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秦莫手握仿造的魔牙,朝着馬融迅地接近。槍鋒上,凌厲的氣息將無形的空氣一分爲二,然後一往無前地朝後者劈下。
“叮!”兵器交鳴聲響起,馬融被強大的靈元擊退了十多米。而秦莫也在反衝之下退出了四五米的距離。
臉『色』一冷,秦莫凝重地看着馬融,這傢伙比以前強大了不少。
而馬融也是滿臉嚴肅地看着他,兩人之間的短暫交手,他們都捉『摸』到了對方的實力。
“秦莫,讓你看看我的虛無戰刀。”馬融忽然舉起了戰刀,然後手放開,戰刀就自動漂浮在了半空。
“呼!”突然,戰刀猛烈地旋轉了起來,強烈的鋒芒氣息從透出,讓人不敢輕易地觸碰。
“凌天威!”秦莫長嘯一聲,魔牙劃出了一道半圓,然後朝天刺出,頓時四周的一切遊離能量迅地朝長槍匯聚。
“虛無戰刀!”馬融怒吼一聲,接着頭頂的戰刀直接化作了一道肉眼難見的流光,朝着天空『射』去,迅地消失在了觀戰衆人的眼。
“咻!咻!……”沉寂片刻之後,突然從天空落下了無數的刀光。那鋒利的刀芒,直接朝着秦莫的身體涌去。
“破!”此刻,秦莫終於出手。他的臉上淡漠異常,輕聲地說了一個破字,魔牙突然變成了無盡的黑暗。
“轟!”空間都彷彿要被劈開,魔牙一斬,四周的所有刀光都化作了虛無。
兩股雄渾的能量從心爆發,然後朝着四面八方涌去。兩人的百米之內,就像颳起了沙塵暴,無數的飛沙走石將觀戰衆人的雙眼都刺痛了。
“嘭!……”在外圍無法看清內部的情況之時,交戰的心已經響起了一陣陣的對擊聲,兩人的激戰依舊在持續。
“我的天,秦莫副督軍的實力又增進了不少。”金雄眨巴着眼睛,有些驚異地說道。
雲楚旗點了點頭,說道:“副督軍確實增進了許多。不過,那馬融的進步比他還大。記得在十年前,馬融只不過是剛剛跨進君主後期。而現在,居然能和副督軍暫時打成平手,從這一點上看,馬融的天賦就很驚人。”
“老雲說的不錯。”身後另外一個督衛營的君主強者也『插』口說道。
衆人點點頭,看着戰場心的激鬥,不再言語。
“轟!……”強大的能量不斷地從交戰雙方的手迸發,轉眼秦莫與馬融對了不下百招。兩人的攻擊招式都是狠辣異常,招招要命。
“馬融,本座沒興趣再和你玩下去了。準備受死!”秦莫身形退出十多米,手裡的魔牙往後拉出了一條玄妙的軌跡。
“霸王九式,裂空!”口發出一聲如悶雷般地呻『吟』,魔牙頓時舉過頭頂,黑光閃耀,無窮的天地靈氣瞬間聚攏。
“死!”空氣發出一陣動『蕩』,接着一條黑『色』的縫隙在馬融的身前蔓延開來。
“什麼!陸滄溟的霸王怒!”馬融驚駭欲絕,臉上頓時一片死灰。在這樣撕裂空間的強大攻擊下,他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住手!”就在他絕望的時候,一道渾厚的聲音出現。然後一抹黑『色』閃過,瞬間將他拉出了裂空的攻擊範圍。
“噼啪!”裂縫吞噬了周圍的十多米空間內的一切沙石,然後嘴消失,半空的恐怖拉扯之力散去,嘴歸爲寧靜。
秦莫噴出一口血『液』,身體踉蹌地浮在半空。手裡的魔牙慢慢地碎裂開來,然後化作了碎屑落下。
“終究還是承載不了啊!”苦笑一聲,秦莫擡頭看向了前方百米處的兩道身影。
馬融正神『色』萎靡地被一個灰衣青年提在手裡,那半死不活的樣子,足夠能讓人聯想到他所受的創傷之巨。
秦莫沒去看馬融,而是看向了提着他的青年。這個青年臉上淡漠,皮膚白皙,雙瞳卻是如老人般透着滄桑。
“想不到,傭兵工會的會長居然會親臨。也對,手下不敵,自然是要主人上了。”秦莫冷冷地笑道。
那青年神『色』無半分的波動,他雙眼看着秦莫,開口問道:“秦莫,陸滄溟何時傳授給你霸王怒的?”
“哈哈!”秦莫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大笑道:“林澤飛,這好像與你無關吧!況且,滄溟督軍是我的半個老師,這滿城都知道,你又何必多此一問。”
“很好!”林澤飛雙眸閃過一道殺意,說道:“今天的事情,我會讓狂人給出一個解釋。至於你,我還不屑跟你動手。”
說完,灰衣青年便提着馬融消失在原地。身形如幻影一般,迅地朝着督衛城飛去。
“呼!”秦莫微微地鬆了一口氣,帶上了金雄幾個,迅地朝城飛去。
在場觀戰的人羣也終於散去,沒過多久,只剩下幾十個稀稀拉拉的修煉者還在品頭論足。
一道身影從幾十個人走了出來,少年擡頭看着秦莫等人消失的方向,說道:“想不到,老師居然將霸王怒傳授給了副督軍。而且似乎這裡的人,都很懼怕老師。”
少年自然是蒼玄庭。在斬殺了兩千五百多人之後,他便動身回督衛城。沒想到,剛回來就撞上了恐怖的一戰。秦莫對陣馬融,這一戰讓他獲益不少。特別是秦莫使出的霸王九式之破空,讓他悟到了以前想不通的東西。
而且,蒼玄庭也從觀戰的衆人瞭解到了督衛城的強者。天空不下三十人的觀戰人羣,他一一地都將容貌記在了心。
駐足片刻之後,他擡腳就往城門走去。
督衛城,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剛纔的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並沒有讓城之人恐慌。該生活的還是生活,該做生意的也照樣做生意。除了少數人之外,根本沒有什麼實質上的影響。
秦莫府邸,此刻的秦莫已經服下了一顆丹『藥』,然後盤膝療傷。
這一戰,他付出的代價並不小。至少半月之內,他無法再和別人動手。一身筋脈都受了創傷,這便是使用裂空的反噬。霸王怒的第五式,以他此時的修爲來說,還很勉強。
金雄七人守在了屋外,臉上一片凝重。無論秦莫受傷如何,他們都幫不上忙。他們能做的,便是守護這裡,不讓任何人打擾秦莫。
“想不到,滄溟督軍居然傳授了副督軍霸王怒。”雲楚旗小聲地說着,臉上『露』出了震驚。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副督軍以前就是滄溟督軍的半個弟子,傳授霸王怒也是很正常。”金雄說道。
“你看,我們要不要把那小子的身份透『露』給副督軍?畢竟他們也算是同門,副督軍應該會照看他一下。”雲楚旗再次在金雄的耳邊說了一句。由於他的刻意爲之,邊上的五人根本聽不到。
金雄想了想,搖頭道:“我看還是算了。我已經警告過那小子,況且這件事還是少一個人知道較好。”
雲楚旗點了點頭,微微笑道:“想不到你這笨熊還有點細心。”
“廢話,你以爲就你一人有腦子麼?”金雄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不再理會他。
就在七人神『色』焦急守護着屋子的時候,一道身影忽然憑空出現在院子。
這是一個怒眉年。雙眉上揚,帶着一股強烈的威嚴。臉型粗獷,皮膚呈現暗紅『色』,一雙彷如墨水般的黑『色』瞳孔讓人驚悸。年淡漠地掃了一眼金雄等人,而後者七人彷如沒有看到他一般。
“金雄。”忽然,年淡淡地開口。他的聲音同樣夾帶着一股難以拂逆的威嚴,如雷般沉悶。
“督軍。”七人猛然看向院,臉『色』變幻,連忙恭敬地迎了上來。同時,他們背後冷汗直流。這個督軍大人,實在是太強了。若不是他開口,自己等人根本無法發現他的存在。
天雲入霄金龍現,九轉不入輪迴劫。一朝滄溟換狂人,邢君揮手易江山。年正是如今督衛營的第一人,督軍---刑墨天。外號,刑狂人。
“秦莫怎麼樣?”刑墨天掃了一眼幾人,開口問道。
“回督軍,秦莫大人受了些震傷。”金雄恭敬地說道。其實,他也不清楚秦莫的傷勢如何。只不過從表面看,他的傷勢似乎並不重。
刑墨天閉上雙眼,龐大的靈魂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然後睜開雙眼,純黑『色』的眸子裡閃過兩道冷芒。
“渾身筋脈斷裂一半,這小子定是用了滄溟老傢伙傳授給他的東西了。”刑墨天說着,朝金雄問道:“那馬融死了沒有?”
金雄搖了搖頭,回答道:“回督軍,馬融倒是沒死。最後時刻,是林澤飛出現救了他。不過,雖然沒死,重創是肯定的。”
“二哥。”金雄的話一落,又是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院子。
這是一個女人,身姿絕妙,充滿了成熟的韻味。她的臉上蒙着面紗,一雙靈動的眸子看着刑墨天,移動着雙腳朝後者走去。
“玉瑩。”刑墨天朝着女人微微地點了點頭。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女營的玉督軍,同時也是督衛營的副督軍。
“聽說小七受傷了?”玉瑩雙眸閃爍着怒氣。
刑墨天點點頭,說道:“被裂空反噬所傷。對手是馬融,那小子已經被小七重創。要不是林澤飛出現,他必死。”
“哼!”玉瑩清冷地哼了一聲,說道:“小七是他的半個弟子,馬融居然敢和小七叫陣,難道不想活了?還有林澤飛,我非去拆了他不可。”
玉瑩說着,轉身就要去傭兵工會砸場。這個女人,看似風情萬種,但是火爆起來的時候,絕對沒人敢去招惹。
“玉瑩!四妹!你給我站住。”刑墨天連叫兩聲,終於叫住了玉瑩。
他走到後者的身前,說道:“現在蠻荒裡面有不小的波動,那些妖類都蠢蠢欲動,實在不宜和林澤飛交惡。我想,孰輕孰重你應該清楚。如果不是恰逢其會,今日別說是你,我也會找上門去,殺他個血流成河。我們七兄妹親如一家,雖然老大走了,但我們也不是那些雜碎能夠招惹的。”
“那就這樣算了?”玉瑩嬌叱道。
刑墨天微微一嘆,說道:“四妹,暫時先把這件事壓下去吧!現在,不止是那些妖獸,就連督衛裡面的幾個老傢伙都處處針對我們。眼下,最重要的是穩定下來纔是。這件事,等這一陣子過去之後再說。”
“二哥。”玉瑩還是有些憤怒。不過想到了刑墨天說的事情,也深呼了一口氣,壓下了心的怒火。
“二哥,老三和老五、老六他們現在如何?突破了沒?”玉瑩緩和了語氣問道。
搖搖頭,刑墨天說道:“他們三個依舊困在巔峰,還無法達到大圓滿。我本以爲,讓他們先突破再出來。這檔子事一出,看來不得不先讓他們出關了。小七起碼半月不能與人動手,先讓他們保護好小七再說。”
“嗯。”玉瑩點點頭,說道:“在這裡,除了我們幾個兄弟和他的女兒跟弟子,我不在乎任何人。我這就回去,讓幾個老婆子過來。有她們在,我也放心許多。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來找小七的麻煩。” ¤Tтkд n¤c ○
“不用。”刑墨天說着,轉身說道:“女營那邊不用『插』手。這一次,我親自帶老三他們護法,看有誰敢動小七一根汗『毛』。”
“那好吧!”玉瑩一嘆,說道:“他新收了一個弟子,你知道麼?”
“弟子?”刑墨天一怔,驚道:“玉瑩,你是說老傢伙又收了一個弟子,而且還送到了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