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邱雙?”楚婷兒睜大了眼睛看着邱雙,眼中閃過厭惡和不甘心,但看着邱雙身後一排排的護衛,她心裡還是有些發怵。
“哼!”楚婷兒一扭臉走了。
邱雙懶得搭理她,京城滿地都是貴人,楚婷兒這德行遲早給楚明宏添麻煩。
“王妃,方纔那位姑娘說的安懷伯,是王爺的弟弟嗎?”汐娘上前問道。
邱雙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問道;“店裡的生意如何?”
“生意自然是好的,咱們店裡的東西向來不缺客人。”
邱雙道:“咱們店裡有什麼貴客上門嗎?”
汐娘一愣,訕訕笑道:“沒有啊,王妃怎麼這麼問?”“見你方纔沒有直接把楚婷兒趕出去,我還以爲你擔心驚擾到貴人。”邱雙沒有說什麼,隨便翻看了一下店裡的客人記錄便走了。因爲東西太熱銷,所以很多商品還沒出來就被人定了,因此需要記錄一下,
免得搞錯了。
走出鋪子之後,柳葉上前來:“王妃,我覺得汐娘有點奇怪。”
“是有點奇怪。”二樓的待客廳只接待大客戶,可二樓分明有人,汐娘卻說沒有來貴人。
柳葉不明所以的看着邱雙:“王妃,要不要屬下去查查?”
邱雙點頭:“去吧。”
汐娘確定邱雙走遠之後便匆匆上了二樓的待客廳,這裡確實有個人等着她,一個國字臉長相普通身材高大的男人。
男人衣服有些髒亂,臉上也有髒污,一身風塵僕僕的。看見汐娘上來,他歡喜的上前去捂住汐孃的手:“汐娘。”
汐娘也握着男人的手,眼神柔和:“你怎麼來京城了,你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這夜裡你住哪兒?”
看來拂妗沒有騙她,真的把他救出來了。
這男人是汐娘在銅義郡出的一個相好,沒錢沒本事空有一身力氣,三十了還沒有娶到媳婦。
而汐娘長得又好看,雖然跟他相好了可依舊總是被人騷擾,這男人火氣上來便殺人了。本來蹲在大牢裡頭是要被流放的,如今被拂妗救了出來。
“住處你不要擔心,我在城外找了一間破廟,雖然破爛了點,但住人是沒有關係的,明兒我就去找個活計做。汐娘,每日能看到你我就滿足了。”男人看起來老實巴交的。
汐娘有些心疼,但她也不好意思去麻煩邱雙:“只能暫時委屈你在破廟住着,等主子發工錢了,我給你租一間屋子。”
男人不好意思讓汐娘花錢:“破廟住着也挺好,我老家跟那破廟也差不多。等我有錢了自己租一間屋子。”
……
柳葉回來稟告:“額……王妃,二樓的似乎是汐孃的對象。”
而且兩人似乎還挺苦命的。
“知道了。”邱雙點點頭。
汐娘是拂妗安排過來的,不過她目前並沒有給拂妗傳遞過什麼消息。
邱雙不在意這事,行禮準備妥當之後,次日一大早便啓程了。
明子羽已經先行一步回明家去通知這事兒了,明月有點捨不得走,她喜歡呆在楚王府的訓練場跟大家切磋,呆了這麼久,府裡的人她幾乎都切磋遍了,不過沒有一個是她能打得過的。
楚雲深對此很滿意,要是他底下的人連明月都打不過,鐵定回爐重造去。
他們離開的低調,楚雲深沒有帶任何護衛,就跟邱雙兩人陪着明老爺子回去。
趕路趕了好幾天,才終於抵達明家了。
明家的總宅就在鬧市裡頭,總家背後靠着一座大山,山上種滿了藥草。當地極少農耕的,故而本地做米糧生意的人挺多。當地土地幾乎全是種植藥草的,這些地都是明家的,田地都是僱人打理,當地的人若只是頭疼腦熱之類常見的病症幾乎都不會看大夫,去明家的地裡採一點藥來熬就行,只要他們採藥的時候別踩壞別的藥
草,明家不會額外收他們的藥費。
明家的老宅自然也修的很是寬敞,不過不像是別的大戶人家那樣不是華麗就是雅緻的風景,邱雙一踏進門就瞧見大門裡頭擺滿了晾曬的藥草。
知道明老爺子今天回來,在家的幾位全出來迎接了。
家裡只有老大老三在家,老二老五還有明月的爹都不在。
邱雙見過她的大舅舅三舅舅,以及舅舅家的幾個跟她同輩的孩子。
認了門之後邱雙和楚雲深也沒有多呆,皇上傳喚了幽國桑榆郡主入京,楚雲深不能在外多留,住了三天之後夫妻兩便又啓程了離開。
領走之前明老爺子囑咐邱雙,以後不管遇到什麼難處,都要告訴他。明家就是她的孃家,受了任何委屈孃家人都可以給她撐腰。
邱雙很感激明老爺子待她的這份心。
然後他們夫妻又趕了幾天路回到京城,此刻桑榆郡主還沒有入京,不過他們剛京城就聽到一個大八卦。
安懷伯的妹妹把平南王世子給睡了……
“噗!”
馬車裡頭,邱雙聽見外頭的人說的事情,嘴巴里頭的可樂噴了楚雲深一身。
楚雲深淡定的摸出帕子擦乾淨身上的水漬:“楚明宏就不應該把他的爹孃和妹妹接到京城來。”
“咳咳咳!”邱雙狠狠咳嗽好幾聲嗓子才舒服了:“我現在對啥都不感興趣,就想聽八卦。”
回府之後她便叫柳葉去打聽這事兒,然後才知道,楚婷兒似乎一直就挺惦記軒轅策的。
然後又因爲楚明宏和紅鳶公主兩人聖母煮成熟飯一事兒,她覺得這方法極好,便尋了個機會對軒轅策用藥了。
不過,楚婷兒沒有得逞,軒轅策對楚婷兒這種手段厭惡至極,平南王府又看楚明宏不順眼,一直向皇上施壓嚴懲此等淫婦。
皇上因着楚婷兒和楚雲深好歹有那麼一層關係,倒是沒有直接把人處置了,就讓楚婷兒禁足在家,說是等楚王回來之後再處置。
“發到內廷爲奴吧,講真這姑娘真的是活該。”邱雙聽完事情之後,淡淡的開口。次日上朝楚雲深被軒轅策給堵住了,軒轅策的意思就是要嚴懲楚婷兒,想他一個大男人,居然被一個女人惦記,差點把他睡了,最近他在人前都有點擡不起頭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