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
溫良轉身,走到櫃子前,拆開一個注射器,跟着調好藥之後,拿着針管走了過來,“脫褲子,打一針就好了!”
“你把那個危險的東西拿遠一點!”霍耀然瞪着他手中的針頭,冷聲道。
“你發燒了,不打針不會好的!”溫良輕笑道,小子依然這麼排斥打針。
“退燒藥難道是擺設?”霍耀然冷冷地瞪着他。
“我數三聲!”溫良玩味地勾起脣角,“三……”
“一……”
“二呢?你怎麼不數二?”霍耀然見他拿着針頭近在咫尺,隨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拿起藥就走,“溫良,你這個瘋子!”
“哈哈!”溫良看着他落荒而逃,玩味地笑了起來,“你今年幾歲了?竟然還怕打針!你TM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試試!”某男面無表情地斜睨着他。
“老子喜歡女人,你趕緊滾吧,錢我會記你賬上!”
霍耀然抓起衣服就走了,回到公司後,他前腳剛進辦公室,後腳,助理就跟了進來。
“總裁,出事了。”
“什麼事?”
“當局的要員來檢查了,副總裁被帶走了!”助理小聲道,“我打您電話,一直在關機中。”
霍耀然擰眉一緊,“林可喻呢?”
“她沒有出事,應該在辦公室裡。”助理表示不解,這個時候應該更着急副總裁啊,“律師雖然跟去了,但是這次情況有點不妙,副總裁手下負責的做空案被當局的人抓住把柄了,副總裁和那個手下都被抓去了。”
“你出去吧,10分鐘後,召集所有經理以上的人來開會。”
“好的,總裁。”
霍耀然從西裝袋裡拿出藥,徑直走向對面的那扇門,那裡通往林可喻的辦公室。
“康西的股價一直在跌……”
“我收到可靠消息,FTX向康西注資了40多億,想要買康西手中的……”
林可喻的辦公室裡,風險師之一的李潛邊打電話邊伸手去拿桌上的咖啡杯,卻不小心手指一不小心碰倒了咖啡杯,咖啡漬流了下來。
林可喻站在他旁邊,猝不及防間,自己身上的套裙也被染上了咖啡漬。
李潛忙掛斷電話,抽出紙巾,有些愧疚的想要幫她擦一擦,“不好意思,可喻……”
“我沒關係,我身上沒有濺到。”
忽然,辦公室的門開了,霍耀然一擡眸就看到了男人的手正伸在林可喻的下半身。
頓時間,他的臉的臉黑成了炭。
“總裁……”李潛侷促地笑着。
“林可喻,我有事跟你談。”霍耀然的臉色很冷,聲音也很冷,一點都不像那個在她家死皮賴臉賴着她的男人。
李潛一聽,拿起IPAD,恭敬的說,“霍總,我有事情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可喻,我中午再來找你!”
“好的。”林可喻微微抿起脣角。
霍耀然面無表情地盯着這兩個人,看到他們這樣好像很親密的樣子,他的眼神越發的冷了起來。
林可喻轉眸,疑惑不解地看着他,“總裁……”在公司裡,她還是很有禮貌的,上司與下屬的關係,她分的很清楚。
“……”某男盯着她,冰冷的目光頓時間把四周的空氣都給降溫了。
“總裁,您有什麼事情和我談?”林可喻邊問,邊把桌上的咖啡杯丟到了垃圾桶裡,拿起紙巾擦着咖啡。
“開會!”霍耀然看着咖啡杯,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哦……”林可喻伸手按了一下鍵盤,鎖住了界面,擡眸,只見某男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總裁,像開會這種小事,您的助理會通知我們部門的秘書的。”
霍耀然眸光一沉,他來這裡,當然不是通知她開會的,是給她送藥的。
可是再看到那個男人跟她有說有笑地聊着,手放在不該放的地方後,他整個人就像是被拉開了保險環的炸彈一樣,瞬間炸了。
儘管如此,他還是沒有忘記來這裡的初衷。
他朝她走了過去,林可喻見狀,伸手拿起IPAD就要走,霍耀然從口袋裡拿出藥,放在了辦公桌上。
林可喻擡眸一怔,看着藥瓶,盒子太小,距離太遠,看不清是什麼藥。
“總裁……”待她想問是什麼情況時,霍耀然已經面無表情地走了。
“砰!”
聲音很大,大到震的心房都顫了。
林可喻頓了頓,走到辦公桌前,伸手拿起藥盒看了起來。
“XX痛經寶顆粒。”
功效是治月經不調,寒凝氣滯血瘀,婦女痛經,小腹冷痛等……
林可喻看着冰冷的門板,他給她買的藥?
昨晚她的確是痛的死去活來……
可是也不至於吃藥,她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藥。
這點痛,她還是能忍,挺過去的。
開會時,霍耀然就像是放了子彈的衝鋒槍一樣,見誰掃誰,所有人的神經全都緊繃了起來。
包括林可喻……
作爲風險投資分析,要是評估錯,不僅僅是影響業績,還會拖累整個部門。
晚上,林可喻把沒有做完的工作帶回了家,她正在埋首於電腦和一大堆資料前。
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坐起身來,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霍耀然。
“我的手錶是不是在你那裡?”霍耀然沉聲問道。
“總裁,您的手錶怎麼會在我這裡?”
“我昨晚睡在你家!”霍耀然加重了音。
“你放在哪裡了?”林可喻一聽,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應該是在浴室裡,要麼就是在你房間裡!”
林可喻在她房間裡找了一下沒有找到,又走到浴室裡,只見一隻手錶放在洗手檯上,“嗯,是在浴室裡……”
“給我送過來!”
林可喻擰眉,“呃……我現在沒空,明天送到你辦公室吧。”這個點,送到他家?
除非她腦子進水了!
“我現在就要!給你三分鐘的時間送過來,否則,你別想讓我的律師幫你辦離婚案。”
“……”林可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狠狠地咬起牙,這明擺着是赤果果地威脅她。
沒辦法,他的確是成功威脅到了!
林可喻穿着家居服,長袖長褲,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我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