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新婚夜只是想擁而眠,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此刻,整個房間中瀰漫開來的曖昧氣息讓冷夜月意識到似是會發生些什麼。
可是現在是大白天好嗎?而且是她剛剛起牀的大白天!
對上官煜澈,她的確是有好感的,可是卻不代表她現在就能接受那種“坦誠相見”之事。
但他們已經成婚,若是拒絕似是又顯得她有些不近人情。
在冷夜月內心糾結,手足無措之際,了官煜澈只是低笑一聲,俯下身輕啄了下她的雙脣,柔聲道:“我有要事需得出城一趟,恐怕會晚些回來,你若是無聊的話可以去看書找些有趣的書來看。”
原來他是特意來跟她主動交待自己行蹤的!冷夜月不自覺的彎起了脣角。
但想到曾聽秋晴提過,他的書房是王府中絕對的禁地,是絕對不允許府中任何人踏入的,就連平日的清理工作也是由他最信任的華揚來完成。
這麼私密的個人空間,她真的可以隨意涉足嗎?
讀懂了她心底的疑問,上官煜澈笑着道:“你是我的王妃,是御王府唯一的女主人,只要你想,這個王府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去。”
冷夜月仰起頭,清澈的眼底掠過一抹促狹:“書房裡可是有很多秘密的,你不怕我泄密嗎?”
上官煜澈笑得迷人魅惑:“我這條命都能交給月兒,又何會在在區區一個書房?”
雖然不知他出城所爲何事,但向來深居簡出的宅男會踏出府門,想必定然是有重要之事吧!
不過他前腳剛離開,秋晴便將眼花繚亂的精緻膳食端了進來:“王爺交待,王妃定然要用過膳後纔可去書房。”
冷夜月看着眼前那些自己愛吃的,驚訝的問道:“這些都是王爺交待的?”
秋晴笑得曖昧:“是!王爺命華統領親自去廚房交待的。”
自幼便在王府長大,她從來沒有見過王爺對任何人如此上過心,可見王妃在王爺心中的地位。
冷夜月笑着看着面前那些自己平日愛吃的東西,動人笑靨又一次在她的臉頰綻開。
他有要事趕着出城,卻還記得爲她準備這些,這個男人給她的感動還真是一再刷新着她的承受底限呢!
不過她春風明媚的感動心情沒有持續多久,亦還沒來得及填飽肚子,卻換青玉如趕着投胎般的風一樣的衝了進來。
“怎麼,這次又換你趕着投胎了?”差點被嗆到的冷夜月調侃道。
真是近墨者黑,跟在青藍身邊纔沒多少日子,這丫頭卻早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冒失程度分分鐘秒殺青藍。
若早知會如此,她定然會將青玉交給穩重的秋晴。
但滿臉緊張的青玉卻是完全不在意冷夜月的質問,跳腳着大嚷:“不好了!王妃,不好了!”
“什麼事兒緊張成這樣?”冷夜月沒好氣的道:“是誰家祖墳被掘了還是怎麼着?”
“她……她們來了!”青玉緊張的語無倫次:“側院中的那些侍妾們全都來給王妃請安了。”
聞聽此言,冷夜月尚未做出反應,一旁的秋晴便先按捺不住了:“王爺前腳剛走,她們後腳就興師動衆的來給王妃請安,究竟是何用心?”
“是何用心,等她們來了不說知道了?”冷夜月放下手中的碗筷,聲音冰冷的道。
看來即便是大婚了,她的警惕心也不能有絲毫的懈怠啊!
起身冷冷的道:“本妃就看看這些人究竟意欲何爲!”
總不能是那麼好心,集結紮堆兒來給她這個搶走她們男人的主兒來道新婚之喜歡吧!
一行苦大仇深的人雄赳赳氣昂昂的踏進沁春園,卻看到冷夜月已經悠閒的坐在院裡喝着茶,那雲淡風輕的模樣讓衆人瞬間心裡沒了底氣,一個個都如同泄了氣的氣球般,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望向領頭的那位紅衣女子身上。
冷眼旁觀的冷夜月心中豁然,不必多問便知曉那紅衣女子就是這羣人的精神領袖。
那紅衣女子見衆人畏縮,生怕會落得個孤軍做戰的局面,於是便搶先一步上前,傲慢的微一欠身:“妾身與衆妹妹見過王妃。”
冷夜月心中冷笑,這明顯一副後宮之主架勢,她若是再看不出這女人與她叫罷的心理,那她就白活了兩世!
衆女子見紅衣女一副無所畏懼的姿態,瞬又有了底氣,亦是如那女子般,只是微一欠身行禮:“妾身們見過王妃。”
冷夜月卻是對她們徹底的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悠閒愜意的喝着茶,面色不改的先聲奪人:“本妃倒是不知道,府中竟有如此衆多與娼\/妓一般賤籍賤人存在。”
秋晴狠狠的白了那羣女人一眼,不屑的道:“不過是些上不得檯面的侍妾罷了,王爺都看都不會看她們一眼!”
“哦?真是如此嗎?”冷夜月冰冷的目光這才望向那羣羞憤,一個個目光噴火的女人:“本妃還以爲她們是來興師問罪,責怪本妃搶了她們的男人呢!”
秋晴生怕王妃會誤會王爺,忙道:“王爺平日只將她們安置在側院,是絕不會允許她們踏入正院。”
那紅衣女子眼見冷夜月全然不將他們放在眼裡,而且輕而易舉的打擊了衆人的士氣,心中對冷夜月的恨意便更甚了。
不是說冷夜月生性木訥呆蠢嗎?
可眼前這個寒氣逼人又從容淡定的女子怎麼也沒辦法跟傳說中的“木頭郡主”聯繫在一起。
但不管如何,她不會讓任何人搶先於自己得到王爺的心,不會讓任何人搶先於自己搶佔御王府女主人的身份。
心中冷哼一聲,嘲諷道:“妾身們雖身份卑微,但卻都是身家清白的女子,更不曾在王爺之前侍候過任何一個男人!”
言下之意就是說她不清白,在嫁到御王府之前與別的男人有過婚約,甚至齷齪的用自己的身體服侍過慕容辰?
這個女人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敢侮辱她!
冷夜月目光瞬間變得銳利逼人,那似是能直穿對方身體的目光讓紅衣女子不由的一陣膽戰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