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看到伍月的臉,心頭顫動,這個倔強的丫頭到底受過多少打擊,讓她變得遇事不驚。
唐宋走過去,把一張請柬遞到了伍月的面前,說道:“到時候,敬請光臨,否則,你的玉佩就只能送人了。”
伍月接過玉佩說道:“好,我一定會爲你的新婚送上祝福。”
唐宋轉身就走,他不敢多看伍月一眼,他怕自己沒有勇氣去結婚,就算伍月遭遇了無數男人,他也依然是愛她的,賤到了骨頭裡。唐宋也恨自己居然在伍月的面前就算外面多麼孤傲,可是心底的妥協只有他自己知道。
伍月看着唐宋離開的背影,狠狠地將眼淚瞪了回去,她發誓,她取回玉佩之後,就與唐宋成爲永遠的互不相干的路人甲和路人乙。
唐宋剛走出去沒幾步,走廊拐角出走過來一個女人,她左右張望,與唐宋撞了個滿懷。
唐宋急忙將對面的女人扶住說了聲對不起。那女人一擡頭,看到唐宋,驚喜地叫道:“唐宋,怎麼是你?”
唐宋仔細一看對面的女人正是馬麗。他奇怪地問道:“馬麗,你這是要幹什麼去,這麼匆忙?”
馬麗急忙擺手道:“唐宋,我有件事情想找伍月,正好你也在,我就把我知道的情況跟你說一下。”
馬麗擡頭看到伍月,急忙擺手:“伍月,我來看你了,你還好嗎?”
馬麗急忙走到伍月跟前熱情地握住伍月的手激動地說道:“伍月,你還好吧,我可是想死你了。”
伍月見到馬麗也很高興,雖然以前馬麗也會欺負自己,但是,總的來說,馬麗也算是很仁義的。
伍月拉着馬麗的手說道:“馬麗,你還好吧,你怎麼也跑到這裡來了?”
馬麗點頭道:“我很好,你看我,活得多精神。”
馬麗在地上轉了一個圈。
伍月不解地問道:“馬麗,那次在商界峰會上,我怎麼看到你和徐華東在一起,而且,你還叫他老公?”
馬麗的臉緋紅,她忙說道:“伍月,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以後我慢慢告訴你。”
伍月點頭,拉着馬麗進了房間。周超這陣子也累了躺在牀上閉着眼睛休息。唐宋也走了進來。
伍月擡頭問道:“你不是走了嗎,幹嘛還進來啊?”
唐宋沒有理睬伍月,徑自問馬麗:“你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們?”
馬麗思索了一下說道:“唐宋,或許這話我不該對你們說,因爲,畢竟你是要和徐可兒結爲夫婦的。可是,這話我不說,留在肚子裡,我怕以後發生什麼事情,我會後悔一輩子。”
唐宋緊鎖眉頭問道:“馬麗,我知道你性格直爽,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說,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焦急?”
馬麗嘆口氣說道:“按理說,我是徐可兒的後媽,也算是與她共處同一屋檐下,不該胳膊肘往外拐,出賣她們父女,可是他們幹得不是人事兒,我不想與他們同流合污。”
馬麗義憤填膺地說道:“我也是昨天聽說伍月是東方洪大師的後人的。我聽到徐華東和徐可兒對伍月特別敏感,特別是徐華東,好像與伍月有什麼深仇大恨,他們口口聲聲要殺死伍月。”
伍月和唐宋對視了一眼。
馬麗接着說道:“今早,我剛剛醒來,就看到他們父女倆在嘀咕着什麼,我看到幾個陌生人不住點頭,隨後,我看到徐華東把很多錢遞給了他們。”
伍月明白了剛剛的刺客一定是被徐華東父女派來的。
唐宋手指握得咯吱咯吱響,他憤恨地說道:“這個徐可兒簡直太過分了。”
唐宋忽然想起剛剛抓到的刺客,他吩咐氣喘吁吁跑回來的李東,無論如何要調查出兇手的來歷。李東點頭,派人把刺客送到警察局。
唐宋叮囑李東一定要多調集保鏢對伍月嚴加保護,絕不能有差錯,既然唐家關了閒事,就不能失職,更不能丟唐家的面子。
馬麗見唐宋部署得井井有條,不覺讚歎道:“唐宋,你對伍月的愛真的是無微不至。伍月遇到你,真是她的幸運。”
唐宋哼了一聲說道:“我這不是爲了她,是爲了我們唐家的社會地位的鞏固。”
伍月沒好氣地說道:“誰用他照顧,我自己有手有腳。再說,人生來都是有天命的,生死都是有定數的,何須外人多事。”
唐宋氣得劍眉倒豎,他既心疼伍月,又恨她不領情。
伍月見唐宋不走說道:“你是要結婚的人了,總是跟一些女人攪在一起,就不怕丟了唐家的顏面嗎?”
唐宋想發作,被馬麗攔住說道:“唐宋,該說的我也說了,你有事就先走吧,還有三天,你就要結婚,很多事情都要你親自打點呢。”
唐宋點點頭瞟了一眼伍月離開。
伍月和馬麗互相傾吐心聲,兩個人越聊越投機,情到深處,還抱頭痛哭。周超聽到他們的哭聲也跟着流淚嘆息。
馬麗附在伍月耳畔說道:“別看唐宋對你那麼兇,其實他對你的愛很深,那次徐可兒把玉佩扔進魚池,唐宋不顧一切地跳進去尋找,最後把魚池都毀了,才找到玉佩,可想而知他對你的感情有多深。”
伍月腦海裡閃過唐宋在擁有她時眼神裡流露出的快樂和滿足。她的心口一陣陣疼痛。她不知道唐宋既然愛她,爲何還要對她那麼兇,還要故意傷害她。
伍月想到唐宋的婚禮,一切希望對她來說早已經破滅,唯有取回玉佩,才能夠減輕內心的恥辱感,才能保留東方家族的顏面。
伍月將請柬收了起來,這是去往唐宋婚禮的通行證。
唐宋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自己的新房。他站在婚牀旁,滿眼都是伍月的模樣,他彷彿聽到了伍月的歡笑和呻吟。唐宋坐在牀上撫摸着牀,想着自己與伍月的一切,不覺面紅耳赤。他一側頭看到了牀旁散落着伍月被自己撕碎的衣服。
他撿起衣服展開看了看,然後將衣服抱住,把頭埋進衣服了,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減輕他的思念之苦。
唐宋把伍月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放在了牀邊,他躺在牀上思緒萬千。伍月因爲他丟了學業,都受了很多苦,還被自己誤解,又接連遭遇追殺,他以爲自己本可以保護她一輩子,可是徐可兒卻抓住了唐家的命脈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