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言一送到了工作的地方,將她送在門口,此時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了。
提着小挎包,言一示意言時現在可以離開了。
但是他卻就站在原地一臉笑容的看着她。
“還不走,做什麼?”
“吻別!”
“別鬧,這裡很多人。”言一看了一眼來來往往的人,有些尷尬的說着。
言時有些不依不饒,拉住言一不讓她進去。
“今天你要吻多少次?”
起牀要吻,刷牙要吻,吃飯也要吻,言時還真的是。
他臉上有着紅潤的神色,看起來精神十足,“不夠。”
你又沒有時時刻刻都在和我在一起,所以只能夠靠着一點來安慰他受傷的心靈了。
“再不吻我,我就不讓你進去上班了。”
“你牛。”
言一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言時,隨後便輕輕的想要在他的側臉上落下一個吻。
貪心的他轉過腦袋,兩個人脣對脣。
只是蜻蜓點水一般,言一就鬆開了,離開纔不過十幾釐米的空隙,言時長臂一撈,把言一箍在自己的懷裡面加深了這個吻。
半晌,才肯作罷。
惡狠狠的等着言時,言一有些氣憤,“還不走。”
“馬上走,等會兒中午我們去吃飯,我來接你。”
好像心情很好,所以便馬上回到車子裡呼嘯而去。
想起他有些孩子般的耍賴,言一隻好無奈的笑了笑,準備轉身去到辦公室的時候,卻見鄭斯站在不遠處看着她,那神色有些深邃。
“前輩。”
言一尷尬禮貌的叫了一聲前輩,看鄭斯的那個表情,恐怕是看見了兩個人剛纔在做些什麼了吧。
十分的尷尬至極啊。
鄭斯只是點點頭,收斂好自己的表情向着言一走了過去。
“快去打卡吧,不然全勤就沒了。”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鄭斯就愣了愣,隨後便無奈的笑了笑,言一現在的身家哪裡會在意這點點的幾千塊錢。
“嗯,我馬上去。”言一點點頭,加快腳步往裡面走去。
言時並沒有先去公司,而是打個彎去到了警局。
“言少,您來了。”
“嗯。”言時點點頭,跟着面前的警官去到法醫處。
司靈自殺的事件。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言時坐在辦公桌前面,手指有意識的翹着木質的桌子,發出的聲音讓在場的人有些忐忑。
一帶頭的走上前,將視頻放給了言時看。
“昨天第一次進去的時候還沒有什麼,只是半夜的時候,我們去查寢,結果就發現死在監獄裡面了。”
司靈是一個人單獨在一間房子裡,所以不存在有人進來殺害。
但是當場的模樣卻像是自殺的一樣。
“死因,是什麼?”
“中毒!”
中毒!言時薄脣緊閉。
“食物查過了沒有。”
“查過了,但是基本沒查到什麼,只是好像在臨死前,用血在在桌子上面寫了一個字母Z,應該是Z。”
“應該?”言時的聲音有些恐怖,什麼叫做應該。
那警察有些忐忑,說着,“因爲寫得太扭曲了,差不多就是字母Z。”
這樣,要說是自殺,那爲什麼要留下這麼一個字母。
好像進去了撲朔迷離的世界裡面。
言時有些頭疼的看着面前的這一堆廢物,“給你們十天的時候,要是什麼都查不了的話,可以選擇回家。”
這聲音令人不寒而慄。
隨後,又去到了司靈所入住的房間裡面。
好像還淡淡的漂浮着一抹血腥的味道,他走進去定睛一看,那鐵桌上面用着大紅的鮮血寫了一個歪歪曲曲的Z。
如果不仔細認壓根就認不出來。
看模樣,應該是臨死之前拼命寫出來之後就斷氣了。
“屍體呢?”
“在法醫那兒,不過聽說周家的人要把屍首領回去安葬。”
言時點點頭,表示沒有意見。
透過玻璃窗,言時看見了傷心欲絕的周家人,看着那有些發白的屍首,言時壓住胃裡翻騰的吐意。
“除了這個所謂的字母Z,就沒有其他的線索了?”
“額……還在查,我們正在排查和司靈接觸過的人,包括吃過的食物之類的東西。”
言時頷首,目光傲然的看着正在悲慟的周敏一家,看樣子,徹底沒落了。
準備離開的時候,迎面撞來了一個人,言時記得,這個是周家的管家,好像叫姓劉。
只見那管家“噗通”一聲跪在了言時的面前,哭着大叫,“言少爺,求求您幫幫我們啊。”
言時面對別人給他跪下並沒有表達出什麼。
“起來吧。”
不用說他自己也會查,只是一定不會是爲了幫助周家。
“言少爺,就看在司靈小姐和您在一起的那些年裡面,幫幫我家少爺吧。”
或許是他的聲音太大,又或許是說的太過悲傷,不少的人被他的聲音吸引過來,駐足在原地看着他們兩個。
就連在裡面周家的人,都發現了外面言時的存在紛紛出來。
言時冷笑一下,司靈能夠做出那麼惡毒的事情,讓他失去了孩子,差點失去了摯愛,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裡。
Excuse me?
“起來吧。”
“言少爺!”
那管家或許是周家最疼愛司靈的人了吧,畢竟從小看着她長大。
他冷酷無情的模樣讓在場的人有些不寒而慄,面對五十歲的管家跪在自己的面前仍然無動於衷。
周敏還紅着雙眼,眼裡面帶着怨恨和悲痛,伸出手將那管家拉了起來。
“求什麼求,他怎麼會幫我們。”
言時一言不發,就看着這個姨媽在自己的面前能夠說些什麼出來。
“你來這裡做什麼?”
“來看看啊,姨媽。”
“別叫我姨媽,我沒你這樣的侄子。”
言時無所謂的搖搖頭,見她這狼狽的模樣,就是從雲端跌到谷底的最好的證明。
“給我走。”
“怎麼,要趕我離開?”言時雙眉一挑,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下口讓他離開。
特別是他不喜歡的人。
司平耀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在關鍵時候,還是隻有在周敏能夠堅強得起來。
“你在這裡做什麼?看我們的笑話嗎?”
言時的目光移在那被白布遮蓋的屍首上面,眼裡淡淡的沒有任何的感情。
言一好不容易從那繁忙的工作擡起腦袋,便一看辦公室,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一看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12點了。
吃飯的這個點,好像所有人真的走得有些快!
手機震動一下,是言時發來的短信:我在外面等你,快點來。
看了一眼剩下的工作,言一也準備去吃飯。
他開着低調的黑色奔馳在外面,有些傲嬌的等着言一,衆人在經過的時候都忍不住的看了他一眼。
“來了。”
見言一匆匆忙忙的走出來,他對着她揮了揮手。
“等會兒想吃什麼?”
“中餐吧。”
“累嗎?”見言一額上有些細汗,言時將那車裡面的空調開大一些。
外面烈日當空,他選擇了一家離言一工作地方不算遠的高檔餐廳。
“對了,你去看了嗎?就是司靈的那件事情。”
言時臉上收斂住笑意的點點頭,“嗯,上午去看了。”
“怎麼樣。”
“很是撲朔迷離不好找到答案。”
言一有些沉默,是萬萬沒有想到第二天就傳來了死亡的消息。
“沒有一點線索嗎?”
言時微微頷首,將好吃的全部夾在言一的碗裡面,“很少,而且看樣子一定不是自殺。”
畢竟,有誰那麼無聊的時候還要在桌子上面扭曲的寫個字給警察添加麻煩。
見言一的神情沉默了,言時輕輕的敲了敲她面前的碗。
“快吃吧,就算死亡了也是咎由自取活該,你不應該有着憐憫。”
言一搖搖頭,“我不是在憐憫她,我只是在想,你說的不是自殺,那既然在司靈第一天就把她給殺害了,那是有着深仇大恨嗎?”
言時有些沉默,不過還是催促着言一吃飯。
其實,也不一定是有着深仇大恨,或許,是有着什麼把柄在司靈的手裡面。
並且,還與這一次能夠牽扯關係的人。
不然,爲什麼要做到殺人滅口的這一個地步呢。
“明天,我帶你出去玩吧。”
“嗯?”
從小到大,言時從來都沒有帶她出去玩過,這還是第一次主動帶她玩,想起來,言時覺得有些慚愧。
“明天我帶你出去玩。”
“哦。”
言一淡淡的哦了一聲之後,就不說話了。
言時的雙眼緊緊的鎖在她的臉上,就只是淡淡的不加上任何感情色彩的“哦”就完了?
見他看着自己,“你不吃嗎?還是已經飽了?”
言時冷冷的看着言一,就算是飽了,他也是被她給氣飽的。
“你能不能激動一點?”
“有什麼好激動的?有什麼特別高興的事情嗎?”言一覺得無所謂啊,真的沒有什麼好激動的。
雖然她才22歲,但是已經經過了許多人沒有經歷過的事情,所以也就無所謂了。
言時放下手裡面的筷子,“我這是第一次帶你出去玩,都不高興嗎?”
“高興啊,然後呢?”言一咬着筷子點點頭。
“你……”這話,還真的是讓言時說什麼纔好了。
有些無力的感覺,言時低下了腦袋,看來現在想要得到言一以前的那種迴應,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吃完飯把她送了回去。
“太陽很大,你快點進去。”言時對她揮揮手,看見了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面,他才啓動車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