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裡面,大部分的燭火都已經熄滅了,只留下幾盞微弱的燈光,照耀着道路。
葉七七進到內室裡面,一眼便看到自家爹爹披着外袍正等着自己。
“爹爹。”葉七七聲音低低地喊了他一聲。
“七七。”太上皇擡起頭來看着自己女兒,聲音中帶着一絲笑意問道:“這麼晚了,還沒有睡嗎??”
“嗯。”葉七七咬了咬自己的嘴脣,低低地應了一聲。
太上皇看着自家女兒有些落寞的樣子,愣了一下,然後聲音低沉地問道:“怎麼了,七七不高興??有人欺負你了??”
“沒有。”葉七七聲音悶悶回答道,然後走到內室的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那是怎麼了??”太上皇看着葉七七那張白皙粉嫩的小臉,遲疑了一會兒,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跟靖安王吵架了??”
葉七七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猛地擡起頭來,一臉震驚的表情看着自家爹爹問道:“爹爹,你說什麼?”
“我說,你跟靖安王吵架了?”太上皇眨眨眼睛,看着葉七七問道。
“爹爹,你怎麼知道靖安王?”葉七七的眼睛裡寫滿了疑惑看着他。
太上皇笑了笑,伸手拍拍葉七七的肩膀道:“爹爹好歹也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帝,這點看人的本領還是有的,再說,你在進宮之前的一些消息,星闌已經跟我說過了,他說你的墨國的時候,跟靖安王已經有了婚約,是嗎?”
“嗯……”葉七七點點頭。
“那靖安王就是每天跟在你身後的那個宮女吧??”太上皇繼續笑眯眯地問道。
“嗯……”葉七七又點了點頭。
“看來爹爹猜得沒錯啊。”太上皇嘆了一口氣道:“這一轉眼的功夫,我跟月兒的女兒都已經這麼大了,你小的時候,爹爹不知道你還活着,沒能參與你的成長,好不容易見了面,我的女兒卻已經是一個要嫁人的大姑娘了,哎……說吧,靖安王怎麼你了,跟你吵架了嗎??”
“不是。”葉七七抿了抿嘴脣,然後擡起頭來,看着自家爹爹,遲疑着道:“我就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
太上皇滿眼關切地看着葉七七問道。
“就是……”葉七七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把今天晚上在那個宮女那兒聽到消息告訴了他。
太上皇在聽完葉七七的話之後,難得的沉默了片刻,什麼都沒說。
“爹爹,你知道的,是嗎?”葉七七擡起頭來,眨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問道。
“哎……”皇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朝着葉七七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來,“當年,其實也是朕不好,你孃親在吃些什麼,用些什麼,我竟然都沒有一一瞭解,我若是早些知道她曾經服用過那什麼豆蔻玉人丸的話,說什麼,我也不會讓她繼續吃下去。”
“當年,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自後,跟你爺爺大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