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隻逗比懷裡抱着紅酒瓶子,一手拿着酒杯,一屁股坐了下來。
蕭錦棠腦袋一歪,下巴磕在紅酒瓶的瓶蓋上,咂了咂嘴,就自來熟的喊道,
“仙女,好吃咩~~~?”
鄧婉婷正坐在餐椅上,低着頭細嚼慢嚥的吃菜。
冷不丁兒的聽見耳邊一響,心裡一驚,一下子來不及嚥下去,直接嗆到了。
……
鄧婉婷想忍住來着,可是剛剛吃得是微辣的泰式咖喱蟹,喉嚨被咖喱醬刺激到了,直接咳嗽的滿臉通紅,
“咳咳……咳咳咳……”
蕭錦棠倆眼一直,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拍死自己了。
我**去!明明就是來跟仙女“搭**訕”的,怎麼直接一開口,就把人家嚇得跟見鬼了一樣呢!
果斷,千萬頭草**泥馬紛揚踏蹄的從胸口上過去了,過去了……
胸好悶,心好累,人生真滴好灰暗。
逗比,真是蠢死你丫的算了~~~
蕭錦棠慌忙的端起手裡的酒杯遞給鄧婉婷,
“仙女,我對天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嚇你的,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小,我以後不嚇你了~~~”
……
鄧婉婷咳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哪裡聽得清蕭錦棠在碎碎唸叨什麼,手裡握到杯子就仰頭往嘴裡喝。
可是,沒想到一口喝下去,竟然不是果汁而是酒。
一下子,咳痛的嗓子更加像火燒了,哽在喉嚨裡,怎麼都吞不下去。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喝過酒了。
蕭錦棠還在一邊拍鄧婉婷的後背一邊碎碎念,
“仙女,我---”
……
鄧婉婷被迫擡頭,一個沒忍住,
“噗……”
一口紅酒,全部噴在了某隻逗比的臉上。
蕭錦棠瞬間驚呆了。
鄧婉婷也被弄懵了。
怔怔的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只能看着蕭錦棠淡定的揚起手,又淡定的抹在臉上,從額頭豎直向下到下巴,最後語調平板一句,
“仙女,我真的對天發誓,我不是故意刺激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
“噗”……
蕭錦棠以爲鄧婉婷又要噴自己,嚇得脖子一扭,直接一臉炕在了餐盤裡,哇哇的飆嚎起來,
“仙女兒,我真的真的只是想---”
可是,卻聽見女人落落的笑出了聲來。
蕭錦棠話哽在喉,臉巴着餐盤,湊起頭來,然後,又“叮”一下子,倆眼瞬間瞪直髮亮了。
看着鄧婉婷輕笑莞爾的樣子,蕭錦棠滿臉花癡一句,
“仙女,你笑了。你笑起來真漂亮~~~”
鄧婉婷微微一愣。
這才意識到她自己剛剛失態了,一下子,輕輕收住了脣角,斂起眉眼,朝蕭錦棠禮節性的微微點頭,
“剛剛不好意思,蕭少。”
然後遞給了蕭錦棠一張紙巾,雖然她對這些風**流又多金的少爺們並無好感,但是畢竟剛剛是她噴了他一臉酒漬。
鄧婉婷微微蹙了下眉,他衣服的領角也蘸上了一些。
……
蕭錦棠瞬間帥臉笑成了一朵太陽花,激動得手直抖,接過鄧婉婷遞給他的紙巾,又花癡的叫了一聲,
“仙女,你真好……”
鄧婉婷差點兒沒也手抖了,脣角一抽,就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了蕭錦棠一眼。
心裡暗忖着,這些少爺們平常在酒吧裡和女人們調**情,多的是女人替他們擦臉擦嘴的,她都能想象的那些淫**亂的不和諧畫面。
忽然,鄧婉婷臉色微滯,變得有些難看,迅速的收回了手來,帶了幾分嫌惡。
蕭錦棠完全無視人家對他的冷淡,更加不要臉的湊了過來,
“仙女,我能坐在這兒吃飯嗎?”
鄧婉婷又淡淡看了蕭錦棠一眼。
意思卻很明顯,蕭少,你都已經在這兒坐了這麼半天了,現在才問,人家剛剛坐在這兒吃飯的人早就被你給嚇走了。
……
蕭錦棠臉不紅心不跳,滿臉心安理得的就開吃了。
“仙女,這個湯好喝!”
“仙女,你嚐嚐這個沙灘烤魚!”
“仙女你……”
“仙女仙女……”
鄧婉婷實在聽不下去了,語氣淡淡的說了句,
“蕭少,你可以叫我鄧小姐,或者直接叫我的名字,鄧婉婷。”
蕭錦棠恨不得跳進餐盤裡去挑菜了,鄧婉婷眼角一抽,看見這桌子上另外八個人,正可憐兮兮的扒着白米飯。
蕭錦棠夾起一個法國小龍蝦,扭頭對鄧婉婷說,
“我知道你名字啊,仙女。”
……
鄧婉婷面無表情的笑了一下。
算了,嘴巴在人家身上,她也管不到,一向不都是對於不想聽的保持耳聾狀態的嗎?
蕭錦棠已經剝好蝦殼,蘸了醬汁,放進了鄧婉婷面前已經恨不得堆成山的餐碗裡,
“仙女,吃蝦。”
鄧婉婷冷漠搖頭,
“不好意思,蕭少,我對蝦過敏。”
說完,鄧婉婷便放下了手裡的筷子,又繼續接着說了一句,
“蕭少,我吃好了,您慢用。”
……
然後,鄧婉婷便起身離開了餐桌,避開了歡鬧喧囂的宴席,走向了旁邊高爾夫球場的蜿蜒河流。
“騰”的一下子,蕭錦棠站起身就要追,卻被從後面走過來的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按住了肩膀,又重新壓回坐到了椅子上。
瞬間,某隻逗比昂脖子咆哮,
“你們給老子放開!我要去追我的仙女!”
厲舒然和司徒澄齊刷刷眼角四十五度向上,狠狠滴翻了一眼。
厲舒然直接一巴掌呼在了蕭錦棠的後腦勺上,
“丫的!
逗比你簡直了啊!見**色忘友啊!”
蕭錦棠頭髮尖兒還在彈,
“廢話!季三兒子女兒都有了,老子再不見**色忘友,晚上你真陪老子睡覺啊!”
已經走遠的鄧婉婷,聽見了後面傳來的咆哮聲,面無表情的笑了笑,嘴角有些諷刺,然後就被吹過的一陣風帶走了。
……
司徒澄又拍了拍某隻激動的逗比,
“蕭小少,不是兄弟打擊你,你的那個仙女,還是算了,人家對你,真的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你丫完全就一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瞧你剛剛還剝蝦仁兒,人家鳥你了嗎?所以啊,兄弟是爲你好,天涯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