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上遍佈着各種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元小珍好像一個喜歡野趣的孩童一般,笑嘻嘻的採了一捧野花,蹦蹦跳跳朝山下走去。
顏越澤跟在她身後,看着她如此行爲,不由勾脣罵了一句:“採花賊似的。”只語氣中,卻是說不出的寵溺。
元小珍可不管身後顏越澤是如何表情行爲,她只知道她終於自由了。天知道,自從冷若寒對她言語威脅了一番,她每次看到那個男人便由心底的懼怕。最近可好不容易遊說了顏越澤,兩人這才能下山。她真的怕若是繼續在那山上待下去,她遲早都會神經衰弱。沒等把顏越澤搞死,自己就先掛了。
雖是清晨,但夏日陽光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覷的。沒一會兒,元小珍的額頭上就滿是汗水,但她本人毫無知覺似的,兀自在山道上玩兒的開心。
這下顏越澤可不願意了,自己的妻子本就瘦弱,前段日子還遭受了創傷,平日唯恐不及,哪裡能這樣的不顧及自己的身子。既然嫁給了自己,便是自己的所有物,這便是顏越澤的理論,因此才更加見不得元小珍‘糟蹋’她自己的身子。
元小珍正追着蝴蝶開心,忽然手臂一緊,人便被拉到了一個微涼的懷抱中。她正要開口,額上一涼,男子一邊爲她擦汗,一邊低語道:“以爲自己還是小孩子嗎?怎麼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或許你的腹中已經有了我們的孩兒,你傷了
不及,若是傷了孩子可不行。”
元小珍聽到前半句忍不住紅了臉,心中漲的滿滿的。然而一聽顏越澤後面那句,先是無奈,緊接着臉色可是越來越黑。元小珍心中爲自己剛纔竟然有一點點的心動而不恥,也不看看這顏越澤是什麼人,是腦袋抽了嗎?竟然會有那種感情。
“行了,我自己會擦。”一把奪過手帕,元小珍沒好氣的說。幸好他不知道兩人並沒有圓房,不然在可慘了。不過也好,也試出了這個男人的真心。她就知道他對自己可沒有半點兒好感,瞧瞧那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傷了你可以,傷了孩子可不行。
顏越澤也不解元小珍爲什麼忽然就生氣了,明明剛剛還好好的啊。但他也知道,女人一向都不可捉摸的,便沒有多想。
只是經過了這個插曲,元小珍便丟了手中的花朵,不再放肆了。顏越澤因爲看不到她歡樂的笑臉,和靈動的表情,有些失望。不禁對自己剛剛的行爲後悔了起來,早知道他就不說那些話了,曉曉肯定是因爲自己。唉……
元小珍並未全然因爲顏越澤那番話的影響,她是在思考,思考日後要如何去生活。好在她還有一技之長,尚且算是一門手藝。只是日後免不得要扮作男裝,不然自己一個女子的身份不僅寸步難行,而且十分的危險。
兩人無話,山道上頓時安靜了下來。
顏越澤手
中還提着回春送給元小珍的一些物品,至於其中有什麼他大約也猜得出來。回春最擅於的就是製藥,估計是一些滋補的丸藥。數日前,他已經將自己成婚的消息知會了家中的管家,命他打掃好宅院準備等他回來。也不知道曉曉會不會喜歡那裡,真是好爲難呢!
路上,元小珍偶爾會看向顏越澤,不過只是他身後的那個包袱。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回春贈與她的迷/藥,便藏在那個包袱裡。待挑選一個合適的機會,她就可以離開了。只是元小珍不知,她這迷/藥短時間是沒有用處的。
山頂的風略帶寒涼,吹動這衣角仿若瑟瑟發抖。
回春看着遠方,微微一嘆。
冷若寒站在她身後,知曉今日是顏越澤夫婦下山的日子,不禁冷嗤一聲。幸好將那元小珍送下山去,她纔來了不過幾日,便將春兒的心都勾走了,果真是個禍害。
“回春,隨爲師去煉藥。”
回春的武功稀疏平常,因此並未察覺冷若寒就在她身後,因而聽到冷若寒的聲音讓她驚了一下,但隨即就恢復如初。“師父,徒兒這便過來。”
去往煉藥房的路上,冷若寒看着一直低頭不語的小徒弟,好看的眉漸漸蹙了起來。他最近怎麼覺得春兒對他好像不如以往,似乎是冷淡了許多。但仔細一想,又找不出問題來。難道說,只是他想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