔。
“如一,你和皇甫烈在一起?”問這句話的時候,藍夏桐的聲音明顯高了一調。
“嗯,我在皇甫莊園。”慕如一也不隱瞞。
“是不是皇甫烈強迫你的,如一是不是?”藍夏桐沒想到又被皇甫烈搶先一步了。
“不是,藍哥,我自願的。”慕如一收斂起心中的虛弱,淡淡的回答,他們兩個之間是該有個了斷了,這樣拖下去對誰都不好。
“如一,你……”藍夏桐心痛的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們在見面說吧。”慕如一打斷藍夏桐的話,既然心內已經有了決定,就沒有必要這樣拖着,何況她試過去愛藍夏桐,可是根本做不到。
“好,老地方好嗎?”藍夏桐試探的問。
“好。”慕如一果斷的回答。
“不許去。”慕如一剛掛了電話,就聽到皇甫烈暴怒的聲音,慕如一輕輕的瞟了他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說,你管得着嗎?
“慕如一,我說不許你去。”慕如一見慕如一如此態度,更加的不爽,聲音加大,威脅力度也加大。
“我憑什麼聽你的?”慕如一套上大衣,扭頭不屑的看向皇甫烈。
“因爲我是你老公。”皇甫烈說的理所當然。
“我們舉行過婚禮嗎?我有承認過嗎?”慕如一簡直是氣死皇甫烈的節奏。
“你……我們是經過法律承認的合法夫妻。”皇甫烈將自己的那一套搬了出來。
“是嗎?可是我怎麼不知情呢?”慕如一那個無辜的表情,簡直讓皇甫烈抓狂,恨不得立馬爬起來將慕如一撲倒。
“女人,你別惹怒我。”皇甫烈有些咬牙切齒,他已經趕腳到一頂綠油油明晃晃的帽子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是嗎?你倒是怒啊!”慕如一突然走近皇甫烈,一根手指頭用力的戳在皇甫烈的後背上,而且偏巧不巧的戳到皇甫烈傷得最厲害的地方。
緊接着房間裡就傳出了一陣殺豬似的尖叫,皇甫樂天雙手捂住耳朵,怕怕的看了看自己媽咪一眼,決定以後還是少得罪媽咪比較好,看看自家親爹的慘烈情況就知道這世上果真最毒婦人心呢。
“兒子,乖乖在家守着你爹地,別讓他拖着個病身子還往外跑,懂嗎?”慕如一回頭笑意盈盈的對着皇甫樂天說話。
“我明白媽咪,你放心的去約會吧。”皇甫樂天直點頭。
皇甫烈疼的臉都抽筋了,看到兒子那樣子,這個小叛徒啊。
慕如一終於滿意了,“怎麼?我可以走了?”
那一大一下連忙搖頭,接着又趕忙點頭,連表情都一模一樣。
“你就好。”說完慕如一提着包包就出去了。
“老婆,早點回來啊。”末了皇甫烈還不忘吼一句,只是剛吼完就開始往起爬。
皇甫樂天雙手插腰,斜瞄着自家爹,“爹地,媽咪說你身上有傷,不許你動。”
皇甫烈臉一黑,“我再不動,你媽咪跟別的男人跑了。”
“那不是別的男人,那是藍叔叔。”皇甫樂天倒是一點兒不見外,可系他這話更增加了皇甫烈的危機感,原本就是皇甫烈不起來,這會也得起了。
“以後不許藍叔叔長藍叔叔短的,搞得他纔是你親爹似的。”皇甫烈不爽。
“爹地,你真幼稚。”皇甫樂天語不驚人死不休。
“是嗎?哼哼,皮癢癢了?”皇甫烈邊往起爬邊威脅兒子。
“沒有啊,爹地,藍叔叔人真的很好的。”皇甫樂天假裝聽不懂爹地的話,繼續說道。
“你……你們兩個氣死我吧。”皇甫烈拿這一大一小都沒有辦法,氣惱的穿上鞋就往外追,等會再跟小的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