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月抹掉臉頰的眼淚,雖然心中的感動難以言表,但卻故意傲慢的道:“哼,看你以後的表現!”
因爲他,她都掉了多少次眼淚了?md,多愁善感的都快成林黛玉了好嗎?
上官煜澈卻輕易看穿了她的口是心非,伸手將嬌小纖弱的她擁入懷中。(m首發)
小臉埋在他胸口,依然清晰感覺到他激烈跳動的心跳聲,冷夜月輕聲念道:“死生契闊,與子相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上官煜澈心中一動,雙手將她擁得更緊了:“月兒總能帶給我意想不到的驚喜。”
呃……
冷夜月沒想到無意中又一次盜用了先人的智慧結晶,又一次當了盜版之徒。
雖說沒人追究原著出處,更沒有人來和她爭版權,可是她還真沒那麼厚顏無恥,一再盜用當自己的。
所以只能將話題轉開:“你真的打算將她們遣散嗎?”
上官煜澈一怔,微將她推離開一定的距離,低頭對上她認真的雙眸:“月兒覺得該做何打算?”
冷夜月如實的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她們沒有什麼技能傍身,而且大多也都沒有親人,就算你給了她們足夠的銀兩,可我想她們依然沒有獨立生存的能力。”
雖然她的確不喜歡那些人,但也不能眼看着她們因爲自己而被推入絕望的深淵中。
咬着脣認真沉思了許久後,突然眼睛一亮,打了他響指道:“不若就將她們送去霓裳閣和洛雲坊中幫忙吧!”
反正現在京都中最紅火的這兩大製衣坊總是面臨着人手不足的問題,如此也算得上是兩全其美了。
這樣一來,既將這些女人送出了王府,也讓她們有了容身之處,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所以上官煜澈點點頭,贊同的道:“如此也好!”
雖然月兒瑕疵必報,但她卻從來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他實在不明白,她爲何獨對以蕊無情杖斃。
冷夜月從他的眼中讀懂了內心的疑問,但卻並不生氣,正色替他解開疑惑:“以蕊是慕容辰的人。”
這個答案的確讓上官煜澈大感意外,蹙眉問道:“月兒怎會知道?”
對於他的這個提問,冷夜月心中滿滿都是暖意。
他對她的話沒有質疑沒有猜測,只是單純的詢問原由。
“她戴的羊脂瓔珞我認得。”冷夜月冷笑着道:“那是多年前慕容辰曾大費心思從北疆尋來的上等玉石,嵌入瓔珞本是想送給冷思瑤的,只是不知何以會到了以蕊手中。”
在看到以蕊配帶着那瓔珞時,前世冷夜月留下來的記憶便讓她明白以蕊是慕容辰的人,而且是布在御王府中極爲重要的棋子,否則也不會將那麼珍貴的瓔珞送給她。
所以她在立威的同時,也藉機發難,將慕容辰埋在御王府中的棋子除去。
“原來如此!”上官煜澈冷聲道:“難怪皇上一再叮囑我要善待於她。”
皇上賜給他的侍妾多到他自己都記不清有多少個了,但以蕊的確是皇上最爲重視的一個。
上官煜澈眼底掠過寒光:“這父子二人還真是同心協力。”
冷夜月清楚的感覺到他對老皇帝的仇恨,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她還是清楚的捕捉到了。
只是她也明白,有些事情若是他不想說,她再怎麼問也是無濟於事的。
沉默了許久,上官煜澈深吸一口氣道:“想必你也知道御王府十四年前的那滅頂之災。”
冷夜月點點頭:“聽聞一場大火將一切付之一炬。”
上官煜澈眼前又浮現出那紅光漫天的夜晚,雖已是事隔十四年,但當初那蝕骨之痛卻是沒有絲毫的減緩,反而越發清晰。
感同身受於他的痛苦,冷夜月主動握住他冰冷的手,擔憂的問道:“你還好嗎?”
反手握住她的手,似是想要從她那裡汲取一些溫暖。
只是不自覺加重的力道扣得冷夜月雙手泛白,但她只是若無其事的安慰他:“不要強迫自己去回憶那些痛苦。”
上官煜澈恨恨的道:“那天夜裡,潛伏在父王身邊多年的奸細在膳食中下了毒,致父王、母妃及府中所有下人、侍衛中毒而亡,但他仍不放心,也爲了毀屍滅跡,竟命人放了那把火將所有痕跡抹去。”
冷夜月心中一緊,不知道上官煜澈口中的那個“他”究竟是何人,但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那人定然是她所熟悉之人。
深陷於痛苦回憶中的上官煜澈深吸一口氣,因爲怕她受到驚嚇,所以極力壓抑着心底的仇恨與殺機:“若非父王早一步意識到膳食有毒掀翻桌的話,想必我也早就中毒身亡了。”
一道靈光閃過,冷夜月緊張的問道:“你身受重傷也是那人所爲?”
上官煜澈點點頭,全無隱瞞的道:“父王拼盡最後的內力將我拋出火海,但他不曾料到,那人在府外也做了安排,我尚未落地便被人擊中心脈,所幸被神秘蒙面人所救……”
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痛苦之色,冷夜月知道此時他的思緒一定又回到了十四年前那個夜晚,所以也不出聲打擾他。
冷夜月覺得雙手的痛楚加劇,聽他繼續道:“但當時我的心脈已俱損,便是聞名天下的天山神醫洛雲卿也是束手無策,只是嘆了句回天乏術。”
可是他現在還活着,那就是說有人醫好了他,保住了他的性命。
“那年宏悲大師雲遊來到京都,他與父王頗有交情,所以在得知御王府的厄運以及我所受重傷後,便暗中潛入府中,以內力在我體內設下結界防止傷勢加重的同時亦護住了心脈。”
冷夜月突然雙眼放光:“那是不是說明你的內傷好了?”
上官煜澈苦笑着搖搖頭:“宏悲大師走遍天下,也未找到醫我之法。”
“所以嫁給我這樣一個隨時都會死的人,”上官煜澈前所未有的自卑之心作祟,緊張不安的問道:“月兒,真的不介意嗎?”
冷夜月踮起腳尖,以自己的額頭用力撞擊了下他的:“你這個傻瓜!”
雖然只是一句嘻笑的笑罵,但卻也是給上官煜澈最好的回答,也無阻礙的將自己的心意傳達給了他。