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林很尷尬地說道:“唐宋,你就讓你女朋友收下吧,這也是我對唐董事長的一點心意,他對我有恩,如今,他兒媳有病,我理應表示一下,不然我這顆心也不安啊。”
唐宋見王景林十分誠懇,就說道:“好吧,我先替我女朋友手下,多謝王先生關照。”
伍月看着唐宋,氣惱地說道:“誰是你——”
不等伍月把話說完,唐宋一把捂住她的嘴,然後對王景林說道:“王先生,您忙,就請先回去吧,她心情不好,我陪陪她。”
伍月被捂着嘴,氣得一口咬在唐宋的手上,唐宋疼得直咧嘴。王先生見小情人兩人在慪氣,就很識趣地離開了,還不忘留下一張名片,並囑咐唐宋和伍月如果在馬德里遇到困難可以直接找他。
王景林剛走,唐宋就疼得大叫起來:“我的姑奶奶,你就放開我吧,我哪兒得罪你了啊?”
伍月鬆開唐宋,弱弱地說道:“誰是你女朋友,你把話說清楚?”
唐宋委屈地說道:“你不願意做我女朋友,就不願意做吧,可是我得爲我做過的事情負責任啊?幸虧你沒有懷孕,這萬一懷孕,我要是不要你,你豈不是更悲慘?再說,我也不是那個負心漢啊?”
伍月沒說話,賭氣躺在牀上,背過身子,不理唐宋。
唐宋怕伍月偷偷溜走,就把伍月的鞋子藏起來,然後去外面給伍月買了一堆好吃的東西。唐宋剛進到病房,就聽到伍月在哭泣,他急忙放下手裡的東西,坐到伍月身邊。
唐宋去安撫伍月的脊背,伍月倔強地說道:“別碰我,離我遠點。”
唐宋一聽更來了鬥志,他不由分說,就把伍月的身子抱到自己懷裡,打趣地說道:“我要看看,誰家的小丫頭大白天哭鼻子,是不是饞糖了啊,哥哥給你買了糖葫蘆,要不要吃一串?”
伍月想起糖葫蘆,哭得更傷心。她想起自己賣糖葫蘆時的心酸,想起去世的爹孃,她想起在飛機場遇到的男孩兒,又想起丟失的指環,所有一切都涌上心頭,她不由自主地把頭貼在唐宋的胸口一陣大哭。
唐宋似乎能夠感受到伍月的無助,想想自己的惡作劇害得伍月不能讀書,就十分懊悔,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怎麼能讓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孩兒流落街頭?
唐宋輕聲安慰道:“別難過,以後,無論你怎麼樣,我都會站在你身邊保護你。雖然我不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可是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我必須對你負責。”
伍月聽到唐宋的話,嘎然停止哭聲,她勉強撐着身體坐起來,指着唐宋說道:“唐宋,你給我聽好了,我從來都沒有過男人,如果你再敢提這事,我就跟你急!”
唐宋見伍月真的生氣,趕緊閉嘴,他一個勁兒的搖頭髮誓再也不亂說。
唐宋陪伍月吃了一些東西,天色已經黑下來。兩個人離開醫院又回到了大街上。
兩人無處可去,想起前幾天住的那個小客棧,也不知道主人回來沒有,索性倆人找了計程車去了小客棧。
唐宋打開客棧的房門,裡面空無一人,客棧主人還沒回來。有一封快遞落在地上,打開快遞,原來是客棧女主人寄來的信,上面寫着:本人因事情繁多,不再回去,請你們妥善管理房屋,如果能夠幫忙賣出,將非常感謝。
唐宋觀看了這座房屋,雖然破舊一些,但是風格古樸,所在地交通便利,房屋位置也不錯,如果賣出去,也能賣十幾萬,只可惜自己手頭沒錢,如果有,就買下來送給伍月,她也好有一處安身之地。
伍月很疲勞,走到自己住過的房間就躺在了牀上。
唐宋打開電視,正好播放晚間新聞。新聞裡播放了全國著名企業唐氏集團的上半年的經濟狀況,之後又有一則爆炸性的新聞播出。唐氏集團的唐氏指環丟失,據警察局協助破案之後,報出唐氏指環是假的,這爆炸性的新聞引起社會的轟動和社會輿論的抨擊。
唐宋開始坐立不安,想到家裡最近遭遇了這麼大的變故,而自己卻還在四處飄蕩。有點感覺對不起父母,這個時候理應陪在父母身邊。想到自己還沒有見到東方小月,又不甘心,因爲只要見到那個女孩兒,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
這一天,唐宋與伍月告別,他囑咐伍月好好在客棧待,他要去見一個人。
伍月問道:“你去見誰?”她的目光裡有不捨有無助。
唐宋微笑着說:“別怕,等我,我去見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等我完成了自己的心願,我就回來找你。”
伍月點點頭,她知道,唐宋說得到,做得到,可是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讓他等待自己呢?
送走唐宋,伍月坐立不安,她知道再有兩天就是6月1日,雖然自己丟了指環,可是,她覺得自己還是想去看看那個男孩兒,或許,他還會認識自己,或許他會聽自己的解釋。
伍月整理好行囊,直奔馬德里火車站。她早就諮詢過,這裡距當年的那個桃仙機場乘火車要三個小時的路程。那裡離自己的老家也只有幾裡地之遙。正好也可以回去給父母祭祀。
海關車站,伍月買了去往桃仙機場的火車票,準時登上火車。
坐在車窗旁,伍月看到一路風景,心情複雜,有要見到那個男孩的喜悅,還有更多的是難過。
正在胡思亂想,一個男人坐在了她對面的椅子上。男人一臉酒氣,他兇狠的目光一直盯着旁邊的一個女人。那女人很討厭地向裡面移動了一下,可是身體剛移動過去,那人居然邪惡地笑着,把手向女人臉上摸去,女人嚇得尖叫着推開男人的手。
伍月實在看不過去,大聲喝止道:“住手,無恥的東西!”
醉漢聽到對面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居然罵自己,他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他一伸手向伍月的胸摸去,嘴裡叫道:“小妞,居然敢管我,讓大爺嚐嚐鮮。”
不等醉漢碰到伍月,伍月的一招勾拳打出,正好打在醉漢的下頜,醉漢啊的一聲栽倒在座椅上。
旁邊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見同夥被打,他氣呼呼罵道:“小娘們,挺火辣啊,敢打我哥們,我今兒個教訓你一下。”說着,刀疤男一巴掌向伍月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