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棠一下子咆哮出聲,
“怎麼來不及了!仙女當然可以繼續參加!”
林曉如微微蹙眉,
“婉婷,我是擔心你的身體狀態。”
很明顯,她的精神看起來並不算好,剛剛,柳慧慧應該是對婉婷說了什麼刺激的話。
鄧婉婷擡眸,目光輕凝,
“我可以。”
……
林曉如擡起手腕,看了眼珍珠腕錶,然後恢復“金牌經紀人”的高冷傲氣,
“還有十五分鐘典禮正式開始。
蕭少,你現在把婉婷抱到後臺化妝間!
小瘋子,你去保姆車後備箱裡把那個黑色Prada手提袋也拿到後臺去!裡面有我原本給婉婷準備的晚禮裙!
蕭丫頭,你去找玄二少,處理這裡。
我去找化妝師和髮型師。”
蕭小小和玄愛軒忽然邪惡的笑了,倆人一個敬禮,
“是!小如如姐姐!”
“小如如姐姐,簡直愛死你了!”
林曉如傲嬌了,揚眉一挑,
“乖~~~金牌經紀人可不是吹出來的。”
蕭小小,“是是是……”
小瘋子,“曉如姐最牛/逼哄哄了!”
林曉如,“……”
……
蕭錦棠緊緊的抱着懷裡渾身冰涼的女人,看了眼林曉如,聲音有些輕啞,
“曉如,謝謝。”
林曉如挑挑眉笑了,
“蕭少,你還是繼續逗比男神最好,這種煽情路線,我渾身都起了層雞皮疙瘩。
趕緊的,只剩下十三分鐘了!”
蕭錦棠深眸一亮,瞬間,“嗖”一下子就衝出了洗手間,穿過長廊到化妝間。
後面一路跟着狂飆的倆只,蕭小小驚悚了!
忍不住仰頭一嗓子咆哮,
“老哥,當年你被季三哥和爵哥哥聯和狂扁嗨揍的時候,都不帶跑這麼快的啊!
你丫今晚真的開掛了!!!”
……
後臺,化妝室的門外。
蕭錦棠傾斜的靠在門旁的牆壁上。
手指間夾着一根點燃的香菸,繚繞的煙霧一圈圈的散開,邪俊的輪廓染上了一層頹然的落寞。
腦海裡,剛剛她那死一般絕寂的臉色,不斷的浮現着,壓迫着他的神經。
那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又涌了上來……
“咔哧”一聲---
化妝間的門從裡面打開了,林曉如和蕭小小一起挽着鄧婉婷走出來。
蕭錦棠慌忙把手裡的香菸一丟,踩滅了菸頭。
……
擡頭的瞬間,那一層落寞全部褪散,蕭錦棠又笑得逗比式溫柔,嘖嘖的感嘆着,
“果然是仙女,穿什麼都好看!”
蕭小小直翻白眼自家老哥,卻對鄧婉婷笑得痞/氣流**氓,好傲嬌一句,
“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嫂子!”
林曉如輕笑,
“蕭丫頭,你這是在誇你自己還是在誇婉婷?”
蕭小小摸了摸鼻子,一揪脖子,
“當然是在誇我嫂子啊!”
看着笑得溫柔的蕭錦棠,還有一直陪着她的林曉如和蕭小小,鄧婉婷心裡一顫,清澈的眉眼有些微漾。
好久,她都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溫暖了,真的久到她都快忘記這是一種什麼感覺了……
……
淡漠的眼角揚起,鄧婉婷笑了,笑得情感真摯,說了一句,
“謝謝。”
蕭小小一下子炸了,嗷嗷的吼着,
“嫂子,咱能不一家人說兩家話嗎?!謝什麼謝!”
林曉如也故意不滿的擰了眉心,
“婉婷,要謝我的話,就把今天晚上的最佳女配角的獎盃給我抱回來!”
鄧婉婷抿脣笑着沒說話。
禮堂的大廳裡,傳來了頒獎典禮正式開始前的奏樂,蕭小小又大眼睛圓溜一瞪,一驚一乍的吼着,
“快!金影獎要開始了!”
然後架着鄧婉婷就往長廊上的側門跑,林曉如也跟着一起。
……
蕭錦棠站在側邊,看着鄧婉婷,目光晦澀。
突然一驚,看着已經跑出去的三個女人,追在後面嗷嗷叫喚,
“仙女,等等我啊!”
蕭小小回頭吐了吐舌頭,邪惡的笑喊,
“老哥,你丫剛剛抱着嫂子的速度與激情呢?簡直嚇死你妹妹我了!”
某隻逗比甩腿更歡,
“你哥那是懷抱美人兒,滿身全是動力啊!”
鄧婉婷,
“……”
髮絲垂落的耳際,微微的泛紅了。
“哈哈,老哥,嫂子害羞了~~~”
“真的咩!仙女,你害羞了麼!我也要看!”
鄧婉婷,
“……”
長廊上,某男頎長挺拔的背影,甩着的大長腿一抖,簡直不忍直視了→_→。
咳咳,蕭少,咱們能不能做一回安靜的美男子~~~
……
重新又回到了禮廳現場。
某隻小瘋子已經小臉兇殘、爪子握拳,將剛剛的整個過程“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簡直就像是寫小說,聽得集體一愣一愣的。
但是不用想,邪/惡男神團的一幫狼/友們都能猜到,仙女受了欺負,逗比果斷髮飆了。
當鄧婉婷再回到席座的時候,大家都默契的關切看去一眼,並沒有表現得多麼情緒激動。
因爲都知道,他們“太熱情”的話,仙女會感到尷尬,甚至難堪。
鄧婉婷碰了碰林曉如的時胳膊,壓低聲音問道,
“曉如,柳慧慧呢?”
林曉如如實說,
“送去醫院了。”
不過,蕭少會放過欺負他仙女的賤/人嗎?顯然,答案是絕/壁不可能!
鄧婉婷還天真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
……
這一回,蕭錦棠簡直“寸眼不離”鄧婉婷,恨不得把眼睛都長在人家身上了。
鄧婉婷目視前方,終於忍不住,微微偏過臉,看着表情炯神的蕭錦棠說,
“蕭少,典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蕭錦棠回答,
“我知道。”
鄧婉婷繼續鎮定一句,
“所以蕭少你可以轉頭看向舞臺了。”
蕭錦棠擺頭,
“舞臺沒你好看。”
鄧婉婷脣角一抽,
“……”
某隻逗比不要臉的比了個V笑了。
艾淺淺看到鄧婉婷回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然後看向了身邊的男人。
她還記得最開始在《盛世王妃》裡當跑腿兒的時候,她也發生了類似的事情。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季磨嘰嗜血可怕的一面,卻是因爲她被人欺負了。
季天騏捏了捏艾淺淺的鼻子,
“媳婦兒,怎麼了?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兒?是不是在想我?”
艾淺淺小手託着下巴,歪頭一笑,
“恩啊!我在想我老公怎麼這麼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