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爺爺您又讓着我了,看來我們又可以出去玩了,秋宛,收拾一下我們走嘍。”孟雪璇笑笑,施施然抱着小狐狸起身就拉着秋宛回去準備了。
“欸欸,丫頭你是如何辦到的,老實說你是不是趁我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就投看我熬藥了吧?有沒有跟秋宛那丫頭裡應外合什麼的?等等,說清楚了老夫纔會帶你們出山,不然,哼哼!”
邢巫山明明參雜了幾十種精挑細選的藥材熬製而成的藥湯,都是相近的或者說有些幾乎就沒有泡出藥味來,她她竟然連嘗都沒有嘗就一個不落地報出名來,讓他吃驚的是,她竟然可以把繁複的順序步驟給精準地說出,感情就是她自己煎出來的一樣。
要知道這個步驟可是連他自己都是考慮了很久才能想出來的,要不是爲了特意刁難她,專程記了一遍,估計完了,他也要好好回憶才能記起來呢。
怎麼到了這丫頭身上,就跟玩兒似的,太讓他老人家心臟受不了了。
“幹爺爺,不許耍賴,你剛剛可是親自監督的!到了門口,孟雪璇聽到邢巫山說不帶她出去腳步一頓站定在門邊山回過眸,擰着眉眼神威脅着:你要敢,我就拔了你鬍子。
小狐狸瞪着圓溜溜的眼珠子,無辜地不知發生了何事。
邢巫山當即緊張地捋了捋自己長白的鬍子他最寶貝的鬍子,已經快要被他的乖孫女有事沒事拔的差不多了再拔,就沒了!
老頭子立馬危機意識警起,“別別,爺爺錯了還不行嗎,帶,怎麼會不帶,乖孫女要上哪兒就上哪兒。”
孟雪璇挑眉,那還差不多!
秋宛跨進門了,又忍不住回過頭向邢巫山老前輩扮了一個鬼臉,小狐狸嗚嗚叫了兩聲,咻地一下竄上了孟雪璇的肩頭上來。
“丫頭啊,你就告訴爺爺吧,是不是有什麼訣竅?”一次是湊巧,第二次還是有可能是偶然,可是沒回都這麼準確,邢巫山就不得不懷疑了,好奇心上來,心就撓的他直癢癢,難受得緊。
因此,什麼節操都不要了,腆着一張老臉就厚顏地追進了屋去……
“我說我是猜的您信不信?”
“少來誆你爺爺我!哎呦,不是說好了不許拔鬍子的了嗎?”邢巫山一聲怪叫,委屈了,頓時屋裡就傳來了秋宛的爆笑聲。
這樣的場景幾乎每日都會發生上一遍,起初只是邢巫山要考考孟雪璇,想考察她能否通過品嚐藥湯分辨藥性啥的,後來不知怎地,就發展到兩人相互較勁的比試了。
這也就算了,他百般版刁難,回回贏的還都是她!
想他堂堂醫聖,這世上能有幾個人能然讓他吃過虧的,可就在這丫頭面前屢屢吃癟!一大把歲數了,老頭子鑽起牛角尖來可不減當年那個狂妄自負的愣頭青的他。
孟雪璇看着邢巫山委屈着臉就一陣惡寒,爺爺天天都整這些您老就不能歇會嗎?
“爺爺,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孟雪璇煩的解釋那麼多,只好認真地如實說,因爲她覺得在老人家面前,沒什麼好隱瞞的。
“過目不忘??哈哈,我該猜到的,我就知道會是這樣!”邢巫山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果真是如他所想的那樣啊,越是跟這丫頭接觸,這丫頭帶給他的震驚就越多。邢巫山滿滿的自豪了,這就是他的孫女啊,果然無論在哪方面都不是常人能及的!
“我們可以走了嗎?”孟雪璇整理妥當,拖着邢巫山就要走。
老頭子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我說丫頭,你這麼急着做什麼我還沒問完呢。”
“爺也你好生囉嗦,還有什麼快問,完了我們趕緊走、”
“欸,別急別急。咦,我剛剛想要問你什麼來着?
“爺爺!”
“哎呦!!我的鬍子!你這丫頭……”
幾人每回出山都是吵吵鬧鬧地出來的,熱鬧這一路終於來到集市上,兩個丫頭就商量着去哪哪晃去了。而邢巫山見着她們去挑那些個胭脂水粉之類的娘們纔會用的玩意兒,沒興趣,一個閃身就提着他的小葫蘆溜進了酒館去了。
孟雪璇私下裡尋找着邢巫山的身影,在見到他人消失在酒館門口時,只要無奈地搖搖頭,知他是酒癮又犯了。
駕駕駕。
“趕緊讓開,別擋着道兒!”急促的馬蹄聲,幾匹駿馬疾馳過來。發生了什麼事?街上行人趕緊遠遠地就得躲開,紛紛議論着。
“小姐當心!”
“啊?”孟雪璇也聽到馬蹄聲了才轉身去看看什麼情況,一匹溜黑的就嘶鳴兩聲擦着她身就奔馳而過了。
“吁吁籲。”馬上的人眼看着就要把人撞倒,反應的很快,腳一蹬馬背,就飛身下來,一手則攔腰將自己自己剛纔撞到的人給攬到了一邊,一手還勒緊着繮繩,怕馬而發起狂來傷着了其他的人。
好謹慎的人。
孟雪璇想,這樣的情況,一般的人通常只會顧此失彼,能捨身下馬救她不易,還能如此冷靜的考慮着其他的人,避免傷及到更多的無辜,可見此人是何等臨危不亂。
撲鼻的男性氣息,她擡起了眼眸,看向那人,想要看看這樣睿智且頭腦冷靜的男子長的何樣,孟雪璇不由好奇地打量起對方的側臉,說真的,見慣了皇甫那張妖孽級別的俊臉,她對美男什麼的還是有一定的抵抗力的,只是這異國長得這般好看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所以不由就多看了兩眼。
“你沒事吧?”孟雪璇看得出神,兒對方把馬安定後將繮繩丟給上來的人,正好就低下了頭來。
觸目雪白的肌膚,他眼神變了一下,這樣的膚色,他只見過一次,還是在半年前。
孟雪璇有些尷尬地推了他一下起來,“沒事沒事。”
“小姐,你差點嚇死我了。”秋宛急急地過來查看。
“你們是何人,膽敢擋諾王子的路,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幾個侍衛抄着刀就上來斥責。
“不得無禮。你們先退下,是我先撞着這位姑娘的。”拓跋諾臉一沉,揮退了他們,他們在後頭並沒有看清,可是他卻知是自己的馬突然偏向孟雪璇在這邊來的,而她,站的位置也正是邊上。
在街上這樣策馬本就是件不好的事,要不是事情太過緊急,他也不會這麼做。的確是他們有錯在先,拓跋諾還不至於如此是非不分。
“姑娘受驚了,敝人實在是有急事,多有得罪還請見諒。若是傷着姑娘了,大可……”
“無妨。”雪璇打斷了他,“你就是諾王子?”
拓跋諾的名聲孟雪璇早就有所耳聞的,今日一見果敢非同一般,氣質上佳,彬彬有禮,還有勇有謀,難怪日次受岐羅國民的愛戴。孟雪璇只聽說過他的一些傳聞,真正見了本人了,就衝剛纔這件事,她就有些肯定他了。
拓跋諾有些驚訝,“姑娘認得我?”
孟雪璇指了指剛纔斥責她的那個人,笑道:“你的人說的。”
拓跋諾重新把目光落到面前的這位女子身上,平常人見着他都是迫於他的身份敬畏有加,迴避躲閃到一邊,她知道他的身份竟然還能把持如此淡定,談笑自若。 “王子,我們有要事在身,不宜久留,晚了恐怕東關那邊的百姓就遭殃了。”拓跋諾身後的侍衛忍不住提醒道。
“東關?諾王子您要去東關那邊?剛剛聽傳那邊正傳播着瘟疫,不知是不是真的。”孟雪璇詢問道,剛剛出來的時候就好像聽百姓在討論這邊有瘟疫,也不知道嚴不嚴重,孟雪璇暗暗有些驚,拓跋諾明知道那邊流行瘟疫,他還往那邊跑,這不是去找死嗎,一國的王子去冒這樣的險,就不怕出個什麼意外?
“想不到消息傳得這般快,不錯,瘟疫似乎已經從傳過來了,此事非同小可,我必須先親自前往查看,平息了此事,否則瘟疫一旦像東陵迅速蔓延,後果將會一發不可收拾!”拓跋諾沉聲,東關那邊與東陵接壤,他也是剛剛纔收到消息,那邊似乎也有豔豔過來的趨勢,並且在當地已經引起了極度恐慌,他才決定在瘟疫保發過來之前,徹底平復此事,否則像東陵那樣,就晚矣!
“什麼?瘟疫是從東陵那邊傳過來的?”孟雪璇還以爲東關是瘟疫之始源,竟然是從東陵那邊傳過來的?那也就是說,東陵,“敢問諾王子殿下,東陵那邊如何?”
“東陵始於莫城,雖已進行隔離,但瘟疫如洪水猛獸,死傷慘重自不在話下!”
莫城,莫城!
這不就是大哥分管的重要要塞嗎,大哥會不會?
孟雪璇不能淡定了,“王子可知現在莫城主管是東陵哪位軍官?可是一位姓孟的將軍?”
孟雪璇小心地問着,雖然知道大哥已經調回京城很久,但是那裡仍歸孟宇軒管轄,瘟疫,,瘟疫,大哥領兵打仗,還行,可這瘟疫,他又不是大夫,去了要是一個不小心染上了瘟疫,孟雪璇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大哥……
看來她只能提前回東陵了,她要去莫城,一定要去!
她不能讓大哥有事!
而她更沒有想到的事,在莫城,不知是她的大哥,更不會想到,皇甫瀚,瀚王爺也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