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真是假,電話兩頭的人都心知肚明。
凌小水知道,今天是顧淺淺成功的第一步,又有白洛美的存在,難免就讓她想起之前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那是顧淺淺心頭的最大的恥辱,也是她最大的痛……
“啊,我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
凌小水忽的驚喜的一喊,聲音中透着無比的興奮,“淺淺,你知不知道今天是誰來接帝江回家的?”
顧淺淺皺了皺眉頭,心想這應該不是什麼又疑問的問題吧,來接帝江的人,肯定是孤寒呀。
所以,她幾乎是脫口而出,“孤寒吧。”
電話那頭正要耍寶的凌小水忽的沒了聲音,半天才開口,“顧淺淺,你說實話,你不僅和帝江是朋友,和孤寒也是早就認識了吧!”
如此從容淡定的語氣提起“孤寒”這個名字,顧淺淺和他一定是熟人才對,不然對於一個現在紅透半邊天的當紅小鮮肉帥美男,顧淺淺怎麼能如此淡定呢!
“恩,我認識孤寒和帝江幾乎是同時的,因爲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就是一對形影不離的好朋友了。”
對於凌小水,顧淺淺並沒有想過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形影不離?”
凌小水重複了一邊顧淺淺語句中的關鍵詞,然後整個人都變的糾結起來了,想起晚上自己看到的兩個男人,她忍不住腦補了很多,“淺淺,他們兩個人,不會是,是gay吧?”
顧淺淺嘴角一抽,忍不住朝着天花板翻了個大白眼,“凌小水,我說你的腦袋裡頭一天到晚到底是在想些什麼東西?gay?要是讓孤寒和帝江知道了你這麼猜測他們的友誼,一定會氣的吐血的!”
“啊,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淺淺,我這也是關心則亂啊……”
“關心則亂?不是就好?”顧淺淺似乎從凌小水的這句話裡頭聽見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小水,你不是看上他們兩個中的一個吧?”
凌小水羞澀的一笑,“嘻嘻,其實我是看上了他們兩個!”
顧淺淺一陣汗顏,“小水,一妻多夫也是違法的!”
“我當然知道了,死丫頭,你先別急着笑話我呀,今天我看到帝江的時候卻是是被他的模樣迷得七葷八素,也跟你說他是我的池中物,但是左思右想吧,我總覺得帝江那樣的氣質根本就不是我這種俗人能夠配得上的,非要拉紅線,也顯得牽強,但孤寒就不一樣啦,他一看就是個煙火氣十足的男人,模樣生的俊俏,性格又很好,所以,我覺得如果能夠和他在一起,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啊!”
凌小水自顧自的分析了一大堆,聽得顧淺淺在這頭忍不住笑場,“哈哈……凌小水,原來一見到帥哥你就顯露出本性了呀,以前我也沒有見你這麼急着找男朋友啊,之前你爸媽催你結婚,你不是還跑來跟我抱怨嗎?”
“以前是以前啊!”凌小水翻了個身,趴在牀上,雙腿曲着搖擺,“你也知道,我的年紀確實是不小了,而且家裡也催的這麼急,加上上次你勸服我媽的時候又跟她說的是在這部戲裡頭盡力的給我解決人生大事,所以現在我結婚的事情都被提上了凌家的日常了,我媽幾乎每天都要說一遍,聽得我真的是心累,我就是不急着也不行了。”
“恩,我看啊,你也確實是該急一急了,就你那個大大咧咧的性子,要是不逼急了你,你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肯找男朋友呢,孤寒人其實挺不錯的,但是對於咱們來說,他那樣的男人到底是複雜了一些的,你要提前看清楚了才下手,知道了嗎?”
“知道。”凌小水微微笑起來,心裡因爲顧淺淺的提醒變得暖暖的,也只有淺淺這樣的好朋友,纔會這樣真心的提醒她吧,如果她告訴別人自己想要追求孤寒,那別人不是諷刺的祝福就是嫉妒的挖苦,也只有顧淺淺,會提醒她,不要弄傷了自己。
“那這樣吧,淺淺,改天我做東,用你的名義請孤寒吃個飯,也算是和他正式的認識一下。”
“噗嗤”!顧淺淺笑出了聲,“小水,你這是變相的要我給你安排相親啊!”
“也不算了……其實,其實就只是,哎,差不多差不多,就算是相親吧!”凌小水在那頭也笑起來,“反正爲了我的人生大事,這個光榮又艱鉅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吃飯沒問題,但是你們感情的事情我可不能多插手,兩邊都是我的朋友,我干預過多不好,這一點,小水你得理解我。”
顧淺淺笑過之後也變得嚴肅起來,她向來不太喜歡給人做媒,因爲媒人不僅是一個媒介,更是一種責任,不能盲目的撮合一對不相愛的人,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
況且現在的情況是,凌小水和孤寒都是自己的朋友,如果由着自己撮合,那他們最後要是真的因爲相愛走在一起還好,要是因爲她在中間無法拒絕的關係才勉強到一起,那她豈不是害了凌小水和孤寒?
凌小水對於這一點表示瞭解,“這個我當然知道,機會你幫我創造,其他的還是要看我和他有沒有這個緣分了!”
“恩,你明白這一點最好,那你什麼時候想要出手了就告訴我一聲,我約他一起出來。”
“ok,謝謝淺淺啦!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睡會兒吧,現在覺得不困,明天早上就有你受的了,宿醉的滋味可不好受!”
“知道了,管家婆!”
顧淺淺無奈的搖了搖頭,掛上了凌小水的電話,她本來覺得自己挺清醒的,可是沒想到躺下之後,卻真的覺得有些疲憊了。
或許是身體內的酒精再次發揮了作用,顧淺淺躺了一會兒,便覺得睏意上涌,沒一會兒就睡着了,而且這天夜裡她睡得極爲舒適,一夜無夢,一覺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半上午。
陽光透過緊閉的牀簾透過細微的光亮,顧淺淺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從溫暖的被窩裡頭伸出手拿到了牀邊的手機。
這一看,才發現已經是十點半了。
她皺起眉頭,心道果然還是不能太放縱自己呀,宿醉加懶覺,這種狀態可不是現在的自己該有的!
迅速的洗漱起牀,顧淺淺推開房門走了出來,一眼便瞧見了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