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先不對外,別哭了好麼?”她把他的心都哭疼了。
他怎麼這麼溫柔,怎麼又不斷的扔甜棗給自己吃呢?而自己居然還真的被他的甜棗打動了。
“陸雲寒,你難道看不出來麼?我答應和你結婚只是爲了折磨你,讓你和方心蕾越走越遠?”她瞪着他,眼裡含着滿滿的淚水。
他伸手爲她揩去眼角的淚痕,柔聲說:“想一想,該照什麼樣的婚紗照吧……”
他聲音本就低沉,很富有男人味,一溫柔下來便有種直擊心靈的感性。
她都慌了,萬萬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大眼睛呼扇了幾下,伸手擋開了他的手,說:“你少賣乖,我纔不和你照婚紗照呢,我又不喜歡你,幹嘛照那破玩意?強擺一堆假笑有什麼意義……”
“好,那就……等你想照再照。”他似哄小孩兒般又將她新滾出來的眼淚擦了擦。
爲什麼,他什麼都說好呢?
蘇以諾又說:“我雖然不辦酒席,但是……我們結婚的事兒必須告訴方家……看到時候,方成冬舍不捨得他的寶貝女兒當三兒。”
她不講道理還跋扈任性……看他還忍不忍了?
“好,就專給他們看,還不許他們聲張!”他又同意了她的無理取鬧,握着她的手心裡滿是溫暖。
怎麼自己說什麼他都說好呢?他就不怕方心蕾傷心嗎?
“你有什麼陰謀?”她含淚的眼警惕的看着他,萬不敢輕信了他的感情。
他淺笑,勾脣一抹,帥到極致,“我的陰謀,就是你唄,傻丫頭,等你想通了,等你相信我了,我便好了。”
“你不值得相信,陸雲寒別以爲我沒上過什麼學就沒腦子!別以爲你能耍到我……我告訴,我嫁給你,主要就是爲了讓你娶不到方心蕾,因爲……”
因爲她不想看到他們走在一起的樣子,更不想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和別的女人滾牀單。
可是她說不出來,因爲他的額頭正抵在自己額頭上,以一種極其魅惑的聲音問:“因爲什麼?”
吃醋!不,不,不……
她眼睛溜溜轉了一圈,最後避開他的眸子,很有底氣的說:“因爲我恨你!所以,看不得你幸福,我就是那個讓你不幸的人!
你娶了我一定後悔,到時候離婚還要給我安置費,你很賠的!你想好……要是後悔了,就放我走……”
放她走?纔不!近距離之下他能聞到她脣間的甜香,所以更想親嘗那裡面躲藏的軟糯了。
他的脣漸漸靠近她,她一雙水眸睜得老大,想反抗可是他的手卻按着她的肩膀。
她緊張而抗拒,所以身體緊繃。
近距離下,他得看出她的緊張,也能感受到她身體在顫抖,他怕她身體吃不消,所以忍了一下心中的悸動,問:“可以麼?”
她沒想到他也有尊重自己的時候,還以爲他又要用強,定了定神,回覆道:“稍等啊,我還沒吃飽。”
他鬆開她,她逃也似的跑進了廚房,驚慌的亂轉了一圈逮到了一頭大蒜,然後連皮都沒扒就咬了上去。
馬丹……讓你色,讓你裝情深……我非讓你心裡留陰影不可。
太難吃了,她咬了一下就扔了,但也自信能給滅了一向挑剔的他了。
於是轉身往外走,卻見,那個自負的男人正站在門口,抱着臂看她……
“笑屁啊?”她瞪着他不懷好意的眼睛,想着看見就看見了吧,大不了計劃失敗唄。
他驕傲的薄脣輕啓問:“你幼稚不?”噙着笑意的眼睛慢慢在她身上下移,“蒜味而已,難道我嫌?”
“是啊,你不嫌,你睡的女人多了,什麼味兒沒嘗過啊!”她白了他一眼,若無其事的往門口走,手指剛碰到拉門的扶手人就被他從後面拉進了懷裡。
“你就這麼嫌棄我?”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伴隨着他從脣腔裡蔓延出的熱流,她不意打了個激靈。
“我爲什麼不嫌棄你?你長得美?有錢?所以別人都要愛你,愛到瘋是不是?”她脖子上的小顆粒特別明顯,可言語卻冷淡得要氣死個人。
“看在你這麼嫌棄我的份兒上,我是不是該陪你吃點大蒜,然後讓你渾身都拉辣氣騰騰?”
“騰個六!”
他背對着她微笑,他喜歡把她摟在懷裡的感覺,那種感覺很踏實。
而且,現在的他們有一點似情侶間的小打鬧了,這不是很好的預兆麼?
蘇以諾現在是悲催的,空吃了一口好大蒜,身體卻是背對着他的!
她掙扎着要出他的手臂,可是身體有意無意的卻在擦火,他的身體本就缺乏控制力,現在更是被懷裡的小東西磨得難受。
“別蹭。”他抱着她聲音暗啞得不成樣子。
她在聽到他聲線的異常之後才感覺到他的身體似乎起了變化……於是立刻呆住不動了。
他靜靜的抱着她,但呼吸很重,這也讓她臉上一紅,越來越緊張。
“陸雲寒,你咋那麼噁心?難道你在外面的時候也這樣?”蘇以諾討厭他的牛郎體質,總是那麼容易就興致高昂,根本不矜持。
“只對你。”他深深呼吸着,企圖熄滅身體裡某個正在叫囂的火焰。
“只……對我?”
難不成,他對方心蕾不這樣?他當年不是因爲愛惜纔不碰人家的麼?莫非……是藉口?
“小諾,我們去臥室好不好?”他商求她,從聲音判斷他似乎忍得挺難受的。
好,好……好個頭!好了傷疤忘了疼啊!
“你躺沙發那裡去。”她被他抱着一路奔向了沙發。
剛想把壓她壓下去就聽她輕輕一笑,說:“你躺上去。”
嗯?他忍得難受,所以還以爲她喜歡那種姿勢,於是聽話的躺了上去。
蘇以諾也甩了腳上的拖鞋,然後笑着走上了沙發,穿着純白色襪子的腳高高擡起,對着他的大腿根就踹了上去……
轟隆一聲,某個龐然大物迅速翻掉在了地上,幸好他躲的急,否則就徹底廢了……
就知道她沒那麼主動,剛纔見她笑的開心他就留了幾分警惕,沒想到她是真敢踹啊。
“幫你滅火,你還跑……”蘇以諾扁着嘴,盤腿坐在沙發上,特別有道理似的看着他。
他哀怨的躺在地上看她,彷彿在說:什麼仇什麼怨啊!我可快成你老公了……你真心是要往絕戶上過啊?
“你狠了……你可能是第一個,真心想讓老公變成太監的媳婦嘍。”
他閉着眼睛躺在冷的地板上,自動物理降溫。
“呵呵……誰讓你那麼沒品的?”總是欺負她,還怪她心裡有怨恨?
“嗯……你回房間吧。”他不想在她面前丟人,所以讓她迴避一下。
“好,那你不準再跟過來啊,就算我們結婚了,婚內強也算強的。”蘇以諾警告着他,就好像這些話對他有用似的。
“家庭暴力。”他擡頭,哀怨的眼神好犀利。
蘇以諾卻心情大好,唱着歌往臺階上走,就那麼放心的把後背交給了身後的餓狼。
下一秒……
“啊!”
陸雲寒已經扛着她進了臥室,當然,還是離樓梯口最近的主臥室。
“你幹什麼!我不進這裡!”
蘇以諾憤怒的瞪着他……
他看着她,胸口起伏,薄脣間噴薄出熱氣。“傻子,這臥室一直都是我和你在住,恰恰是你住的那間客臥,方心蕾來住過……不過她走以後,都徹底清掃了……”
他的脣埋在她白淨的脖頸裡,她神經緊張到爆炸……顫抖間說了一句:“誰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總之,留在這裡。”
滾熱的身子貼在她真絲的裙子上,如隔着蓋簾的沸水鍋。
“我不,你就尊重我一點麼?”她瞪他,恨得牙緊。
“你跟一個快餓死的人談別殺生,真的講理麼?”
他是挑剔的肉食動物,只認她……他現在餓了,因爲她在眼前。可她卻不許他吃,簡直是虐待。
“你是人麼?在包房時候你做了什麼不知道?還敢說快餓死了……你就是個野獸!”
蘇以諾蹬着的腳全落了空,完全處在下風的她很後悔剛纔放過了他一馬。
“我不管,我餓……”他的脣直接落在她的脣上,她將脣閉的死死的……因爲她剛纔吃大蒜了嘛!
但是,他還真的就一點不介意?
“張開……不然疼……”他盯着她,都憋成這個時候了還考慮她的感受。
她搖頭,並不想真的擁有一個重口味道的吻。
她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瞪着他……
見她固執,他只好大手扯掉她身上的衣服,然後改去討好其他位置。
她好慌啊……怎麼又被他按在牀上了呢?
剛纔不是掃過他的興了麼,怎麼吃個飯就忘了?
“嘶……陸雲寒你屬狗的嗎?”她一腳又蹬了空。
敢這麼罵他的女人也只有她了,不過,他現在沒心思吵架,一心都撲在她渾身的骨頭上了。
腰肢險斷,汗水溼透,她在疲憊間罵自己……明明心裡該恨他的啊,爲什麼,現在卻開始接受他了呢。
明明是想害他憂鬱的,可爲什麼突然沒了底氣?就因爲他在客廳裡抽了幾支煙,心就軟了?
被摟他摟着,她竟然還會感覺踏實,傻到極致……
她渾身光滑,忽然似魚一樣竄離了他沒摟得太緊的胳膊,然後翻身在牀頭櫃子裡,取了一片藥再次吃下。
身後,他深邃的眸暗淡了幾分,可見,她心裡的結還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