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大吼,令整個空間都動搖了起來,正是蒼玄庭使出了“奔雷吼”,這本是“如雷吼”的升級版,威力更勝,只是非常耗損能量蒼玄庭很少使用它,但是今天的危境讓蒼玄庭來不及多想,乘着恢復神智之際一聲怒喝,令天空有紫電飛舞,雷龍咆哮,身上的雷霆戰甲都綻放出了紫色的光芒,也讓司木天的心不由一震。
這一震讓司木天的神智恢復了大半,他心不由暗自慚愧,比起蒼玄庭來自己還是差了些,不過他的心也暗自驚歎,他可是在洪荒至尊身邊長大的,對於洪荒至尊的威壓並不陌生,但是這股血煞氣帶來的威壓竟然不在自己的祖父之下,這到底是什麼來歷,爲什麼神王塔擁有如此恐怖的東西?
一個淡淡的血紅色虛影出現了,越來越是清晰,令司木天的臉色不由蒼白,他已經知道了這個人影是誰,竟然是正神界最大的對手血帝,這難道還需要抵抗嗎,這一切都是多餘的!
“不用擔心,這是血帝用過的戰衣,雖然帶着血帝的氣息卻根本就不能和血帝本人相比,”蒼玄庭緩緩的道,一字幾乎一頓,顯然要說出這句話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他一邊說口一邊沁出了鮮血,但是他還是在堅持:“這道虛影就是血帝,不過應該是年輕時候的血帝。”
司木天的驚恐心理漸漸的平復了一些,也對,要真的是血帝的話只要一站出來就夠讓自己和蒼玄庭兩個成爲齏粉,自己兩個如何還能夠站在這裡,年輕時候的血帝?
“他是什麼境界,我們是不是能夠一戰?”司木天的聲音帶着些微的顫抖。
蒼玄庭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這是血帝的戰衣,這是他從龍龜那裡得到的消息,不過令蒼玄庭沒有想到的是,一件血帝曾經用過的戰衣竟然會如此恐怖,怪不得將它列入了第十二層的高度,這絕對要比同境界的龍龜和龍象還要恐怖許多!
如果要和這件血帝戰衣交手的話,不但要剋制那種恐怖的血煞氣,還要和當時身穿此件戰衣的血帝過招,自己和司木天有多少勝機?
“要麼退出,要就是死命一戰,”蒼玄庭緩緩的道:“你怎麼選擇?”
司木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蒼玄庭,他希望蒼玄庭的眼有一絲猶豫,但是令他感到遺憾的是,蒼玄庭根本就沒有任何動搖的神情在,他雖然對蒼玄庭口並不服氣,實際上心已經極爲敬佩起來了,這人竟然明知道是血帝的戰衣,還要和之一戰!
“我必須提醒你,血帝戰衣極爲恐怖,我之前雖然沒有和血帝戰衣交戰過,但是我祖父的戰衣卻是曾經有過的經歷。”司木天皺眉道:“我們根本就沒有勝機!”
蒼玄庭沒有回答,而是用行動迴應了,他站立在赤碳火龍駒之上,修長的身影上綻放出蓬勃的煞氣,長髮飄空,雙眼如電,一聲大喝,手已經多了一柄長劍,身如紫電,人劍合一,向着那件在天空漸漸成形的戰衣重重的攻擊了過去。
雖然這只是一件戰衣而已,但是那是年輕時候的血帝血煞氣的凝結,普通修行者不要說象蒼玄庭這樣的境界,就是位神王這種跨入神之彼岸強者區域的境界等級也不敢近前,但是蒼玄庭彷彿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竟然在這件戰衣面前出手了,他的人已經進入了永恆之劍的空間,和永恆之劍內部的饕餮之力形成了合力,一道猶如雷霆般的電光向着這件血帝戰衣轟擊了過去,所過之處虛空震動,搖搖欲墜。、
蒼玄庭並不是沒有受到血煞氣的影響,而是影響很大,但是他噴薄而出的煞氣抵擋住了這股血帝戰衣的血煞氣,即使身體還是不舒服,他已經可以出劍了,一劍出動,他的心就無旁物,他的眼只有那件血帝戰衣,擊沉它,毀滅它!
司木天怔了一怔,忽然一跺腳,乾坤塔在他的腳下出現,一聲大吼:“定荒鞭!”隨着他的怒吼聲,一柄十八節紫金鞭在天空**現,帶着無盡的威壓笑傲宇宙斜藐天下,紫金光芒萬丈,緊跟着向血帝戰衣發動了兇猛的攻擊。
“轟”的一聲,永恆之劍耀眼的光芒忽然黯淡了下來,飛的倒退而出,接着蒼玄庭從永恆之劍閃現了出來,而蒼玄庭的口鮮血狂噴而出,令人觸目驚心。
“轟”的一聲,司木天的定荒鞭擁有的洪荒氣息雖然無法剋制血帝戰衣的血煞氣,但是卻抵消了很多,一鞭發出,重重的和血帝戰衣轟擊上,震得一鞭一衣都在虛空晃動不已,司木天心暗驚,竟然可以受住我的定荒鞭一擊,這血帝戰衣的力量果然強大!
蒼玄庭雖然一招之間就受傷了,但是忽然發現定荒鞭的氣息和血帝戰衣的氣息形成了相持,這正是進攻的好機會,一聲暴喝,齊天神通四頭十臂的力量在他身上閃現,星域力量的極加強令蒼玄庭傷勢立即回覆了大半,他駕馭着赤碳火龍駒向着血帝戰衣衝了過去,忽然之間赤碳火龍駒發出一陣龍吟,竟然無法近前。
蒼玄庭大吃一驚,他竟然發現赤碳火龍駒的腦識有了畏懼,那是一種下位者對上位者天然的畏懼,被壓制的死死的沒有任何的抵擋之力,這是怎麼回事?
“主人,不知道爲什麼我沒有了戰力-------”赤碳火龍駒想要突破這莫名的恐懼,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無法實現,這讓赤碳火龍駒感到極爲慚愧。
赤碳火龍駒不知道,這是因爲它的先祖就是血帝的座騎,血脈力量的影響也感染了它,令赤碳火龍駒即使心想要相助蒼玄庭也無從幫起。
蒼玄庭心念一轉,隱隱的想到了這一點,他微笑着拍拍赤碳火龍駒表示安慰,接着一聲大喝“天羅臺”,身如電飛,三種神兵掀起了萬丈狂瀾,殺氣滔滔,如同蒼穹動怒,五海沸騰,白色、黑色、灰色三股不同的巨浪形成了暴怒的海河,向着血帝戰衣洶涌而出。
蒼玄庭和司木天兩人的合力令血帝戰衣似乎也感到了畏懼,血帝戰衣忽然形成了一個人影,轟隆一聲,一拳出動,劈山倒海,無盡的血煞之氣帶着強大的能量向着蒼玄庭司木天轟擊過來,令兩人的身影都不由飛了出去。
兩人都可以看到彼此心的震顫,這是血帝年輕時候的一道影子,但即使如此已經讓兩人感到吃力異常,如此強大!
沒有時間多考慮對方是什麼境界,蒼玄庭和司木天施展出全部的實力,沒有任何的保留,各種神通隨心所欲的施展開來,一招招都向着血帝戰衣的甲衣身上連續轟擊,而血帝戰衣也是寸步不讓,一道虛影蘊含着血帝同境界的力量,但是卻讓蒼玄庭和司木天感到每出一招都帶着極大的威力,沉重異常。
“看來不行了,這血帝戰衣太過厲害,素xing------”司木天的眼神一動,他知道這樣做很卑鄙,但是血帝戰衣給他造成了巨大的恐懼令他無從抵擋,這個主意剛剛開始冒出來的時候,司木天也不由嚇了一跳,這和他作爲洪荒至尊後人的極強自尊心不符,但是一旦這個主意有了就如同深如腦海的魔鬼,無法遏制下來。
忽然之間,司木天收回了定荒鞭,身影忽然一閃就不見了,他臨陣而逃,拋下了蒼玄庭奔着第十三關而去!
猛然之間蒼玄庭的壓力極增強了起來,蒼玄庭心一沉,雖然對於司木天的舉動他連鄙視都不屑,但是畢竟司木天的離去令蒼玄庭陷入了危境,但是蒼玄庭沒有時間考慮了,而是全力向着血帝戰衣攻擊,即使鮮血狂噴也沒有停止自己的進攻,雖然現在他就覺得眼前一重重的黑霧漸漸迷失了他的神智,但是他還是進攻,進攻!
忽然之間,蒼玄庭就覺得壓力一鬆,他看到了那件血色戰衣已經遠離了自己,正在詫異,只聽轟的一聲,竟然碎成了碎片!
“這是怎麼回事?”蒼玄庭不由傻了眼,本來他只是一種下意識的攻擊,當自己的攻擊結束之時也就是自己輸了的時候,而輸了也就意味着失敗,蒼玄庭雖然自信但是也清楚自己和這件血帝戰衣的距離是多麼大,連司木天和自己的聯手都無法讓它退步,更不要說現在就自己一個了。
“這是怎麼回事?”巨靈也不由震驚,而臉色本來因爲司木天的行動變得極爲難看的趙子云的臉上卻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緩緩的道:“自然是臣服的意思。”
“臣服?你說這血帝戰衣會臣服這小子?”巨靈的臉色複雜。
“如果蒼玄庭和年輕時候的血帝同時遇到這件戰衣,也許這件戰衣就是蒼玄庭的了,”趙子云沒有回答,而是心暗想:“而現在這件戰衣早就烙印上了血帝的痕跡,卻偏偏對蒼玄庭起了臣服之心,兩者不能相容導致了戰衣崩碎------”
趙子云沒有說給巨靈聽,任何人都不能,這件事太大瞭如果說出去恐怕會令蒼玄庭遇到很多的麻煩。
就看蒼玄庭是不是能夠闖出第十三層的塔頂了,不過時間已經非常急迫了,因爲現在已經是七十二天,雖然趙子云完全可以用蒼玄庭在神王塔的傑出表現來確定他們進入歷練名單,但是他還是希望有一個奇蹟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